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你今天的事究竟是谁的错,我只是想从你这里得来一个确切的答案,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w0&039;ka-i近安德森。”
赫连权看着军医,对于这个大胆爽利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赫连权虽然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但是若要彻底的利用她,还是有些不能说服自己。
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如果把自己怀疑安德森的外甥女就是自己的爱人这件事情告诉军医会得到怎样的反应,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坦白还是太过冒险。
“……我知道你可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有权利从你这里得到真相。”
军医看着保持沉默的赫连权仿佛就知道了什么,缓慢地走到沙发上缓缓坐下,房间里骤然陷入了沉寂。
日头一点一点缓慢地落下去,这房间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昏暗,赫连权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先动了身,走到门边把屋子里的灯打开。
华丽暖黄的光线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赫连权看着时间已经晚了也不好在军医的房间里多留,把手搭在门把上低声道:“你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回基地。”
但是还不等赫连权话音落下,坐在沙发上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心已经凉了半截的军医却干涩的开了口。
“你到安德森那里去,是不是为了你心里的那个人?离开时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特别让你震惊或牵挂的事物绝对不会那样。”
军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基本上猜到了赫连权当时失控的真相,这倒也是正常,毕竟她的注意力总是时时刻刻的放在赫连权的身上的。
而且说实话,赫连权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那个动作时,情绪确实一瞬间外露了许多。
这又怎么能逃过一直关注着他的军医呢?
赫连权搭在门把上的手原本已经用力到一半,将将要打开那扇门了,但是听到这些话之后却骤然失了力气,门把骤然弹回了原地,发出咔嗒的一声。
赫连权即使是在进入雇佣兵基地之前就已经是商场上的佼佼者,在还没有拼搏到如今地位的时候经常被谈判对手称之为狡狐,就是因为他往往能够特别好的隐匿自己的真实情绪,动起心机来深不可测。
但是如今他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却久久没有回头和军医面对面的说话,而是顿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勾起嘴角轻笑:“你的联想能力未免也有些太强了,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觉得人群中的一个女佣长得有些面熟,很像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赫连权现在纷杂的情绪根本不能支撑他想出来一个更精妙的借口,但是幸好对于控制情绪的能力还是稍微捡回来了一些,一边说话一边如常地把门打开,平静道:“我在基地里并没有别的情报来源,你与李家之间的关系也是你主动告知才知道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以此接近这个安德森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赫连权故意把刚才军医说的话曲解了意思
放大了范围,刚才军医只不过是询问赫连权是不是因为在安德森那里见到了自己的爱人而震惊,但是赫连权却颇为机灵的把这个问题直接提升到了他和军医相熟的动机上。
军医顿时哑口无言,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一时跳不出赫连权故意设下的陷阱,只能生生地看着赫连权背对着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步履生风地出了门。
房间的门在自己眼前被关上,军医心烦意乱地把脚上穿着的鞋往下一蹬,整个人不顾形象地盘腿坐上了沙发,双手撑着脸颊开始烦闷地思考起刚才赫连权的话。
“他说的也对,我和李家的关系确实是我告诉他的,而且也是我先看他长得好看才动了心,没有理由怀疑他啊。”
军医嘟嘟囔囔地自我怀疑,然后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今天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激动?还说好像看到了相熟的人,他当时的那个反应就差当场僵住了,要不是他只是一个护卫没人注意他的话,恐怕早就要被人发现了。”
军医左想右想却总是想不出赫连权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只能托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困扰了整整近一个小时,这才一拍大腿想明白了究竟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sep,怎么这么会转移话题呢?居然把我也给绕进去了。”
反应过来的军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她只不过是问赫连权是不是因为在安德森那里见到的某个人而反应异常,结果他却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意思曲解成了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
气死人了……军医直接把拳头砸在沙发上,恨不得现在就把赫连权给揪回来好好收拾一顿,但是却又想到今天他这么敷衍自己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没准他根本就是在安德森的庄园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绝对是这样的!
军医气得牙根直痒,不过这么一想的话倒是没有办法再和赫连权紧紧相逼了,他本来就心有所属,自己只不过算是一个中途有些交集的人罢了,人家可是从来没有过任何暗示,也算不上是欺骗……
军医安慰着自己,至少他当时没有直接在人家安德森的庄园门口就失态,至少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了。
军医辗转反侧了半天这才把心中的纠结给散了去,从沙发上滑下来拖着鞋子走到门口用手摸了摸门把手,果然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赫连权之前离开的时候手心的汗水。
不知道为什么军医忽然心中平衡了些,轻哼了一声把搭在门把上的手指抬起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心满意足地去睡了。
明天还要回基地,军医在入睡之前美滋滋的想着回到基地之后和seo相处的时间还不知有多少,总有一天她会从他的口中听到真话。
而就在军医美滋滋地闭上眼睛入睡之时,赫连权正和教官在另外一边的房间里剑拔n-u张。
赫连权从军医的房间一出门就被一直守在门口的教官给劫过去了,教官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把门狠
狠一拍,这做派倒是和军医一脉相承。
赫连权看着教官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眼神,简直要无语凝噎了,也不管教官有没有招呼他坐下就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慢条斯理的把袖口卷起来,对教官淡淡道:“这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有些说不清,教官有什么话还请直接了当说出来。”
教官被赫连权这话气得不行,顿时单手叉腰怒气冲冲道:“我说你这人究竟是怎么说话的?我和你这两个大男人晚上谈点事情不是理所应当。”
下意识的把自己的重点放在了赫连权那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上,教官发泄了自己心中的不满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被赫连权牵着鼻子走了,顿时更加生气。
“我先不和你纠结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妹妹接近安德森?为什么?你和安德森有私仇?”
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赫连权的脸上,教官一瞬不瞬地观察着赫连权脸上的表情,只待赫连权露出一点不合时宜的迟疑,教官就可以直接确定自己的想法的确是真。
可惜赫连权却并不吃教官这一套,刚才在军医那里已经做好了会再次被质问的心理准备,所以表情管理滴水不漏的赫连权看上去丝毫异样都没有,反而一脸好奇地对教官问:“我对安德森的了解仅限于在课堂上学到的那些背景和介绍,更何况这里与我的家乡远隔重洋,哪里来的私仇一说。”
赫连权脸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却让教官莫名在心中多相信了他几分。
不过仅凭着这几句话想要消除教官心中的疑虑确实不可能的,尤其是从安德森的庄园那边听说的今天赫连权和ako之间发生的争执,更是让教官百思不得其解。
ako这人教官是知道的,脾气秉直,向来是个有一说一的直性子,虽然智商不低但是情商更是不高,武力值在他的学员中数一数二,但是最大的弱点就是经不起别人的挑衅。
于是在教官训练ako的时候总是特别训练他不要总是被别人故意的行为激怒,而且ako虽然脾气暴躁但也颇听他的话,所以ako如今基本上已经能够基本上控制住自己——除非挑衅的那个人实在是太过分。
而赫连权现在在教官心里就是那个“太过分”的人。
如果赫连权能够听到此刻教官心中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感叹这实在是对自己得意门生的故意偏向,他的确是有故意激怒了ak的成分在,只不过他会率先发难可不是赫连权安排的。
赫连权对此只能说一句只怪ako同志太单纯,错把自己当成了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赫连权自己也觉得靠着军医来靠近安德森的自己有些不大光彩。
教官听着赫连权平静的辩解,从柜子上取下一只左轮手q-ia:ng拿在手里不停地把子弹拆下来再安上去,一边不甘心地继续问赫连权:“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和我交代的吗?比如说在安德森的庄园里的时候,你消失的那一段时间究竟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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