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洪文祖在房间里呆了差不多一下午的时间。
想起自己与小妹儿的约定,心中很是焦急,匆忙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见李大富怀里抱着李大志正在开院门。
就在他对面平房的院门前。
洪文祖‘嗖’的躲到了柴火垛旁,生怕被人发现。
“儿子啊,今晚爹给你做好吃的。”
“有肉吗,爹?”
“有!”
父慈子孝,只是没有李香香与马桂云。
洪文祖想要看见更多的,趁着李大富走进自家院子的功夫,偷摸的跑到了门口。
好在天色转黑,他有穿着深色的衣服,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门口的大树旁躲着人。
没过多久,李香香小跑着来到院门口,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跟着,这才关上院门。
人才进去,便大声喊着:“爸,爸,快过来。”
片刻,李大富跑出院子,见是小女儿回来了,嘴角不由的翘起来。
“你拿到东西了?”
“是啊!爸,快接下。”
遂即两个人走进了屋子。
站在院门外的洪文祖觉得这俩人一定有啥猫腻,何况,为什么父女俩外加李大志都在家,可唯独马桂云在宏北村?
不行,一定要进去看看。
洪文祖缪足劲儿,爬上了院墙,跳进了李家的院子,躲在窗户外偷听着。
屋子里,李大富快速的打开女儿带回来的包裹,看见里面的东西,激动的,手都哆嗦了。
“香香啊,这……这以后都是我们的了?”
“爸,你要相信我!我从来不会害我们家人的,这近一年的时间,我在这镇上开小吃部,也赚了不少钱的,现在有人……人家也是看你老实忠厚。”
李大富吞了一口吐沫,可想想自己的发妻,又有点于心不忍。
“可你妈她?”
“爸,我妈都走丢好几天了,你不也天天在找人吗?也没能找到人影,现在天寒地冻的,她出去的时候还有点神志不清……”
这些话,哪句都在提醒李大富,马桂云活命的几率很小。
“唉……我找了好几天,大街小巷的,就是不知道她去哪了,女儿啊,我总觉得这事还是太草率了!”
李大富看着摆在火炕上的钱,虽然心动,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发妻。
李香香见此,微眯着双眸,几秒钟的时间,眼泪唰的掉了下来。
“爸,我也想妈妈,自从去年妈妈得了失心疯开始,时好时坏的,为了给妈妈治病,我小小年纪起早贪黑的做早餐,病症才好点,又走丢了!
爸,我也很累的!”
说完,‘呜呜’的大哭着。
李大富又不是心冷之人,虽然他重男轻女,可女儿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女儿的聪明,家里才过上了好日子,还在镇里买了房子。
想到一年里,马桂云什么都没帮,确实是苦了女儿。
“唉……爸知道你苦,我这也没说什么,明天我再去找找吧,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爸,你们就先处着呗,姨对大志可好了,你和我一直在店里呆着,有姨照顾着,至少能放心啊。”
打蛇打七寸,李香香抓住了李大富疼儿子的心里,一句话,立刻让李大富的立场发生了倾斜。
“好,就按照你说的。”
李家父女俩的对话,躲在屋外的洪文祖听的真真切切。
难道这就是蓝天毅保镖想让自己了解的?
想到这里,洪文祖回到隔壁的院子,睡了一夜,早早的起身。
刚好也见到了李香香与李大富口中的那个对李大志很好的阿姨。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膀大腰圆的,但面色和蔼,嗓门极大。
不过,对李香香,李大志很客气,尤其是看向李大志的时候,还挺羞涩。
洪文祖见此,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马桂云会出现在宏北村的原因。
看来这李香香想要撮合这个胖女人和自己老爸结婚。
那么马桂云出现在宏北村,是被人设计的?还是自己去的呢?
带着这些疑惑,洪文祖又去周围打听了下李家的风评,还别说,众人对李香香的印象极好。
小小年纪,照顾一家人,还会做包子,能赚钱,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家过来说亲了。
“我还顺便打听了一下那个胖女人的背景,艾宝,那胖女人竟然是九二八钢厂厂长的女儿,一直待字闺中,没结过婚,听说人火爆,脾气大,长的……丑点,没想到竟看上李大富了。”
听到四哥说的话,艾沐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我们回家再说吧。”
两人跟在后面回到家中。
洪家的别墅有供热的小锅炉,屋子里很暖和,马桂云穿的单薄,进屋后,看见摆放在沙发上的薄被就跑了过去,然后披在身上,一个劲儿的哆嗦。
洪万里见此,给对方拿了点吃的,顺便还倒了一大杯蜂蜜水。
“吃吧,吃完了,我们有话问你。”
洪万里与洪万德坐在沙发上看着马桂云吃东西。
而艾沐与洪文祖则站在一侧观察着马桂云。
这个时候的马桂云估计应该是清醒的。
知道盖被子,知道吃东西。
甚至喝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漏掉一滴水。
很快,一大碗粥,两个夹着红烧肉的饼下肚,马桂云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至少不是那种死灰。
艾沐走到对方面前,伸出手指按在了马桂云的手腕上。
手才搭在对方的手腕上,上面立刻显示出红色警告的字。
天!病危!马桂云要死了!
“你为什么害王英的女儿?”
既然快死了,艾沐也没磨叽,说对方回光返照也好,总之马桂云现在是十分清醒的。
“我没害,是那个小贱人害的。”
马桂云也没抬头,就那么看着地面回答艾沐的问题。
在座的几人听的云里雾里,还不等他们继续发问。
马桂云竟笑出声。
“哈哈……那个小贱人看重了别人家的背景,就想我死,为了陷害我,还要再拉上一个小女孩当垫背,啧啧,早知道她这般心狠手辣,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她。”
意识清醒的马桂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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