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既然发生了这种指控,奥斯顿先生和赫连权恐怕是避免不了一次严厉的问询。
毕竟前去警局举报赫连权的人可是亲自到场,并且说的有声有色,说他在酒店里看到了赫连权和甄嘉宝匆匆从密林里出来,赫连权的手中还拎着枪。
所以警察自然就会主观相信举报人的话,对于赫连权,他们给予了最大的关注。
谁知道他刚开始的时候主动举报,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
赫连权和甄嘉宝从密林里出来之后还在窃窃私语,甄嘉宝的小脸仍然是苍白的,看见警察的时候泫然欲泣。
这次前来出警的警察中有一个曾经见过甄嘉宝,当时甄嘉宝前来警局化验被顾瑞瑞加了料的点心时,那个警察正好也在场。
“这位小姐,居然又见面了。”
那个年轻的小警察和甄嘉宝兴奋地打了个招呼,但是随机想起来这是什么场合,又不说话了。
甄嘉宝勉强的朝他笑了笑,而站在甄嘉宝身边的赫连权则是警惕地把甄嘉宝拽到了自己的另外一边,自己站在那个小警察和甄嘉宝中间。
甄嘉宝在恶心之中还要狠狠的瞪一眼赫连权,怎么搞的像是这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对自己有意思一样?
那个小警察脸色红了红,没有想到甄嘉宝的身边居然已经有了人,不免有些失望。
而且这个男人现在还牵涉到这么严重的案件中,真是可惜了。
赫连权看上去一点都不慌张,把手中拎着的枪交到那些警察的手中。
“我在发现了这把枪里装着真的子弹的时候就已经给你们打了电话,想必你们就是来查这件事情的吧?”
赫连权明知故问,让那些警察都没有办法开口,说他们其实是来查动物被杀的案件。
甄嘉宝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并不像是只发生了这一件事,赫连权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那些警察开口。
“请原谅我的冒失,我在看见这把枪之后,怀疑是有人要对我和我的妻子不利,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所以我就带着枪进了树林,然后发现了一些动物的尸体。”
一听赫连权这么说,甄嘉宝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来了,扭过头去又开始干呕。
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股血腥的味道,赫连权按着她的太阳穴,也顾不得和那些警察说话。
有两个小警察进到树林里面去查看情况了,出来的时候也是脸色苍白,身上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他们不仅是要去查看情况,更是要查看究竟有多少动物死亡,所以难免去搬动了那些尸体。
“的确是这样,死在密林里面的动物有十六只,里面有十三只都是立法保护动物。”
那些警察心都沉了沉,站在旁边的奥斯顿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在刚开始的时候举办这种打猎游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营救野生动物,同时也能给自己创造收益,发生这种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是如今已经这样了,他不得不和赫连权还有甄嘉宝一起到警察局里接受调查,赫连权交给警察的那把枪也被好好的收拾了起来。
赫连权在被押送上警车的时候,特意嘱咐了一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检查一
下这把枪里面的子弹上面有没有指纹,如果能够从子弹上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能就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出来,究竟是谁要害我们。”
赫连权的叮嘱不无道理,那些警察都点了点头,可是对他也没有什么优待,把赫连权送上警车之后还刻意和甄嘉宝分开,让甄嘉宝乘坐另外一辆警车。
在警局里报案的人已经离开了许久,可是他却留下了身份信息,赫连权这一路上旁敲侧击都没能得到那个人的任何消息,在他没有脱离指控之前,这些警察仍然会把赫连权当成嫌疑人来对待,自然不肯透露。
赫连权也不执着,甚至在警车上自顾自地眯起了眼睛计算着时间。
奥斯顿先生和赫连权乘坐着一辆警车,赫连权忽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奥斯顿。
“我记得奥斯顿先生曾经和我说过,你的酒店里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人住着了对吧,现在还有几个人没有离开?”
奥斯顿愁眉苦脸的回答:“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来自米国的查理先生,一个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安德烈先生。”
赫连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在这座小岛上,还有哪里能清楚的看到刚才出示的那片密林的情况?刚才警察先生说有人在酒店里看到了我们从密室里慌张地出来,看来视力不错。”
奥斯顿摇了摇头。
“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在这座小岛上能够清楚的看到海边情况的,就只有我的这家酒店,其余的酒店是看不了这么远的,也没有这样开阔的视野。”
奥斯顿先生对自己名下的产业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并且在说起来的时候头头是道,让赫连权听着听着就不住点头,似乎是在和他取经。
但是那些警察在听到奥斯特先生的话的时候脸色却都一变,那个来报警的人说是在酒店里看到赫连权和甄嘉宝从密林里出来,不过奥斯顿先生却说,现在仍然住在酒店里的只有两个人。
即使不能透露那个报案人的信息,但是那些警察的心里都清楚的知道,那个报案人不属于查理和安德烈中的任何一个。
“不过或许今天那个人是访客也不一定。”
赫连权轻轻点了点膝盖,却又换来奥斯顿先生的否认。
“如果是在平常的任何一天也就算了,我没有心思去管这样的事,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今天一直到刚刚,酒店里都没有人出入。”
除了赫连权和甄嘉宝——这是奥斯顿先生按下了没有说的话。
那些警察心里越听越惊,结合起来,他们刚刚在接到指控的时候对于赫连权是不是贼喊捉贼的疑惑,心中又升腾起来了对于那个报案人的怀疑。
既然那个来报案的人又不是居住在酒店里面的客人,又不是某个住客的访客,那么是怎么知道赫连权和甄嘉宝的行程和情况?
而且时间还掐得这么准,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其实就是布置了子弹疑云的嫌疑人?
想到这里的警察拿起通讯器给警局总部发送了一条紧急命令,让人把那个前来报警的人曾经触碰过的东西保存起来,尽量不要破坏指纹。
那个人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在报案的时候曾经填写过资料,也喝过他们给的水,包括
在开门关门的时候也都留下了指纹印记,所以虽然有些麻烦,更加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不过那些接到命令的警察还是照样做了。
赫连权和奥斯顿先生被请进警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些警察客气了许多,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严厉,又没有过多长时间,当警察手中拿到了对于子弹上面的指纹结果时,对赫连权的态度就更公正。
“经过验证,那子弹上面的指纹的确并不属于你和酒店里面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所以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追查。”
包括那个前来报案的人的身份信息,他们在细查下去的时候发现居然也是假的,只有徒劳无功的指纹留了下来,但是那个指纹却并不属于荷兰国内任何一个公民。
这就说明那个人应该是国外的人或者是黑户,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在这些警察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
因为前来报案的那个人留下的身份信息显示他就是荷兰的公民,这个现实摆在了那些警察的面前,就像是一种嘲讽。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也许各位警察先生也有了解,前几天我们刚刚结束了一场招标会,目的就是为了奥斯顿先生手中的那片矿藏的开采权。”
赫连权摊手:“结果很明显,我赢得了这次竞标——我想应该是有人坐不住了,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这样恶毒。”
赫连权并不是荷兰人,而是拿着签证从华夏来到这里工作的,如果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两国使馆的交流,到时候恐怕事情就难以收场。
那些警察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更加痛恨搞出了这些事情的人,眼神也放在了仍然在酒店里面住着的两个人身上。
为什么那个报案的人能够清楚的知道赫连权和甄嘉宝从森林里面离开的时间?如果不是他留下了什么监控设备,那么恐怕就是仍然在酒店里面住着的人为他们通风报信。
与此同时,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员也有嫌疑,他们很可能会借着工作的机会为某些人提供便利,这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时间牵扯起来的人和事物太多,警察们都焦头烂额,赫连权和甄嘉宝还有奥斯顿虽然洗清了嫌疑,但是都不肯离开警局。
“我一定要等到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的时候,我倒是要看一看,这些人为什么就对这片矿藏的归属权耿耿于怀。”
虽然这片矿藏的价值的确是非常珍贵,不过奥斯顿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更加这么珍贵的资源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在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不是今年的运气实在太差?才会在本来正常的招标会中搞出了这么多的乌龙,奥斯顿又联想到被那个主教骗了的这么多年,于是更加气愤,一张总是和善的胖脸都被气红了。
赫连权则是坐在旁边煽风点火:“有错的不是这片矿藏,而是得到这片矿藏的开采权的人是我罢了,我相信如果得到开采权的人是那个幕后黑手,他一定会与您合作愉快。”
赫连权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如果你想的话,我们的合作随时可以终止——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资金交流,现在停止交易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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