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说到底,都是挑这种时间地点把人约出来的人不对。是谁啊……是穆彤彤吗?
说什么失恋了很寂寞,仔细想想,这已经是她今年第四次和高秋梧分分合合了。
在季节结束时失恋,新的一季来临时又再度热恋——这女人还真现实。反正一到春天,她一定又会爱上新的对象。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
我在山溪前停下脚步,将伞夹在肩膀与脖子间,对着双手吐气。
好冷。吐出的气息白茫茫的,冻得红通通的指尖岳小姐颤抖。
轰隆隆——
耳边传来地鸣般的声响。
我转动眼珠观察四周。
我马上就找到声音的来源了,原来是挟带着泥沙、水流越来越湍急的山溪水。
水位增高、变成黄褐色的溪流,宛如一群狂奔中的野牛。
狂风怒吼着。
\命地逃。这时,\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爬出来,又站在了溪岸上。我看到了骇人听闻的场面—一地上到处是血,还有零零散散的骨头,支离破碎的肉块。
有一件已撕成条状的白色短裤,缠在一簇荆棘上,上面有斑斑血迹……
我吓得痛哭起来,边哭边往外跑。可……有东西碰到我的脚。
好冰,湿湿黏黏的。
该不会——我陷进了溪里,被水草缠住。
我战战兢兢地将视线往下移。
只见山溪中有只泡成紫红色的腐烂人手伸出水面,攫住我的脚踝。
\紧往岳宁宇身上靠去:”我就说天底下哪有不贪腥的猫!明明想要,昨天干吗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存心耍我们吗?\否真的曾装在这顶花轿里。双手不知不觉触碰到轿帘,却又记起那日在龙王娶亲上的幻觉,怎么也没有勇气推开。
一双大手毫不犹豫地将花轿打开,我回过头,对上高秋梧含笑的眼眸。
花轿里边除了一块盖头布和一些碎纤维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
\:”岳诗音!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间小屋子空闲着,是村里放了杂物吗?\为什么去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