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鶴年满脸堆笑,在外厅陪着云舒儿,二人忽东忽西地扯着闲篇,片刻,便借口离开了。
邹鶴年向邹伯与儿子邹成业使了一个眼色,先行进入了议事的密室,待得邹伯与儿子到了,直奔主题,向两人进行询问,询问他们是如何碰上云舒儿的,经过是越详细越好。
邹伯年长,在少主的谦让之下,先行开讲。
邹伯讲述自己在玉沚镇是如何发现二爷邹鶴山心存谋逆,弑兄夺权的阴谋,并非,二爷又是如何付诸行动的,尔后,二爷等人在反攻玉沚山的途中,又是如何意外地碰见被人绑在树林子里的少主的,而就在少主的危难之时,云舒儿又是如何及时出现,进行救援的。
邹伯讲到这里,适可而止,于是,便轮到邹成业开讲了。
邹成业的奇幻之旅,比起邹伯来,要简单多了,无非是自己与元康师兄等人明明在家里睡觉,做着美梦,等到醒来,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人绑在了玉沚山山下的树林里,而就在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却碰到了心存妄念,要上玉沚山抢班夺权的二叔邹鶴山,而也就在二叔要将他们押回玉沚门,要挟邹鶴年之时,幸好云舒儿及时出现,吓跑了二叔等人,救下了他们。
云舒儿救下了邹成业等人,说玉沚镇有人还在等她办事,等她将急事办了,她要跟邹成业等人一起上玉沚山,拜访邹鶴年,感谢玉沚门当年对其亡母的照料。
邹成业等人感念云舒儿的救命之恩,自然不好拒绝恩人云舒儿的提议了,于是,便跟云舒儿回到了玉沚镇,在魔门圣教的一个不起眼的商铺里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邹成业等人醒来,听说云舒儿外出办事,晚上方才回来,等她回来之后,一定会跟着邹成业等人一起上玉沚山的。
邹成业等人既然先前答应了云舒儿的要求,自然不能失信于人,这般的,又在玉沚镇呆了一天,等到云舒儿晚上回来,在邹成业等人的疑惑之中,大家连夜上了玉沚山。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至于途中的焰火,以及在玉沚门门内所发生的事情,邹鶴年都是知道的,那就不用赘言了!
总之,邹伯与邹成业将自己遇到云舒儿的经过讲的很是详细,很是详细,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听得明白的。
邹鶴年略一思忖,淡然一笑,道:“这件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出去很元康他们打声招呼,自今往后,不要跟外人提及昨晚二爷谋逆,途中遇到云舒儿的事情,知道吗?”
邹伯与邹成业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复杂的情绪,即儿,出了密室。
邹鶴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呆坐在密室里,待得捋顺了思绪,便站起身来,走出密室,口里喃喃地道:“哎!云舒儿,我玉沚门的这点势力,估计你是看不上眼的,可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巴结我,你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搞的什么鬼呀?”
邹鶴年出了密室,便见路平东张西望一脸忧急地寻了过来,不由得眉头一皱,无奈地摇摇头,待得路平走近,不等对方开口,问道:“是不是你师娘又在砸东西了呀?”
路平一愣,即儿,点了点头,讪讪一笑,轻声回道:“其实,师娘还是知道分寸的,每次她所砸的东西都是便宜货,不值钱的,不值钱的!”
邹鶴年嗯了一声,道:“你马上回去陪你师娘,哄她开心,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待会定会去找她解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的!”
路平想起夜叉师娘的暴脾气,心里就有一些打怵,略一犹豫,眉头微皱,哭哈着脸,嗫嚅着道:“师父,能不能让五师兄去陪师娘呀,五师兄可是师娘的心尖尖,这个时候,让儿子去安慰母亲,那不是更好吗?”
邹鶴年目光温柔地瞅着路平,和颜悦色,脸露微笑,亲切地道:“路平呀,你师娘这个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自以为是,一向喜欢听别人奉承,小业他一向嘴笨,不会哄人,那比得上你会拍马屁,会讨师娘欢心呀!”
路平听了邹鶴年之言,感觉怪怪的,愣了一下,讶然反问:“师父,您这是算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呀?”
邹鶴年眉头一竖,眼睛一瞪,脸儿一板,沉声呵斥:“臭小子,叫你去陪你师娘,哄她老人家开心,不要让她气着了,你咋这么多屁话,你再啰嗦,是不是想抄经呀!”
路平性子好动,最怕抄经,听得师父的威胁,连忙转身就跑,马上去陪夜叉师娘,去哄她老人家开心,让她消消气儿,他一路上,心里那是连连哀叹,忿忿不已。
唉!师父畏妻如虎,胆小如鼠,就知道指使我替他干那些危险的活,我不去,他居然还以大欺小,以权压人,一点也不讲道理,真是的!
大殿里。
蜜蜜见夜叉夫人与邹鶴年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先后走了,知道对方遭到翻车打脸,失了面子,心里难过,它突然觉得对方又没有得罪己方,平白无故吃了一个瘪,很是无辜,心里竟然有些同情起来。
蜜蜜咳嗽一声,嘿嘿一笑,悄声地道:“裹儿小宝贝,你干娘又没有得罪我们,却平白无故地吃了我们的哑巴亏,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呀?”
云舒儿眼眸明亮,一脸坏笑,嘿嘿一笑,狡辩道:
“老蜜,
首先,我给玉沚门送福利,放焰火,并不是我存心使坏,想要让谁难堪来着,今日玉沚门门内之所以发生这些让他糟心的事情,完全是他们自己会茬了意思,一顿瞎整,而闹出来的笑话,责任在她们自己身上,关我什么事呀!
其次,我对玉沚门又是江湖救急,又是送钱送物,还整了好大的焰火表演,就是为了博取邹鶴年的好感,顺利打入玉沚门的,我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心力与本钱,就是为了给自己露脸的,临了怎么能够让别人占了便宜,抢了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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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按照我的行事风格,我是那种撒钱败家,让别人长脸的,如此博爱的人吗?按照我的睿智与聪慧,我会干这样让别人舒服,自己憋屈的蠢事吗?”
“不会!”
蜜蜜用我懂你的目光瞅着云舒儿,嘿嘿一声,也是一脸坏笑,点点头,道:“裹儿小宝贝,你说的也对,按照你这狡猾精致的尿性,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亏待自己,为人做嫁的蠢事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呀!”
翻翻嘻嘻一笑,也跟着道:“我跟裹儿姐姐是一边的,那种滋润别人,让自己吃亏的蠢事,我也是不会做的啊!”
蜜蜜神色一敛,问道:“裹儿,听说邹鶴年非常敬重他的妻子,这个女人在宗门有些影响力,你以后若是想在玉沚门呆的舒服,她是一个不能绕开的人物,你今日间接地得罪了她,让她不开心,恐怕对你以后的逐日行动,有些不利!”
云舒儿点点头,一脸自信地笑道:“老蜜,你们放心,我现在若是连一个老太婆都搞不定,以后我还怎么搞定奄冲他们,邹鶴年的女人再难缠,我也自有办法对付的!”
蜜蜜笑着戏谑地问道:“裹儿,你未来的干娘要是不顺从你,你不会暴揍人家,武力征服吧?”
云舒儿笑道:“老蜜,毋须付诸武力的事情,却使用武力解决,那是下下之策,遇到一些事情,轻易使用下下之策,要么是应对不当,要么意味着黔驴技穷,我心里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阴谋诡计,遇到这等小事,那还用得着使用下下之策吗?”
蜜蜜笑道:“裹儿,你先不要吹牛逼,待会你就让我看见你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阴谋诡计,可不要把事情办砸了,翻车打脸哟!”
翻翻扭着脑袋,环眼四顾,压低了声音,道:“裹儿姐姐,老蜜,别说了,元康那些家伙向我们这边走来了!”
云舒儿与蜜蜜向对方眨眨眼睛,瘪瘪嘴巴,不再议论玉沚门的事情了。
元康瞅见了云舒儿,径直走上前来,满脸堆笑,轻声地道:“舒儿殿下,家师请你移步后院,与你有要事相商,请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