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羽关门,转身进入屋内。他看到屏风上已经挂了几件女孩儿的衣服。眼睛略微闪烁,又看向地面。
同时,女孩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她身上只披着一件素白色的里衣。却将她较小的身躯勾勒的火辣无比。
那略微敞开的衣领,让她的胸口露出一抹嫩白,舒坦平滑的衣摆下沿露出的两条雪白纤长的大腿,紧紧的闭合,同时又微微的摇摆摩擦,不知是不是因为冷的缘故,她自顾自的扭动着,双腿摩擦的更加厉害。
这绝对是一副让人旖旎与无限遐想的“活春宫”。
若是寻常人迎上女孩儿略显茫然无辜的眼神,真的有种想要扑上去将她的衣服撕碎并狠狠鞠柔的冲动。
慕君羽顺着眼前两条俏生生的美腿向上望,就看到了这幅景象。眼皮跳了跳,头皮一阵发麻。
继而恼羞成怒,弹了一下女孩儿的脑袋瓜,同时脸上泛起一片潮红,
女孩儿也是明显一愣,吃痛的捂住额头,小嘴巴一撇,粉嘟嘟的和俏丽的鼻子挤成了一坨,满脸的委屈。
“又莫名其妙的打我。”
女孩儿充满了莫名的委屈,她的嘴巴撅起,足足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
这么被敲了一下,脑袋好像也灵光了一点儿。在少年面前显得底气十足,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慕君羽握住她那对随意胡乱挥舞的小爪子,没好气道
“师父,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我不是对你说过衣服不能穿成这样吗?在家里洗澡也不行!”
“你有记住我的话么?”
慕君羽越说越生气,曾经的某些片段涌上心头,想起自己尚是襁褓中的婴儿,她孤独一人,无依无靠,差点被人玷污。眼中又闪过了滔天的血腥。
这些事情,李俞涛并没有明明白白的和他讲过,但是慕君羽迟早还是知道了。
他只恨自己当时无能,
“唔,难受。。。”女孩儿低低地说。
慕君羽看着女孩儿,不语。
“这样,这样舒服。”女孩儿低着眉头,活脱脱一副小受气包子的样子,声音也低如细蝇,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睛。
只是她的双腿还在摩擦,双手若有若无的放开,让白衣自凝脂般的皮肤上滑落。肩膀清晰可见,慢慢的,在慢一点。她的双眼微眯,纯真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妖冶无比!
看着自家师父的样子,慕君羽自是有气不能说出口。
于是二话不说,抓起屏风上的衣服向着女孩盖了上去,又把她抱到床上。
拂了拂她的额头,冷声说道“不许脱衣服,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可以,知道么?”
“哦。”女孩儿睁大眼睛看他,好像把他当做一个大玩具,细心的思考着,仿佛感受到了严肃的气氛,顿时变得乖巧无比。
“那洗澡呢?”
“也不能脱,需要我同意,嗯?明白么?”
“唔。。。”某小只的智商明显有点不够用了。
“等我收拾好温水,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嗯?可不可以?”
“唔。”
“说可不可以!”慕君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又特地强调最后几个字。
“可以。”这次,女孩儿的眼睛望向别处,别扭到,带着哼腔,仿佛极不情愿。
“乖哦。”慕君羽没有闲暇的时间,匆匆拍了一下她的头,急急忙忙的去收拾开水去了。
不一会儿,滚烫的开水与木桶中的冷水会和,慕君羽尝试用灵力催动火元素,让水温维持一个合适的温度。
一夜的修行,让他对于自己体内的灵气有了略微的了解,现在已经可以试图去操控它们了。
若是被蓝衫男子知道了他对于灵气突飞猛进的掌控度,一定会大吃一惊,或许还会后海将“凝气初篇”这一算不上秘籍的法门传授与他。
因为即使是自家恒宇门的道子天骄,那些名扬中州乃至整个大夏的天才们,也没有这样近乎诡异的“天赋”。
一点一点火红的细丝从周围的空气中被剥离出来,在慕君羽的掌心掌背间游离,他们如蚕丝般纤细,却坚韧如铁。
慕君羽右手轻握,无数道细丝遁入木桶中,木桶升腾起阵阵雾气,一时间犹如仙境。
此时的慕君羽双目微闭,飘然如遗世谪仙,与周围的雾气相衬托,越发神秘。
女孩儿则翘着屁股,匍匐在床上,用双臂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少年。
当少年重新拉起了屏风,挡住了木桶的视线,女孩娇美的身躯早已坐于木桶。
门外,
刘老三打量着这小竹屋,刘方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紧闭窗户,贪婪的眼神,好像要看穿相隔的竹片条,就差凑过去听墙角了。
刘老三不敢走远,他还得提防着自己的侄子,不让他闯出什么祸事。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想去看看钟大头门前的那棵老槐树。
慕君羽的行为让他有点怀疑,早已听过仙人传说的他,心里闪过了无数到思绪,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那颗乳白色的玉石,乳白色的雾气正渗透进皮肤,他感觉到浑身飘飘欲仙,这是从前四十多年都没有过的事情。
正如一个不吸烟不酗酒的人,偶然间吸食到了毒品,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那乳白色的雾气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分解成了两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没入他的体内,而大部分的雾气,早已归于天地。
这灵石,若是被修为低的人所用,往往不能发挥真正的妙用,纯粹的吸引纳入自身,也只是战场残兵,百不存一。
而且根据人的灵根而分,只能吸收灵石中为数不多的几种灵气而已。
所以类似刘老三这种的,虽说不上暴殄天物,可却也相差不远了。
刘老三知道自己被慕君羽给摆了一道,吸食灵气的快感让他近乎无法自拔。连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也收到了动摇。
那就像主人给狗为了一块骨头,从此那条狗便忠心耿耿。
只是,世间骨头常有,狗却不常有。
刘老三深深的看了一眼让他迷乱近乎癫狂的灵石,毫不迟疑的将它丢在了地上,再用衣裳包裹,这灵石,只要不沾染生灵,就不会散出灵气。
“他这是在告诉我,要么效忠,要么沉沦么?”
“呵呵,可笑,我刘老三岂是碌碌之辈。”
刘老三笑了,他笑得很大声,仿佛故意要让什么人听到一般。
竹屋内,慕君羽盘腿坐在地上,他与木桶之间只隔着一道屏风,听到刘老三近乎张狂的笑声,微微一笑。
刘方看到自家圆滑世故的叔叔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正经又略显狗血的台词,顿时惊得下巴差点着地,开什么玩笑,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了,这风格不对呀?!
刘老三知道自己已经被慕君羽给钓上钩来了,像一只在池塘里面长大的鱼,被渔夫随意的钓起,又像是一只流浪的秃毛狗,任谁对他好一次,便会主动上钩。
是的,就是刘老三主动,因为那鱼钩并没有放出鱼饵,或是那人根本不想施舍。
可是谁说,臣服与被臣服,只是一念之间,甘愿臣服的人,既可以居于庙堂之高,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也可能被别人沦为丧家之犬般追打。
一切,只决于主人!
而刘老三很聪明,他给了慕君羽最后一次思考的机会,去证明,他不是一条狗,而是一把刀,他既可以杀敌,也可以伤及自己。
这把刀,也只决于掌控者!
这是他第一次郑重的证明自己。
虽然显得突兀又神经质,但是,他知道,慕君羽心里也明白。
他在问他:“你到底,敢不敢用我这口刀?”
刘方哑然。杵在一旁。
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看自家叔叔了。
沈晨志已经带着官府的人来了!
几个长得气势汹汹,满脸胡渣,大腹便便,凶神恶煞的一行人,在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他们粗狂的嗓音,
其中一个声音显得特别大声,嚷嚷着:“人呢,快把那杀人犯交出来!”
周围的一群捕快也相应的谄媚的附和,让这声音从石桥那边传到了刘老三的耳朵里。
石桥村的村民稀稀落落的从屋里出来,如今还是清晨,不少人打着瞌睡腔。但是看到官府的捕快这么着的架势,确实齐齐的被吓住了,个个都清醒了不少。
原来,沈晨志急急忙忙的跑回县城,本来要上报县府大人,谁知大人不在,便遇到了这早已“名扬方圆十里”的林捕快。
说道这林捕快,可真是一朵奇葩,他的官位世袭自退休的老林捕快,也就是他爹。他原本只是个混混,可出生于当地的大家族之一的林家,却也混了个“纨绔”的名声。
可是他刚上任,却是嚷嚷着要破什么大案子。
天晓得其实他只是想过把捕快瘾。
可是曲泽县这个地方,民风相对淳朴,虽然百姓被当地家族欺压,可是双方冥冥中也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哪有什么作奸犯科。
因此,捕快倒是成了一个摆设的职位,每日清闲的四处转悠,享受家族的津贴与官府的官饷,倒也自在。
可是曾经“纨绔”冠名的林捕快却是坐不下去了:老子来做捕快,不是来提前养老的!
于是,若说最希望能发生些什么大事情,也恰恰是这位林捕快了。
这不,当沈晨志粗略的讲了下事情的大概后,他就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心想:哈哈,终于有刑案了,开玩笑,老子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刘老三在竹屋前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确认体面后,不禁又焦急起来,官府的人已经来了,虽然这官府与家族的关系暧昧又盘根交错,即使慕君羽被抓,自己也可以凭借家族的力量援助一二。
可是,在怎么着你这个正主到这份儿上也该有个反应呀。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却不敢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