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改嫁了(1 / 1)

清晨的朝阳拨散浓浓的烟雾,温暖的柔光包裹了整个王府,落在瓦楞上折射的五彩如炼艳的彩虹般绚烂,柔美的阳光顺着窗子,房门,悄悄地溜进凤栖寝殿,驱逐尽寒夜的黑暗。

洛殇醒了,她揉了揉发沉的脑袋,许是昨夜睡的太沉,这一时半会儿瞧什么都有些晕转。

掀开被子,她才要穿上鞋,低头的瞬间忽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进宫时她穿的是件格兰色的衣服怎么现在变成了白色的衬衣,以为出现了幻觉,洛殇揉了揉眼睛,可看得更加清楚了。

刚才醒来还没注意,现在一瞧,她居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洛殇记得自己明明是该在皇宫中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殇穿上鞋子,柔顺的长发顺着她曼妙的身体散落在身后,柔美的像清波一样一潺一潺的动着,绚日阳光和谐的照在她脸上,光亮太强,洛殇伸手遮了遮眼睛,也开始慢慢的回想。

她还记得昨日从寿康宫出来,本是回往太后安排的寝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遇见了辰妃,曾与她有一段过节的安竹染,安竹染命人将她强行拉到宝辰殿,然后被几个宫女推进了一间满是浓香的屋子,之后发生了什么,洛殇便一概不知了。

难道昨日那浓香是迷药?

洛殇色淡如水的眼眸忽然紧张起来,右手忙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摸着那圆挺,她浅浅的笑了,眼里的紧张也渐渐平息。

孩子还在,在就好,可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醒来就在了王府?

洛殇百思不得其解,正巧这时小竹端着水盆走进来,丫头见她下了**站在地上,脸色有些僵硬,她突然压低了脑袋,也再是很难见的到她的脸。

“你怎么了?”

小竹的举动让洛殇感觉有些奇怪。

“你眼睛怎么红了,是昨夜没休息好吗?那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洛殇说着接过她手中的水盆,熟捻的放在了架子上。

“小竹,你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我大概是睡糊涂了,才不记得了。”洛殇笑着看她。

小竹抿着嘴巴,一直低头。

“小竹?”洛殇叫了她两声也没见她回答,慢慢朝她走去,关心的问:“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扑通——”

小竹半弯膝盖跪在洛殇的身下,她渐渐抬起头,应是**未合眼黑眼圈有些重,脸色更显的憔悴。

她红了眼睛,湿润的眸子凝着洛殇。

“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小竹的错,求您惩罚小竹吧,都是我的错。”小竹边哭,边狠狠抽打自己巴掌。

昨夜回来,她一个人在门口的台阶上,就这么在黑夜的冷风里坐了一整夜,虽然晋王下了指令,王妃醒来府中任何人都不准再提及昨夜之事,更是不能言一句何因,可小竹内心愧疚,她若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比要了她命还痛苦。

“是奴婢贪得无厌,非要在御花园里声张逗留,才招惹了安竹染等人酿成祸患,害得王妃差一点儿就……就被圣上玷污。”小竹越说眼泪流的也越多。

要不是她贪玩粗鄙,也不会惹出这些乱子,害得王妃陷入险境,晋王生气,与太后娘娘心生有间,更让莫大人徒受惩罚,这都是她的错,小竹扪心自问,她一个丫头卑贱之躯能跟着王妃已是上天垂怜,可她不能护得主子反而惹起祸患,还有什么脸再活着。

“你说什么?被圣上……玷污?”洛殇皱起娥眉,眼中满是疑惑。

“是。昨夜王妃被安竹染带走,那个女人将奴婢与寿康宫的几个宫女关了起来,奴婢听宝辰殿里的守宫宫女无意间说,安竹染将您迷晕送到了圣上的寝宫,作为给圣上的礼物换取了贵妃尊位。”

果真是迷香,怪不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长睫一抿,洛殇轻声着问。“然后呢?”

“之后的事奴婢也不大清楚了,总之是莫大人把我救了出来,说是王爷的命令,也是王爷连夜带您回了王府,王爷还吩咐了府中所有人,此事绝不能让您知道。可让王妃遇险都是小竹的错,是小竹招惹了那人,不然安竹染也不会有机会害您。”小竹哭的很伤心,她抽泣着,鼻子酸红。

洛殇瞧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雪白的肌肤也是完好无损,甚至身体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他总是来的那么及时。

洛殇唇角染了几分笑意,她俯下身扶地上的小竹。

“请王妃也惩罚小竹吧,都是我的错,不然您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小竹抹着脸上的泪。

扶不起来她,索性洛殇在她身前蹲了下来,视线与她平视,小竹立即就慌了。“王妃您快起来,您腹中还有小公子,不能这样的,您快起来啊。”

“你起来,我就起来,你若还在与自己怄气,那好,我和孩子一起陪你。”

“王妃,你……唉……”小竹懊悔的站起,也伸手搀扶洛殇起来,她扶起洛殇后,还是低下了头。

洛殇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温柔的手拍了拍她肩膀。“我和孩子都没事,你还在自责什么?小竹,这不是你的错,我更不会怪你。你我都是无家之人萍水相伴至今,若没有你,我和孩子也不会过得平安,真的要谢谢你。”洛殇善良的微笑,就像那春风一样的沐浴,温暖着小竹的心。

洛殇倏兀的拥抱,更是让小竹泪流不止,催泪而下,她放声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看着都心涩。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算是平复了心境,慢慢安静下来。

“王妃您是不知道,昨夜王爷的样子特别吓人,奴婢听说,王爷他…他差点打死了圣上。”

洛殇明是听的很仔细,可却还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因为她心里除了温暖,更有恐惧。

若他昨夜真的杀了圣上,岂非成了武周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哪怕圣上再昏庸再无能,百姓对此再愤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冷邵玉若真的打死了圣上,他也会落得个千古弑兄的骂名。

洛殇想着不由紧了手中的茶杯,她问道:“安竹染她?”

提起这个还是能让小竹心里痛快的,她扬着脸说:“她?王妃还管她的死活做什么?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可是要害死您的,她早就该落得这个下场,若知她这般不识好歹,当日您就不该救她的。”

“她也是心里觉得苦才一时昏了头,毕竟苏卿一事,我也的确隐瞒了她,她恨我,也是不足为怪。”洛殇还是念着在后庭时身为南苑舞姬之首的安竹染对她冒死相助,若没有那件事,她们之间断然也不会像现在一般。

世间恩仇,到底是说不清楚算不尽的。

“还不足为怪?差一点儿,王妃您和小公子的命就没了!安竹染已经不是当日你我认识的安竹染了,就算没有她对您昔日的恨,她也不会是什么善茬儿,那个女人早被利欲熏心蒙蔽了双眼,和司徒静雨一样为了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今日能忍心去害您,他日也一样会害别人,留在这个世上就是个祸害,不值得王妃您去怜惜。”

洛殇清眸明澈看向小竹。“你的意思是,她……”

“没错,她死了。”小竹立马说。“圣上很生气,所以就把她杀了,王妃,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死的痛快也算便宜了她。”

洛殇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起身走到梳妆台旁。

小竹捏着手中的帕子,她望着女人,心道:王妃,对不起,我骗了您,可小竹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您才能少一分危险。

安竹染还没死。不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给她个痛快的了断,那种滋味才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说昨夜安竹染就已经被圣上打入了冷宫,而那冷宫又是为她单置的,昨夜一整晚上,十几个奴才全是壮汉,冷宫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传遍了满皇宫,估计也是没少折腾她。

圣上下了旨不准她死,就是要这样每日每夜的折磨她,让她尝尽什么才是痛不欲生,每日都要从她的身上活活剥下一块肉,让她记住她有多疼,圣上就有多恨。

洛殇眼望着艳阳逐渐隐去,已经一整天了,可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天都没有看到影子,问了奴婢,她们也皆是摇头。

傍晚时,洛殇等的一桌子菜都凉了,她有些失望,也没了什么胃口,索性让小竹将饭菜都撤下了。

“王爷还没有回府?”洛殇忍不住又问了句。

小竹无奈的笑着摇头。“王妃,这已经是您今天问的第八次了。”

“胡说,我只不过才问了两次。”洛殇别过脸,不仅失望还莫名的有些泛酸。

小竹嘟了嘟嘴巴,小声嘀咕。“明明问了八次还不承认。”她鼓了鼓两腮,才转身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男人,她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还好双手及时堵住了嘴巴,这一嗓子才没喊出来。

见男人的神情,小竹瞧了眼背对着他们的洛殇,立即笑了退出房间。

“他到底去了哪里……”洛殇抿着嘴唇,忧伤起来,忽然她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小腹,一本正经的问:“喏,你说,你爹去了哪里?”

正迈着轻步慢慢向她靠近的男人雅然失笑。

半天下来,洛殇抚摸着小腹,喃喃道。“居然和我们玩失踪,等你爹回来了,非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该死的冷邵玉!”

温柔的大掌忽然从背后搂紧她的肩膀,掴着她娇弱的身体,洛殇还没回头,就听见他低沉邪魅的声音。

“原来本王的王妃这么厉害啊。”

洛殇脸色刹那间顺染绯红,她眼睛楚楚转动,睫毛也是一颤一颤的,更是愁眉不展。

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说本王该死,难道夫人是等不及想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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