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点点头。
龙傲天又与南郊说了几句话,心肠一硬,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向妻子沉声叫道:“夫人,咱们走吧!”
龙夫人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南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只得无可奈何地跟着丈夫走了。
龙傲天夫妇走了一会。
龙夫人回头一瞥,早就瞅不见了南郊与云舒儿的身影了,便追上了龙傲天,犹豫一下,神色黯然,惴惴不安地道:“夫君,这几天我老是心神不定,噩梦连连的,总有一种不详之感,你说,炎儿、他接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吧?”
龙傲天没有将儿子带回家,本来心里乱糟糟的,很不舒坦,听了妻子之言,就愈发地不悦了。
“呸呸呸!”
龙傲天停下了脚步,瞪着妻子,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沉声叫道:“你真是一张乌鸦嘴,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这好端端的,哪来的意外,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是整个混天王城重点的保护对象,云牧天与兰惠之他们个个都是绝世高手,罕有敌手,这紫玉宫可说是防卫森严,固若金汤,咱们的炎儿跟着云舒儿呆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呀?”
龙夫人略一思忖,想想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对,可能是我关心则乱,想的太多了吧!”
即儿,瞪着龙傲天,眉头一蹙,玉脸一沉,沉声呵斥:“龙傲天,我只不过是随口一提,你对我的态度居然如此恶劣,是不是想翻天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一顿!”
龙傲天一愣,连忙陪起笑脸,折回身子上前牵着妻子的手掌,柔声地道:“夫人,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道歉,我道歉!”
龙夫人见龙傲天赔礼道歉,神色缓和了一些,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叫道:“龙傲天,我跟你说,这次没有接回儿子,完全是你没用,回去之后,你得给我好好地想出一个法子来,咱们一定要接回儿子,不能让儿子跟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待在一起了,否则,一定落不了什么好的。”
“对对对!”
龙傲天点点头,忿忿地叫道:“夫人所言极是,云舒儿那个小魔女阴险狡诈,冷酷自私,她明明不喜欢炎儿,却花言巧语地偏要霸着炎儿,还想炎儿给她带孩子,她还真把咱们炎儿当佣人使唤呀?
咱们炎儿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碧月龙门的殿下,是天下的龙种,是那种给人当佣人的人吗?
哼!让咱们龙族的殿下给她带孩子,亏她云舒儿想得出来,老子想想着都来气!”
龙夫人点点头,叹息一声,黯然地道:“夫君,你发现没有,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太厉害了,太能说了,咱们的儿子跟她待在一起,天天受她蒙骗蛊惑,整个人都变的傻乎乎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现在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啊!”
龙傲天温柔地一笑,柔声劝道:“夫人,你不必过于担心,等下次接回炎儿之后,你多陪陪儿子,教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如此一来,他自然就会变聪明精干起来了!”
龙夫人点点头,道:“唉!也只能如此,只能如此了啊!”
龙傲天夫妇两人一路上商量着以后如何接回儿子南郊之事,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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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夫妇离开了混天王城,走了没有多久,在其身后的路上,虚空蠕动,便映显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奄冲,一个则是渭宁。
渭宁瞅着龙傲天夫妇离开的方向,喃喃地道:“师父,龙傲天夫妇没有将南郊带回家,看来,我们这调开南郊的计划是落空了啊!”
奄冲眉头一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南郊有些痴傻,他心里只有云舒儿,他受师命保护师妹,他自然打死也是不会离开小魔女的。
不过,你放心,就算南郊没有离开云舒儿,那也没关系的,以后动手的时候,只需抓走南郊,不要伤害他就行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身子一闪,便遁入虚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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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蜜蜜与翻翻也没有回到雅兰轩。
云舒儿与南郊都以为蜜蜜与翻翻两个家伙瞎逛去了,以前经常这样,也没有在意。
云牧天每天都在紫玉宫处理一些与溟海战事有关的事务。
这天上午。
云牧天吩咐兰惠之:“阿兰,我跟白皓渊约好了,商量借兵之事,我现在要去一趟剥离山,我将哀牢八甲,九十二离手等人留下来,保护混天王城与紫玉宫,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一定要严禁孩子们离开紫玉宫,以防不测,知道吗?”
兰惠之点点头,略一思忖,嫣然一笑,劝道:“夫君,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这位老帅的安危,关系着魔门圣教的安危兴衰,我觉得,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免的为敌所趁,遭人暗算。”
云牧天眼睛一睁,眉头一挑,一脸自信,朗声笑道:“阿兰,这个你尽管放心,不是你夫君自吹,我的墨云神刀,天下罕有,我若是尽力一战,便是秋怀慈也未必能够赢得了我,所以,就算有宵小想要伏击于我,我又何惧之有,何惧之有啊!”
兰惠之神色一敛,摇摇头,柔声告诫:“夫君,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易猎猛虎,难斗群狼,你虽然神功盖世,少有敌手,但是,却也不能够疏忽大意,骄傲轻敌啊!”
云牧天笑容一敛,眉头微皱,淡淡地问道:“难道你想要我放弃这次剥离山之行吗?”
“对!”
兰惠之点点头,道:“夫君,衍道宗本来就跟我们混天王城同床异梦,面和心背,以前每一次在我困难之时,他们虽然没有对我们落井下石,但是,却也没有施以援手,为何这一次白皓渊突然对我们主动地要送粮送兵的,很是热乎,我怀疑事出反常,其中有诈!”
“什么有诈?”
云牧天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阿兰,恐怕是你想多了,依我之见,衍道宗之所以约我见面,那还不是见我们现在正与硫磺岛血战,处境困难,他们想要于中牟利,坐地起价,大捞一笔呗!”
兰惠之道:“夫君,我担心的却是,衍道宗有可能借兵是假,在剥离山想要伏击你,才是真的!”
云牧天略一思忖,道:“嗯!夫人说的对,万事皆有可能,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剥离山之事,我还是应该谨慎行事啊!”
兰惠之眼睛一亮,笑着问道:“怎么说,你不去剥离山了?”
“去!当然要去了!”
云牧天叫道:“阿兰,做人要讲诚信,既然跟白皓渊约好了,要在剥离山见面,我怎么能够贪生怕死,背约不至,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
不过,你放心,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绕道前行,而且,待得勘查了情况,确保安全了,我才会去见白皓渊。”
兰惠之眉头一蹙,不悦地叫道:“你、你怎么还要去剥离山,我这说了老半天,合计都是白说了呀?”
“好了好了,你就别劝了!”
云牧天挥挥手臂,一脸不耐烦地叫道:“阿兰,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但是,我不可能为了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而放着正当的事情不做,整天将自己关在屋里,不敢出门的吧!”
兰惠之见云牧天一意孤行,油盐不进,气得摇头,一时无语,只得妥协,略一思忖,叫道:“好吧好吧,你去吧,不过,你得将万龗甲穿上,将破界锥与碧血蟾蜍带上,以防不测!”
云牧天嫌麻烦,本来不想穿上万龗甲,带上破界锥与碧血蟾蜍这些异宝,但是,又不忍触了兰惠之的美意,寒了妻子的心,于是,便无奈地点了点头。
云牧天在兰惠之的伺候之下,穿上了沉重的万龗甲,带上破界锥与碧血蟾蜍,带上几十个护卫,骑上黑焰马,出了紫玉宫。
云牧天等人走了一个时辰,离开混天王城足有一千来里,当他们正在一片竹林里风驰电挚之时,突地自林中深处飞下了一方玉玺。
玉玺成人拳头般大,流星锤一般,重重地砸在云牧天的后背上。
云牧天措不及防,避之不及,闷哼一声,喷了一口献血,身子直飞了出去,身子砸断了十几根珠子,方才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睛一翻,登时晕厥在地。
“保护教主,保护教主!!!”
众侍卫见云牧天遭到暗算,大吃一惊,出声示警,勒住马缰,身子一闪,围在云牧天的身边,抽出兵器,眼睛鹰隼一般锐利地瞅着四周,进行警戒,保护着云牧天。
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头目跪在地上,扶起云牧天,让云牧天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给昏迷的云牧天喂食了两颗疗伤的丹药,又单掌按在云牧天的后背上,给云牧天的体内传度了不少的玄罡真气,然后,背起云牧天,冲着属下吼道:“保护我,冲出竹林!”
嘿嘿嘿……………!
随着一阵阴森冷冽的桀桀冷笑,一个沧桑嘶哑的声音缓缓地道:“主帅都倒下了了,一些虾兵蟹将居然还想要垂死挣扎,逃得生天,可笑,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