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25
离开茶肆,云飞不耐在路上耽搁太久,到了一处小镇,换了几匹上好的骏马,一行人纵马疾驰,不几日便道了长江岸边。
在古时,这水路乃是最快的,云飞等人租了一条大船,一直往豫西行去,在这长江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家帮派。
其中奴属于魔教的约有半数,暗中投靠嵩山的也有数家,在这大大小小的帮会之中,约有三家称雄,其中一家,早已暗中投靠云飞。
一路相安无事,这倒是令云飞颇为诧异,本欲趁此机会,将那暗中投靠嵩山的数家帮派连根拔起,不想却无人前来生事。
这日傍晚,长江上却是下起了暴雨,船舶不得前行,只得停靠在附近的渡口,接连几日,也实在在船上待得烦了,在渡口小镇歇息一晚也好,
到了岸上,云飞几人冒雨到了小镇,小镇中的许多店铺的窗户之中,已经露出点点灯火,云飞几人进了一家客栈,要了几分小菜吃将起来。
刚过一阵,雨势渐渐小了,大街之上,灯光处处,却无一个行人,客栈中只有几个酒客在那低声聊着什么。
吃了一阵,终是困意上涌,跟店家要了几间客房,休息去了。
睡到夜半,忽听几声异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莫约有十数骑,沿着大道奔驰而来,在这雨夜,谁会冒雨到此,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呢。
云飞翻起身来,提上宝剑,推门出去,唤醒隔壁的林家三口,嘱咐他们小心一些。
马蹄声停住在客栈门外,十数黑衣人,叫开房门,在大堂中喊道:“武当派的云飞少侠在此处歇息么?咱们有一事相求。”
云飞施施然走了出来,见得大厅内约有一十五人,各持兵刃,立在大堂内,这些人个个头上戴了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为首一人说道:“阁下便是云飞少侠么?”
云飞道:“某家便是,诸位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那人说道:“听说云飞少侠救下福建福威镖局的林家父子,我等于他有旧,特来一叙。”
云飞说道:“诸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报上名号,便来与我要人,岂不可笑?”
那人说道:“云飞少侠,你还是将那林震南叫出来的好。”
云飞道:“那若是我说不呢?”
那人道:“云飞少侠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既然要护那林家,我等江湖小卒,自然是不敢与少侠相争的,不过,少侠与他们相聚数日,相比那林家的《辟邪剑谱》你一定是得到了,我等借来一观可好?看完还你便是了。”
云飞道:“我不知道什么《辟邪剑谱》,我武当剑法天下无双,何须舍近求远,去谋夺林家的甚么劳什子的《辟邪剑谱》。”
那人道:“武当派的神妙剑法,我等自然是佩服的,既然云飞少侠看不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于我等。”
云飞道:“没有便是没有,我诳骗你们作甚。”
那人道:“林家都在你手里,那《辟邪剑谱》能跑到哪里去。”
左首一端的人喊道:“你说不在这里,那去了哪里。”
云飞冷声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小爷倒要瞧瞧,你凭什么问这句话。”
左首那人喊道:“你小子到底交不交,我等敬你是武当派的,莫以为你那点名声便能唬住我等,当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为首那人道:“倘若你要不交,那就莫怪兄弟们动粗了,刀剑无眼,在云飞少侠身上留下那么几下,须是不好看的。”
云飞道:“我早已经放出消息,要将林平之送还洛阳金刀王家,你们倘若真心想要《辟邪剑谱》,不妨到了那时,再去……”
不等云飞说完,便有一人呸道:“小子,你诓骗谁呢,到了金刀王家,可还有我等好处?那时你门中长辈弟子齐聚,又有帮手,在一狠心,便将我等全数杀人又有何妨。”
云飞道:“要动手就快些,凭的墨迹,倘若有本事胜的过我手中长剑,便就是我的性命,送于你们又有何妨?”
左首那人喊道:“这小子凭的猖狂,先吃你爷爷一刀。”
云飞长剑出手,见着大堂内的一十五人皆是身手不俗,想来是江湖上二流末端人物,说道:“想来你等在江湖上也不是那种泛泛无名之辈,怎的来做这等事情。”
长剑一横,架开挥来的一柄钢刀,又道:“便就让你们瞧瞧我武当剑法的神妙。”
三尺青锋,在空中舞出朵朵剑花,迎上攻来的众人,这一十五人,分出十人来围堵云飞,剩下五人却是朝着林震南三人扑去。
林震南一身三流的功夫早就散去,林平之与那王夫人连三流都算不上,数招之后,林平之便被打倒在地,王夫人虽是护子心切,泼出性命来,也不过多撑了几招,只听的一声呼喝,被人以刀背砍中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那黑人哈哈一笑,伸手在她背上点了几处穴道,而林震南与林平之却是连穴道也没点,显然是看不起他二人。
云飞瞧着眼里,手中并不如何惊慌,只是长剑攻的更急了一些,青锋三化,化作点点寒芒,刺中一人的胸口。
左手奔出一掌,急退一人,身子迅急旋转,避开众人,轻身一纵,往林平之哪里扑去,只是一旁突然杀出一人,举刀就往云飞腰间扫去。这一招来的突然,云飞倘若避闪,身形必然受挫,便就被身后的人缠住。
好一个云飞,使出梯云纵,凭空在空中生出一口气力,身子一番,避开那到,反手一剑,刺入那人左肩。
足尖一点,身子又往前扑出一丈,原本在林镇南身旁的两人朝云飞扑了过来,云飞不耐与他们纠缠。
长剑往出一递,待到二人身前时,长剑似乎变软一般,剑尖徒然下次那人胸口,那人躲闪不及,胸口中了一剑。
另一人单刀赴会,直扑云飞胸口,云飞抽出长剑,越不想中剑那人甚是凶悍,竟是拿手握住云飞长剑,长剑一时抽不出来。
云飞心中一狠,长剑不抽反进,将那人刺了个透心凉,左手一掌挥开刺来的钢刀,身子往前一靠。
脚下生风,踹中那人膝盖,那人登时站立不稳,身子往下一跪,肩头便被云飞打了一掌,抽出长剑,格挡住身后激射来的一柄暗器。
左手凝握成虎爪,使出空手多白刃的功夫,将那钢刀震成两截,反手将短刃,打入那人体内。
前来向阻云飞的二人,登时毙命。
只是这人的悍勇之气,阻了云飞片刻,身后的众人已经追了上来,不得已云飞转身再战,那林震南见身旁二人已去,略松口气,但见自己妻儿还在蒙面人手中,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滚轮一滚,见其掉落在地上的一柄长刀,朝着其中一名蒙面砍去。
只是他虽然使尽了平生的气力,却奈何那人不得,倘若不是要打听辟邪剑谱的下落,不下狠手,林震南早就命丧当场。只是挥砍了一刀,便被打翻在地。
黑衣人见奈何云飞不得,反而折了两个弟兄。喊道:“分出几个兄弟将林震南一家带走,其余人跟我宰了这小子。”
这一十五人,口音颇杂,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联系原著,外加上薰儿传来的消息,不难猜到他们是何人所派。
眼见他们就要将林震南三人劫走,云飞突然发力,纯阳无极功搬运出一股股暖流,三尺青锋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显然是灌足了内力,围攻他的数人一个不妨,便被云飞震落兵器,长剑弧形划出而又弧形收回,一个圆圈,又将一人伤在剑下。
云飞说道:“前些日子,我便杀散一帮不长眼,此番又来这么多,也罢,权当是练剑,且看我太极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