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不出来,你手里的这所谓半片簪珥是复制品,还不知道你们的组织复制了多少!”
我吃了一惊,也就是说,指不定有多少心怀鬼胎者也如庙祝歼灭的雇佣军般受了利诱,正向龙潭村赶来,或已经来了龙潭村。
\冲下山,进了村西他们准备好的暗道。
按照他的说法,随后想想不对,暗道里恐怕很难藏的住,跑也估计跑不过会在天上飞的对头,胡大仙告诉自己,必须找一个出人意料的场所避难,而且这场所还得在附近。胡大仙发动急智,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好目的地。
摸着黑,一路翻滚跌爬,忍着五脏六腑如火灼烧的痛苦,一心求生的胡大仙也算是潜能爆发,打破了他雇佣军时代的百米跑记录,很短的时间内,终于赶到了那个曾经来龙潭村时被他不止一次诟病的目的地——粪窖。
龙潭村保留了许多解放前的农村特色,人粪、大小便,这都是农地里的肥料。
当然,直接用是不行的。
所以这一代山间农村除了厕所简陋是一大相关特色外,粪窖是另一大特色。
村里大都有那么三两个粪窖,有深有潜,平日专门晒着、晾着,讲究些规矩的,到了晚上就会整个大木栅子盖上,怕黑灯瞎火的有人不知道出事。
胡大仙就挑了这么个粪窖。
人急了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先躲过对头的扫荡搜索才是真的。
于是,胡大仙忍辱负重、踮着脚尖、顺着推开的木栅拐角,就下了粪窖了。他一八零多的个头,这粪窖也就两米深,再加上井中粪便并不满,胡大仙站在里边,粪汤也就在在他下巴附近晃荡。
胡大仙觉得很满意,但想起庙祝说的做事做绝的说辞,他觉得此刻应该对自己更残忍一点,于是一双手少不了在自己头脸上多抹几把。
然后,把栅栏合住。早春三月的天候,对龙潭村来说,虽然还不至于让海水全面上冻,粪池中的温度也觉不会让人想到泡温泉,胡大仙忍着刺骨的冰凉,还想着关键时刻,比如搜查过来了,他是不是潜个猛子什么的……然后,就是漫长的煎熬了,胡大仙不知道自己需要呆多久,但他琢磨着,要是石苓人一票人准备走,估计会开个车什么的啊。
农村晨曦里静,车走应该多少能听到点音儿。
这法儿不行,那就等到自己实在坚持不住了再说。
事实上,石苓人没让胡大仙等那么久,也就是他躲起来十几分钟后,石苓人就到了。
站在粪窖外边,一道结押飞出去,这木栅便如落了千斤闸一般,再想挪开,那可不是一人的事了。
石苓人还特意看了看、踩了踩。
\自己了。
屏息凝神,下潜,只露一双眼眸观察着上边,黑漆漆的,胡大仙也看不太真切,但能辨出是血腥味,声音也能听出是石苓人的。
这对他来说,就是敌出现了。
能不能逃出升天,就看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