这是“湘西部落”的厨房,里面的人忙得热火朝天,油烟弥漫,穿着白色上衣戴白色厨师高帽的几个厨师正围在灶台前忙碌。
几个打下手的男女也忙得来回穿梭。
锅控制在厨师手中,菜在锅里翻卷,发出“吱吱啦啦”爆炒的声响。
一股子浓烈的辣椒味儿呛得我咳嗽。
我抬手扇着鼻子周围弥漫的呛味,走进厨房,四下环顾,依然没看见柳青的身影。
我走近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厨师,冲大声问道:“师傅!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
“我们这里女孩很多!”厨师翻炒锅里的菜,一边回答我道。
我看着他大声道:“瓜子脸,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瓜子脸,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也很多!”厨师继续翻炒锅里的菜,注意力根本没在我这里。
我看着他大声道:“他叫柳青!”
“柳青?”厨师转脸看我一眼道。
我用力点头道:“是!柳青!你见过她么?”
“没见过!”厨师摇摇头道。
这时候一位托着餐盘的男服务生模样的人从外面走进厨房,看着我道:“先生!这里是厨房,请您到外面等候!”
我捏着鼻子退出厨房,纳闷地心想难道我又看错了?
“顾阳!快上来!你在下面干什么?”
二楼廊道上一个男声冲我喊道。
我仰头看去,是郝建。
郝建朝我招手道:“快上来呀!”他伸手朝包厢门里指了指,示意我们宴请的人还在里头呢!
我只好上楼,上到二楼,我拉住郝建道:“郝建!我看见柳青了!”
“柳青?”郝建愣愣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道,“你确定?”
我看着她道:“好像就是她!”
“行了行了,”郝建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道,“你这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幻觉了!柳青在H市,她怎么可能在滨海呢?”
我看着他争辩道:“可真地很像柳青呀!”
“只是像而已!”郝建道,“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你身边不就有俩么?林氏姐妹的样子长得就非常相像!不是么?”
我愣愣地看着郝建,不知道怎么回他。
郝建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道:“走了!快进去!你可是我们的老板,怎么能从饭局上突然玩失踪呢?”
我轻叹一声,点点头,跟郝建一起走进了包厢。
后来我一直为自己的幻觉百思不得其解,在H市我老师“柳泉居士”家楼下的那那家市场,在H市我们入住的那家酒店的酒吧,我都发现了柳青的踪影,而现在在滨海市我再次发现柳青的踪影。
难道这些都是我的幻觉么?如果在H市我故地重游睹物思人出现幻觉还可以理解,可在滨海市,在我陪客户吃饭的时候,我再次出现这种幻觉,似乎就不可理解了。
可是,如果假设我在湘西部落看见的女孩就是柳青的话,可又更说不过去。
其一,柳青嫁给了那个有钱的老男人之后,怎么可能会来滨海市做服务生呢?她现在理应过着洋房豪车衣食无忧地富贵生活才是啊!
其二,如果我看见的女孩就是柳青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下楼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没了呢?
其三,我在湘西部落见到的女孩,尽管她的身形和侧脸的脸型,神态以及走路的姿势都很像柳青,可很明显她比柳青消瘦得多,柳青哪有那么瘦呢?
次日下午,夕儿驾车来到我公司,在她敲门进了经理办公室之前,我正在把玩一只“PARKER”金笔。
听见敲门声,我说了句“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夕儿笑吟吟看着我走了进来。
“顾老板,是否打扰到你了?”夕儿说。
我看着她笑笑道:“哎呀!林董事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呵呵呵。”
夕儿今天穿一款性感的米白色铅笔裙,下搭一款粉白色浅口高跟鱼嘴鞋,整个人给人一种恬静淡雅的美感,就像春风拂面一样温柔。
米白色的铅笔裙清爽而又舒适,浅色的效果让人感觉在冬季也同样清新,特色的百褶设计让简单的铅笔裙富有层次感与生气,搭配上以粒粒闪亮的金属扣让你的冬季也一样闪亮,外穿一件纯色长款外套,还不失甜美干练。
她来祝贺我公司开业那天穿的是穿的是一件浅咖啡色的针织衫,“AKA”品牌的服饰,很适合夕儿这种成熟女性,还很优雅休闲,即使在冬季,亦能让女性们穿出时尚色彩感!
但夕儿今天的穿扮更性感!
所谓铅笔裙,因其像铅笔一样笔直而得名,其实也就是包臀裙,能够很好的突出臀部的曲线,这种紧紧包住下身曲线的裙子,长度一般过膝,铅笔裙对于身材的要求极高!
这铅笔裙无疑是适合夕儿的!
夕儿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为她沏了一杯茶。
夕儿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笑看着我说:“哎哟!还让顾老板亲自为我斟茶,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我背倚在办公桌沿,拉起夕儿的手握在手心里,笑看着她道:“你能不能别再寒碜我了?”
说着我低头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其实我觉得你公司还得再请一个女孩。”夕儿仰脸笑看着我说。
我看她笑笑道:“正有这打算,公司还缺少一个前台,我需要一个负责接待客户,同时又能上传下达的人。”
“她还可以兼任你的私人秘书。”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目前我公司虽然只有‘三五个人十来条枪’的小规模,但前台还是要有的。”
“还得是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抬手捏下鼻子笑笑道:“这样有客户来了,见前台是个美女,心情也会很好。清纯漂亮的女孩绝对是治愈系的!呵呵呵!”
“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叫她来办公室打打情骂骂俏,”夕儿看着我说,“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潜规则一下。是不是?”
崩溃!
我捏着鼻子朝夕儿笑笑道:“夕儿,纵使时间有风情万种,我也独爱你这一种。有你我就足够了。有你一个,已胜过万千粉黛了!”
“说得倒很利索!”夕儿嗔我一眼说。
我伸手捧起她的脸,在她性感的嘴唇上用力“吧唧”了一声后,笑看着她道:“我做得同样很利索!哈哈哈!”
夕儿扬手打我一下,娇嗔说:“嗳!谁叫亲我了?”
“亲都亲了!你想咋地?”我笑看着她道。
夕儿倏地站起身,扑过来勾住我的脖子,笑说:“我要亲回来!”
擦!就这么点出息!
俩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我对夕儿说出了我的想法,我想把邢敏来我公司做前台。邢敏在“思美”广告,一直没拿到像样的大单。
夕儿佯怒地看着我说:“好呀!臭顾阳!就知道盯着我公司,老从我公司挖人!哼!”
她嘴上这么说,可看得出来让邢敏过来做前台比我重新招聘一个美女来做前台,她更放心。
我搂住她的细腰,低头笑看着她道:“太熟了,不好下手。否则我把思美的创意天才们统统都挖过来!”
“真讨厌!你!”夕儿看着我撅撅嘴说。
我低头看着她道:“我讨厌,你还来我公司干吗?”
夕儿仰脸看着我,眼眸闪烁,笑说:“讨人喜欢永不生厌的坏家伙……”
她呡唇一笑,双侧唇边就会漾起细微的波纹,就像朝湖里丢一块小石子,荡起层层涟漪,她的笑很生动,很动人。
我揽住她腰肢的手用力一带,她“呀”地小声惊叫一声,身子紧紧撞在我胸前。
“恩!弹性非常好!”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道。
夕儿怒视着我说:“下流!无耻!”
怒视的时候,依然是眉眼娇媚,尔后将脸伏在我胸大肌上,紧紧抱住了我!
“老公,昨晚你几点回家的呀?”她在我怀里轻声说。
我笑笑道:“凌晨了吧。”我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顺的秀发。
酒足饭饱后,我、郝建和谢鹏陪家具城企划部那几个男的去唱K,期间还叫了仨陪酒小姐,光小费就去了我九百块!娘的!
企划部经理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悄悄告诉我说他们经理就好这一口,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歌也唱了,索性彻底满足下他们的感官需求吧!
“都干吗去了?”夕儿小声说,她的脸依然搁在我胸膛上轻轻摩挲着。
我笑笑道:“陪他们找女人去了”
“啊!”夕儿抬头看着我说,“你也找了?”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呢!你说是不是?”
“你!”夕儿推开我,嘟嘴恨恨地看着我。
我走上前强行抱紧她,低头笑看着她道:“你没听明白,老婆。我是说陪他们去了,我又没找,而且找的也只是陪酒小姐,人家又没出台。”
接着我就笑着把实情对夕儿讲了一遍。
“真的?”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点头看着她道:“千真万确!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呢?你说是吧?呵呵呵。”
“要是被我发现了,哼哼,”夕儿耸起鼻翼看着我说,“你就玩完了!”
我笑看着她道:“要不要我给你写保证书啊?”说着我伸手拿起办公桌上那只“PARKER”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