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却预知了她的心事一般,凉凉地投给她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我最讨厌喝醉酒的女人!”
闵右晴一下子被噎到了,硬生生地咽下了准备说出口的话,这个小男孩儿果然不是一般的不受待见,如若不然,她怎么一睁开眼就认定他是个小恶魔呢?
看他抱臂坐定的姿势,特别是那一身极为干净整齐的宝蓝色衬衣和坎肩以及长裤的打扮,故作深沉淡定,这样的小孩子一定是童年有阴影,以至于将自己扮演成成熟老练的老男人姿态。
“不要用你那个装满酒精的脑子去思考,对于赋予你健全脑细胞的亲人来说是一种浪费和不尊重!”
箫天齐眯了眯眼睛,薄薄樱红的唇瓣紧紧绷起,瞟了一眼脸色愈来愈黑的闵若晴,搭拉下眼皮,很无奈的摇头:“跟一个酒精傀儡说话,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说罢,箫天齐便从椅子上跳下来,准备离开这个被酒精污染的房间
“小子,你讲话一点儿也不中听!”若晴朝他哼了哼。
“可是,这是在我家!”天齐凉凉的回眸,小说插在裤袋里,酷酷地跟她解释。看她满脸黑炭,就又补充了一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箫董事长应该换掉这张满是酒精臭味的床!”
闵若晴背挺得笔直,她盯着眼前说话冷漠又刻薄的小恶魔,恨不得把她抓来按倒在床上,狠狠用她的五指山教育他一下,小孩子不能这么没嘴德,小心长大生孩子没屁屁!
真是被他气糊涂了,若晴沉了沉胸口的浊气,她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去呕气,想到这么恶劣的念头。
狗咬人一口,人能咬狗一口么?
淡定!淡定!经过一番理智与道德的天神交战,闵若晴沉淀下来的情绪终于可以忽略眼前像颗蓝宝石精致的小男孩,实质上是一个阴险腹黑的小恶魔的事实。
可,当她听到那一声“箫董事长”,她脑子里就像是闪过一道闪电,昨晚那些被酒精摧眠的回忆顿时在眼前上演。
难道这个世界这么小么?还是G市的董事长都姓箫,她这么有幸,上班、下班、睡觉都要活在箫氏董事长的空间里?
她又仔细地看了眼那个走向门口的小身影:“箫穆宇是你的爸爸……”
箫天齐按下门把的手又收了回来,转头看着床上在装模作样的闵若晴,倒是多了几分崇敬,可以这样装作无知地靠近爸爸的女人他到还是第一次遇到,那履见不鲜的花样,他虽然领教无数次了,但能做出这么滴水不漏的倒还是第一次遇见。
而且,她的成果倒也显著,不仅可以以箫董事长女伴的身份出席昨晚的饭局,而且还有幸来参观箫家大宅,还躺在他爸爸的床上睡了一宿,醒来却不自知地装疯卖傻。
“装得挺逼真!”箫天齐那小小的鼻尖似是歪了下,而后眉眼间流露出极为不屑的眼神,让若晴有种被藐视的感觉。
闵若晴第一次遭到这种藐视,就算以前被项家那些所谓的名门贵胄嘲笑,她都没表现得如此恼怒,倒是被这么小的男孩给刺激到了。
“小朋友,你这么说话一点儿也不可爱!虽然我没有暴力倾向,但不敢保证看到不听话的孩子不产生好好教训的欲望!跟眼前的小恶魔交涉,若晴觉得自己正在退化的智商已经找不到可以冷静的情绪了。
这时,箫天齐已经回转脚步,坚定地走向床边,在若晴再次抬眼之时,他小小的鼻尖几乎是抵着若晴的鼻尖,目光毫无掩示地露出不客气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