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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修行开始(1 / 1)

东门树和铁桦从书院出来,又转了些地方就回到住处,各自回房休息,一进屋就看见小胖已在门口等候。黝黑的双眼看着自己。坐在床上,召唤小胖窜到自己的腿上。

小胖很灵活的一跃就跳到了东门树的腿上卧好。东门树抚摸着小胖的头和后背,看看床上,熊熊还在睡着,显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肥又壮的熊熊能自然不能和小胖相比。

东门树用手拍拍熊熊嘴边的肥肉叫道:“熊熊,熊熊,别睡了,你都睡了一天了。”熊熊不耐烦地动动身子,听东门树还在叫自己,便睁开眼睛看看,没看过一眼就又合上双眼吧唧两下嘴继续昏睡。

东门树无奈的笑笑,对小胖说:“小胖,饿了吧,一会儿咱们去吃饭。明天我就要修行了,你们要在家老实待着,不要乱跑也不要捣蛋。”

小胖听了坐直身子看着自己的主人,轻轻地叫了一声算是回答。

耳边熊熊的呼噜声还在响着,东门树抱着小胖默默地坐着,一丝人在异乡的孤独感爬上心头,不知爷爷在烈火城身体可好,回顾这几天来的经历,努力地记住经过的每一处地方,遇到的每个人,以及这些人对自己的教导,好男儿志在四方,此时也唯有那多年埋藏在心头的梦想可以驱散孤独的阴影,至少身边还有这两只陪伴多年的小狗。

小胖老实地趴在东门树腿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门外铁桦在叫小树。东门树起身,小胖也灵活地跳到地上,看看床上睡觉的熊熊,东门树说:“熊熊,吃饭去了,我们走了啊。”话音刚落,熊熊一激灵从床上站起来,晃晃脑袋,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眼睛逐渐睁开,同样灵活地跳到地上,嘴里乱叫着不知在翻翻些什么,跟着东门树一起出了屋子。

晚上送来的饭很是丰盛,说是伽梵吩咐人特意为小树做的,好让他恢复体力,也当做对铁桦的奖励。两人很是开心,一通风卷残云,小胖和熊熊也跟着吃了不少。铁桦打着饱嗝说:“这两只狗倒是不挑食?”

东门树笑笑说:“以前只有小胖时,它也有吃的有不吃的东西。可是后来两只狗碰到一起,吃东西成了抢东西吃,我家酒馆做菜掉到地上的土豆皮茄子皮它俩都要争抢着吃到自己嘴里。”

“是吗,太可笑了!”两人边吃边聊,桌下两只狗忙着抢吃抢喝。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懒懒地爬出地平线,仅有些许亮光照亮路人脚下的行程。

东门树轻轻地起来,看看两只小狗还在睡着,就拿起灌满水的酒葫芦,悄声地出了屋。院子里不见铁桦练功的身影,但猛烈地击打声依旧从百木大阵中传来。

东门树对着百木大阵喊道:“加油!”

“加油!”同样的声音回应过来,这几乎成了两人日后的一种形式,每天早晨都互相鼓励一下。

东门树沿着前几天回来时的路向叁仟通仙道走去,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不多,大多是一些早起拉货的生意人和贩卖吃食的小贩。东门树见路上如此清净,拿起酒葫芦喝了口水,从脖子上拿起一串金属项链,看看项链上挂着的一枚宽边指环,四个方向有不同的镂空图案。

东门树看着指环,脸上隐隐浮现出笑容,握拳攥住指环,抬头看看天空,深吸了几口气,将指环轻轻放回衣领中,这才加快脚步向着叁仟通仙道跑去。

眼看来到叁仟通仙道,前方有个人默默地站着。东门树心想:这么早,怎么会有人在叁仟通仙道上,处于警觉便放慢脚步。走到近前才看清,原来是桃敏在等着自己。

桃敏笑逐颜开说:“小树,等你很久了,怎么才来,今天是修行第一天,加油加油加油,我给你做了些点心,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来,拿着,一会儿饿了吃。”说着把手上用纸包好的点心塞进东门树的口袋里。

东门树说:“谢谢你,好,那修行开始。”说完也不等桃敏说别的就径直从叁仟通仙道上向下跑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东门树一心想加快速度,结果向下没跑多远就由于速度太快险些没跌倒滚下去,惊得东门树一身冷汗,不得已只好先掌握平衡再考虑速度问题。

一路曲折向下,虽说要顾及身体平衡免得向下太快而跌倒,但东门树自幼体质出众,下山控制好速度不摔倒也不是难事,一路上还可以欣赏欣赏叁仟通仙道周围的风景。叁仟通仙道上部有的屋子里已经有人进出开始一天的生活,尽管不知道这些房屋里住的是什么人,但东门树心里明白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村民。

继续向下跑云雾开始升腾变浓,耳边再次响起水流的声音。声音逐渐变得震耳欲聋,不只是哪里的瀑布飞流直下。

东门树一路向下跑,雾气由浓转淡,应该快到通仙道的底部了。

站在叁仟通仙道的底部,东门树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呼吸还算平缓,也没出太多汗。抬头向上仰望,一缕阳光轻轻地穿透云层,头上高高的石阶穿透云雾仿佛直通天上,石阶两侧高大茂盛的植物径直向上肆意生长,顿时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头上巨大木匾上叁仟通仙道五个古朴大字,不知是神宗内哪位先人所刻,亦或是更早的上古之物。

东门树稍作休息便开始向上跑,跑到一个岔路口便留心从左边通过,桑鬼木曾说过右边的岔路是禁地,不准入内。

烈日高悬,转眼间已经了过了中午,东门树已经在叁仟通仙道上全速跑了四个来回,拖着疲惫的脚步跑完向上的最后一节台阶,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汗水,两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脚踝也酸疼不已,两个胳膊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桃敏从树后走过来说:“东门树,好慢啊,等你很久了,来,吃中午饭吧,我做了饼和牛肉,你先喝点水。”说着递过一个竹制的水筒。

东门树这才想起来,早晨桃敏给的点心还没来得及吃,一上午光顾着跑了,只喝了酒葫芦里灌的水。从怀中摸出点心,桃敏一见就生气了,责怪道:“你一上午不吃东西哪来的力气修行!?看你脸色都发白了,来,快吃吧!”

东门树也不多说,一通吃喝,把桃敏带来的米饭和牛肉还有早晨的点心都席卷一空。桃敏在旁边看的发傻,不时笑笑说:“我第一次看到吃这么多的人,你比铁桦还能吃,天啊,哎,慢点喝,别呛着。”

东门树吃完饭大口喝着水说:“太好吃了,谢谢。我上午只跑了四个来回,看来下午要加把劲了。”

桃敏说:“那好,你休息一下就开始吧,我回去了,晚上我会再来,不要太勉强。”说完就收拾了东西向村子里走了。

东门树突然又对桃敏说:“对了,我刚想起来件事要拜托你。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照顾下我养的两只小狗,要是再这样修行几天不喂它们,估计就该自己出去找吃的了,我怕它们偷吃东西给别人添麻烦。”桃敏回头点头笑笑就走了。

东门树找了个粗大的树下依着树干坐下,双眼微闭自己调整呼吸,逐渐觉得身体能量逐渐恢复,大概调整了半个小时,他觉得体能恢复得差不多了,睁开双眼,抬手凭空一划,树边长出一截木桩。东门树从腰间掏出一柄短剑匕首。

短小的剑身双面开刃,正反两侧都刻有龙形图案的凹槽,短剑根部双面剑刃上各有三个豁口成锯齿形,护手处同样布满向外的锯齿状物体,剑柄有青色皮革缠绕,剑柄末端为圆形,整个短剑似乎是用古老的石材制成,泛着淡淡的青光。

短剑匕首虽然不大但很锋利,轻易地在木桩上刻了五下写了一个“正字”的前四划。东门树起身准备下午的修行,刚迈开步就一个踉跄歪到旁边一棵树上,明显是腿脚不听使唤了。他心想这叁仟通仙道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饶是自己自幼体质出众,又一直磨练自己,还是禁不住一上午全力来回奔跑。甩甩两腿让血液循环开,又抻了抻腿脚上的筋骨,鼓鼓气向下跑去。

一个下午转眼就过去了,日头西斜,天色逐渐暗淡。东门树浑身大汗呼吸粗重,在叁仟通仙道上又跑了三个半来回,现在正是第四次向上的途中。东门树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两腿已经没有知觉只是机械地在蹬地,两个胳膊也同样机械性地前后摆动,腰和后背的肌肉发酸发涨,每跑一步呼吸都沉重一分。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面前高大悠远的石阶仿佛通天之路,永远跑不到尽头。东门树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每一根头发的末梢都挂着汗珠,甚至睫毛上的汗珠都要滴到眼睛里了,就在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听到上边一个女孩清脆甘甜的声音:“小树!东门树!加油!”东门树顿时清醒了,刚才好险,差点就要失去意识摔下去。浑身加了把劲一口气跑了上去。

来到通仙道顶端东门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连站都站不稳了,在桃敏柔弱纤细的双臂搀扶下,来到树边坐下。

桃敏见东门树已经面无血色双手颤抖,呼吸极不均匀,恐怕是已经脱力了,赶忙让东门树站起来活动一下以免突然间坐下导致血液不畅。

东门树勉强扶着树站起来,两腿也不停发抖,走起路来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从腰间取下爷爷给的酒葫芦就要仰头把里边的水一口喝干净。

桃敏赶忙阻止说:“不能喝,这样大口喝水会把肺喝炸的!”白皙的小手一把抢过酒葫芦,用随身带的小水杯倒了一杯水,纤细玉指轻捏水杯递给东门树。

东门树也顾不上说什么,一口喝了下去,又把杯子递给桃敏示意还要一杯。

连喝了三杯,扶着树走了走,这才感觉两腿的血液循环到上半身,腿上不感觉那么肿胀,而且呼吸也不那么困难了,这才不好意思地对桃敏说:“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有,有吃的吗?”

桃敏听了抿嘴笑笑说:“吃的,有。”

从盒子里拿出几碟饭菜,看着东门树狼吞虎咽地吃着,又说道:“小树,你不要总是说谢,我从小就是孤儿,松杉师傅收留我。所以我一直在他身边,除了我你是他第一个弟子,所以你要努力,不能辜负松杉师傅的希望,其他的日常事务都是由我负责,这也是我在书院应该做的,明白了吗?”

东门树边吃饭边点头,喝了口水说:“好的,我会加油的!”

少年把碗筷放下突然站起来说:“桃敏,天已经黑了,外边恐怕不安全,你回去把,我要把今天剩下的两组完成。”说完就径直顺着叁仟通仙道向下跑去。桃敏站起来看着东门树的背影。

晚风渐起,轻轻地吹拂着少女乌黑的秀发和清秀的脸庞,一袭雪白衣服也在风的吹东西啊轻柔的裹住她那柔弱的身躯。

桃敏微微笑笑,转身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有东门树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还响彻在叁仟通仙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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