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你为什么又选择去当兵了呢?”飞天凤迫不急待地问道。
“就在这时,咱们周边小国为了争夺领土,在M国的支持下,频频在边境上制造事端,甚至还发动了战争,吓得村里的人都不敢去当兵。”
“你当时一腔热血被激发出来了,于是,你就弃笔从戎了?”
“凤儿,你就别再抬举我了,我当时就是村里面的一个放牛娃,我哪有那么高的觉悟?我是被村长逼去的。”
“啥?逼去的?怎么回事?”
大家听说高龙天也有吃瘪的时候,一下子全来了精神,几个脑袋全凑了过来。
“当时村里来了一伙强盗,他们进村以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眼看着自己的邻居倒在血泊之中,我情不自禁就冲了上去,没想到出手太重,把其中一位打死了。
村长当时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去坐牢,二是去当兵,虽说是二选一,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就这样,眼看就要走到大学门口,最终还是被拉上了疆场。
不过,由于贴着京华大学兵蛋子的光环,所以,无论我走在部队的哪个地方,好像都会被人高看一眼,经过层层推荐,我最终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持有杀人许可证的特战队员,专门替国家清理门户。”
“那你杀了五百人了吗?”
“随着市场经济的放开,铤而走险的人越来越多,干的伤天害理的事也越来越出格,早就超额了,都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像我这样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如果阎王请我去喝茶,我还真敢舍身赴黄泉。
所以,凤儿,你就别拦着我了。我以前之所以不愿离开这片树林,那是因为我一直以为是部队对不起我,我可以心无杂念地放下一切,与你朝夕相对,与你一起慢慢变老,与你共享人世间的一切苦与乐。
但从刚才张局长的话里,我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拉屎不擦屁股,这和畜牲有什么区别,在责任面前,任何刀山火海都不过是一条难走的路而已,所以,我非去不可。”
飞天凤默默地点了点头。
“龙天,我知道浅水困不住真龙,但我请你记住一句话,我飞天凤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你所为何事,身在何方,你要敢死,我就敢陪!”
张真人慌了神。
“凤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傻气的话呢?高瘸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师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就是躲到棺材板里,我也能把你从坟堆里掏出来,将你挫骨扬灰。”
高龙天紧紧地搂住飞天凤的肩膀。
“凤儿,你这是何苦?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天,一辈子为你遮风挡雨。”
看着两人紧紧拥在一起,飞扬醉了,真人恼了,禅师则不解风情地咳了一下。
“阿弥陀佛!那第二个预言是什么呢?”
飞天凤满脸娇羞地离开了高龙天的怀抱。
“我再次遇到师傅他老人家的时候,我已经在部队里混得风声水起,因为战功卓著,一年之内连升三级。但师傅却告诫我:月满则亏,功成要身退,在三十五岁之前,一定要离开军队,否则会有血光之灾,非死即残。
现在回过头来看,在我三十五岁那年,军队大换届,由于军中的前辈们死活不放我走,最终我断了一条腿。”
张真人由衷感叹道:“哎,师傅的天赋,用师爷爷的话说,古往今来,恐怕只有三个人能超越他。“
飞天凤好奇地问道:“是哪三个人呢?”
张真人扳着手指数道:“一个是辅佐周武王的姜太公,一位是三国时候的诸葛亮,一位是辅佐朱元璋的刘伯温。这些可都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神鬼莫测的旷世奇才啊!”
高飞扬这下彻底服气了。
“真没想到师爷爷竟然有如此大的造化,师叔,你是师爷爷的亲传弟子,他对你又有什么惊人的预测呢?”
张真人一听此话,神情一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哎,此事说来话就长了。那可真是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的悲惨预言啊!”
济世禅师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张真人的碗。
“你不装逼会死人啦?有事就说事,拽什么文啊!”
张真人怒气冲冲地瞪了禅师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没文化,真可怕!讲故事当然要酝酿一下气氛啦!跟你呆在一起,简直是对牛弹琴。”
济世禅师瞥了张真人一眼,不愠不火地说道:“谁跟你呆在一起?你说话不要带岐义好不好?你这话要是听到某些心术不正之人的耳朵里,还以为咱俩那啥啥啥了嘞!”
听到济世禅师把张真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飞扬一家笑得都快到地上去打滚了,张真人则被气得七窍生烟。
“你这老秃驴!你说话有点创意好不好?连小孩子都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叫,只配喝别人撒的尿。你是不是有点饥不择食啊?”
济世禅师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没想到你的屁股还会撒尿?你是什么怪胎结构啊?要不要我找人来对你进行切片研究啊?赶紧说你的破事吧!你再不说,小心我让你屁滚尿流。”
张真人一听,眼中的怒火一下蹿了出来,他手中的蛇仿佛感受到了张真人的怒气,头一下子昂了起来,赤红的身体像烧红的铬铁,两只眼睛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