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柳玉瑾这才止住了抽噎。她似乎才刚刚发现自己被林俊彦抱在怀里的情况。林俊彦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背上,有力而又坚定,带给她很大的安全感,让她从要失去林婶的恐惧中慢慢地走了出来。青年的身上有着清新的味道,让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红透了,像个苹果一样,心脏也砰砰地乱跳着,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手上轻轻地用力,想要推开林俊彦。
林俊彦很快地感觉到了柳玉瑾在推他。不过他没有理会。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柔软娇小的躯体,此刻就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怀中,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恋恋不舍地又抱了一会儿,怕柳玉瑾真的生起气来,林俊彦终于还是放开了柳玉瑾。他整了整衣领,轻咳一声,对柳玉瑾道:“去洗洗脸吃点东西吧。你一夜没睡,现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呢。你要是也倒下了,那可怎么办?”
柳玉瑾很是放心不下林婶,犹豫着要不要等林婶醒来再去吃东西,却被林俊彦说服了。林俊彦告诉她说,由他来守着林婶,如果林婶醒了,便会叫柳玉瑾来帮忙喂饭的。
柳玉瑾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向厨房走过去了。
坐在砍柴用的小凳子上,柳玉瑾便就这灶台的一小块空处,在厨房里开始吃早饭了。她早就饿坏了,但是心里一直担心着林婶,便有些食不知味。
这次家里遭了贼,显然是熟人做下的。柳玉瑾心里看得明白,一定是有人嫉妒林家赚了钱。可是他们不明白,林家赚的并不是大钱,而只是将就着能改善些生活而已。并不是旁人想象得那样,从此大富大贵。
想起昨天还来林家提亲的那个刘婶,柳玉瑾叹了口气。刘婶这样的人,真是太多了。看到别人家赚了点钱,便忙不迭地想要来分一杯羹,如果实在是不能拿到些好处,就想着用“联姻”这种别人都用烂了的招数来。也不知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难道都不为自己女儿的一生考虑考虑的么?
这么想着,柳玉瑾越发有了想去镇子上的念头。毕竟,在这个小山村里呆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就是她这个空间,如果一直只是给自己种些粮食以混个温饱的话,那可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来,自己穿越过来,又带了个神奇的空间,不是为了让自己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吧!
可是林婶现在受伤了,躺在床上,还需要人照顾着呢。柳玉瑾这么想着,又犹豫了。林家对她有恩,不可能就此放下不管。而且以林婶的性格,是不会放任她这个孤女一个人去镇上生活的。
叹了一口气,柳玉瑾无精打采地开始洗碗。不管怎么说,先让林婶好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下午的时候,陈婆婆端着一锅鸡汤来到了林家。林婶已经醒过来了,刚刚吃下了柳玉瑾喂给她的粥和鸡蛋羹,此时精神也好了很多,正在床上躺着,跟柳玉瑾和林俊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到陈婆婆进来,林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陈婆婆道谢。
“唉呀,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躺下快躺下!”陈婆婆赶忙放下锅子,快走两步到了床前,阻止了林婶的动作。林婶躺在床上,感激地看着陈婆婆。
林俊彦将椅子移过来,陈婆婆便坐在了椅子上,跟林婶说着话。她见多识广,在事情过后回家想了想,自然就想出了这件事前后的不对。
“俊彦他娘,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我总觉得,这来你们家的贼子,应该就是村里的人。”陈婆婆笃定地说。
林婶靠在枕头上,想了想,很是犹豫地道:“也没有得罪谁啊……我这段时间都忙着做手套,也没什么时间去跟别人闲聊。”
陈婆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林婶一向是个待人宽厚的人,平时热心又不爱招惹是非,在村里的口碑一直很好,也没有什么仇人。想来是村里有心术不正的人看着林家赚了些钱,眼红了,想来偷东西,这才出了这样的事儿。
将猜测跟林婶一说,林婶也点头称是。两人也不再去猜测着小偷究竟是谁,转而开始研究该怎样做到“财不露白”。
再说这刘大齐家。
刘大齐夫妇二人从林婶家偷了手套来,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目的是达到了,现在手套的样子都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么个小东西,还怕做不出来么?
及至刘婶看到了丈夫身上的血迹,这才觉出事情有些不对来。他们只是去偷东西,怎么会搞的一身血的回来?她忙逼问丈夫是不是做了什么。
“这婆子太厉害,只是拿了点东西而已么,竟然揪着我不放手!老子就给了她一刀。敢挡老子的路,也不问问老子的刀同意不同意!”刘大齐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一边将沾满了血迹的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你一会儿给我把这件衣服洗干净了,小心人家看出来!”
“你疯了么!我们只是去拿个手套而已,你万一把她杀了怎么办!”刘婶歇斯底里地喊着。听了丈夫的话,她心里的恐惧止不住地涌上来。她的心思止不住地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上去。万一林婶死了,那他们一家子就要被官府抓去,丈夫要去充军,儿子还小,可能会被流放到西北那寸草不生的沙漠去。女儿和自己呢?可能会被充当官妓或者奴隶,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越想越怕,她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一边揪着刘大齐打,嘴里一边喊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么!”
刘大齐躲闪不及,身上挨了好几下,疼痛不已。他的性子被刘婶打上来了,狠狠地一推,将刘婶推倒在地上,低吼道:“你喊什么!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你把嘴给我闭上!人死没死,你一会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刘婶趴在地上,怔愣了半晌,也反应过来。是啊!如果他们不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事是自己二人做下的。而刘大齐与自己是夫妻,自然不会将这件事随口乱说。
想到这里,她终于放下心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笑着对刘大齐说:“你说得对!我就是急糊涂了。你等着,我先把东西收起来,马上就给你洗衣服去!”求推荐求收藏求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