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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就别回来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爹,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门被狠狠关上,冰凉的雨点狠命的砸下,似是要将跪地之人完全的掩盖在落雨处,不留予他任何的借口以及回复。
“爹……”
伸手拭去音额上的汗水,绝色也就现在会有这般细致,仔细望那床上还在梦话之人看去,那紧皱的眉没有放松的意思。紧拽住绝色的手也是早已流出了汗水。灰色的气息随着他的情绪,也有着不稳定的状况发生。
“如何?”进门轻声询问房内的看护着的梦夕,漠怜和苏夜却是早已紧闭房门,看着床上没有半点恢复的音,漠怜还是有些许担忧。
伸手习惯的摸了摸漠怜的脑袋,梦夕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床上自那日绝色探望过后,便一直如此的音,心中着实有些无奈。绝色放下手中擦拭过几次的毛巾,犹豫之间还是在苏夜本是反对的眼神之下拉过漠怜,将她轻推到了床前,“我知道,你的回复能力是霞云殿甚至是绝城中数一数二的,现在副门主出了这样的情况,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能不能……”
“就对不行!”一把搂过漠怜,苏夜倒是更加反对,“她的身体才刚好,你就让她使用气息,难道不觉得太勉强她吗!”
一把拦住激动的苏夜,漠怜倒是并未有过多的意见,“可以,我能够使用这个能力替他治疗,不过作为交换,我要绝城和霞云联手,查找出这件事的真相。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清雷与音的过去。”
“只要你能治得好他,这件事我可以担心你。”绝色似是格外在意音,直接握住了漠怜的手,赶忙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我信你,所以,请你务必遵守诺言。”上前两步,比苏夜不情愿扶到床边的漠怜,搭住了音手上的脉搏,气息缓慢进入正在搜寻着问题的来源。
音的神情似是更加痛苦,嘴中的呢喃声不断传出,漠怜进入他体内的气息正平息着他体内不断涌出的气息,白色的气息与灰色的气息触碰除却那其中的激动,漠怜却似是被灼烧般,那气息从其中感受到了对于自己的敌意。
“别碰我!”一把挥开那正为他把脉的手,那一缕气息还未收回,心神还沉浸于治疗音,漠怜被这么一甩,心神无形间还是被伤。从椅子上站起,漠怜的脑袋还是一昏沉,跌坐到地上。
“漠怜!”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苏夜,却是回瞪一眼刚起身还在床上喘气的音,他的眼神似是还沉浸在那梦境中,看着眼前的事物还是一片朦胧。
伸手拍拍苏夜,示意着自己无碍,漠怜还是缓慢的起身想要从那地上起身,眼前却是一片天旋地转。上前扶住了漠怜,梦夕也是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她,将她缓慢的交到苏夜的怀中,回头却是对着绝色摇摇头,示意着对方不要再强求,望了一眼那才刚苏醒的音,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沉闷。
“抱歉,我……”看着苏夜抱着漠怜跨出房门,音赶忙道歉。苏夜还在前行的步子,微缓的一愣转眼间早已踏出门去,没有半点停留。
伸出想要挽留的手,终是得到那门关上的结果,心中虽是一叹息,音无奈于自己那不断闪现的诡异梦境。在梦夕和绝色的注视下,抬起那有些酥软的双手,扶住自己还略微有些发烫的额头,藏在手下的双眼紧闭上还是空留几分烦闷。
始终不愿放下怀中的漠怜,苏夜坐在床沿,伸手拭去对方额角的汗水,“身体如何?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疲倦的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略微有些模糊的苏夜,梦羽还是回答不上话语,心神似是还未完全回归,一把抓住苏夜的手,漠怜的手却是紧握着,“还好只是那冲击让我一时缓不过劲来,让我睡会应该可以恢复。”
伸手扯过身边的被子,小心的替梦羽裹上,苏夜将漠怜的脑袋按到自己的怀中,并未开口的他静等梦羽睡下。安心的温度让梦羽还是闭上双眼,灰色的气息似是还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待自己完全的清醒过来,却是能够感受到脸边滴落下的雨水。勉强的睁开自己还是困倦的双眼,努力分辨周围的环境,这才能看清雨夜的森林中,立着一道茫然的人影,手上握住那碎了半面的镜子,呆望清雷的方向,泪水早已干涸在眼角,唯独那雨水还能冲刷去他的悲伤。
迈出沉重的脚向前踏出几步,正当靠近,那双要触碰他的双手还是穿过那身体,漠怜这才清楚发生过什么。眼神只是安静的望着面前的场景,男子疲惫的身体逐渐溢出灰色的气息,形成的屏障逐渐将他包裹其中。
双眼望向屏障内,可以看见其中之人早已昏过去,那气息却是不抑制自己的释放,不断从对方身上寻找着容身之所,吸收着那供自己存在的潜在气息。破碎的镜面在男子的手中开始恢复原样,屏障消失的一刻,早已浑身是伤倒落于地的人,似是还在期待着什么,没有希望的双眼望着落下的雨点,终是闭上。
“音儿。”女子的嚎哭在下一刻冲出,忍不下这场景的女人冲上前,一把抱住被雨水浸湿的人影。
“原谅你爹,他不过是为了护你周全才将你赶出清雷。”抱紧那早已浑身是伤的人,女人的泪水还是放肆的混合着雨水落下。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男人威严的声音却是打断对方的哭泣,“音儿会明白的
哭泣,“音儿会明白的,关键还是家主,若是他真要那么形式,无论如何都要让音儿远离青源。”
还想继续听下去,画面却似被打扰瞬间扭曲,堕落的感触让漠怜一吓,惊慌睁开双眼柔和的烛火正照在苏夜关心的面庞上,伸手扶住她的面庞,“是我,别慌。”依旧抱住自己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变化,梦羽能够感受到对方早已看着自己睡下已久,“清醒就好,现在感觉如何?”
一把握下苏夜的手,深吸一口气,梦羽努力的让自己混乱的脑袋平复下来,思绪还在整理着自己所见,“我看到了,音的过去。”
坐在床沿的音,望着自己交握放在膝盖的手,还在思考着什么,梦夕递过一壶酒,“喝点,稳稳你的情绪。”
一把接过梦夕手中的酒壶快速的倒入嘴中,音倒是还难得的笑了出来,“倒是你懂我,不费你这番苦心。”
眼神中的沉重并未因那豪饮而减弱,脸上的笑容没能彻底的掩盖住他的担忧和无助。一声感叹而后,再无其余的感触,寂静过后,强颜欢笑的面容终是暗淡下来,“也是,你该知道又是棱音放肆之时,难免会有我难控制的时刻。”
“没有其余的方法能够帮你吗?”似是忌惮着什么,梦夕竟是不安,直望着对方的眼神并未有任何的移动,“每年都是如此,难道你不会疼痛吗?”
手上酒壶微愣之间,掉落于地,洒下一滩酒水,体内似是有什么东西有冲动而出的迹象,灰色的气息快速的缠绕着他的身体。避开梦夕,在对方关切之下,音还是冲出了房间。
“你要去哪!”
身后的呼喊声似乎更加短暂,早已冲到湖畔的音,看着湖中的那块坚冰,脚下承受不住体内气息的冲击,跪在地上,“听说,在你这倒是能够不被发现。”苦笑着望着湖中心的秋韵,“倒是这次能够帮我隐瞒下这件事。”
“你如何知晓我的存在?”秋韵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巧妙的隐藏那即将冲出的波动,眼神之间并未有任何的厌恶。
“你我同为神器,虽我们并未有过任何的交集,这点感知我还是知晓的。”捂住心口,音虚弱的声音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况且,这个地点可是我在绝城时常出没之地,能将你安放于这,倒是只有他能想到。”
嘴角的血被自己咬出,强忍住体内的异样,抑制着气息从他的体内闪出。狼狈不堪的音,似是又回到了之前那雨夜,耳畔还是不断响起的雨声,视线模糊之间,还是出现了不该有的幻觉。冲动的眼神,杀机四起,还是被自己还算清醒的意识死死压制住。背部传来一道冰凉的气息,一把抓过那放在身后的手,音早已张嘴咬下,鲜血顺着手腕流入他的嘴里。
“可是好喝?”冰冷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苏夜忍下手腕的疼痛,却是早已代替漠怜放在他身后的手,“若不是我替下漠怜,你可是连她都不放过?”
杀机减弱,紧咬着对方手腕的嘴,早已放开。一把拉过苏夜的手,漠怜扯下自己随身的白绫,小心的替他包裹上,看着清醒过来的音,“为何不说?”
喘息着倒在地上,没有力气的音所幸直接躺下,望着满天星辰,“说了有何用,棱音迟早是要让我变得和那老头子一样,吸食我的身体变得最终变成一副骨架。”音抬手挡住自己的双眼,“与其让你们担忧,还反倒不如自己承受。”
上前扯起音,还包裹着白纱的手直接冲向了他脸上,只是一拳却是早已将对方击得脑袋一震,“你活着,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件神器存活于世?”
“我能有什么办法,身上早已伤痕累累,我哪还有力气去想解决的方法!”推开苏夜,音的手无力的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无奈的泪水直接留下,嘴角还是被自己紧咬着留下的血迹,“我宁愿我与那老头一样,倒还不用为此担忧,食不下咽,寝食难安!”
“倒是只有一种方法。”一直沉默的秋韵,睁开自己的眼,望着对方躺在地上的身影,“吸收另一个神器继承者的身体,无论用什么方法吸收,他都能成为你的代替,让你体内的那面镜子不再折磨你。”转眼看看正蹙眉的漠怜,“简而言之,相当于制作另一个傀儡于你体内。”
沉寂下的湖畔,音思考着什么,唯独那早已变为一具骨架的人影还能闪现在眼前,恍然间想起什么,音一推苏夜,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灵堂,棺材却是不在房中。
“替你留下来了,不必担心,只是绝色正在检查着。”伸手一拍音,梦夕站在对方身后。放心的一闭眼,音还是承受不住体内气息的折磨,昏倒过去,“音!”
“暂且无碍。”放下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意识的音的手腕,漠怜许久才开口,“不过是过度疲惫,筋脉经过折磨还未恢复。”
松了一口气,梦夕倒是松下一直忐忑的心,并不想多问什么,反倒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桌边,疲惫的伸手撑住自己的脑袋,望着床上的状况,“你们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透过他对我的冲击。”老实的回答着梦夕的话语,梦羽摘下自己的面纱,“你可望了,我可是能够探查人心的。”
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了然,苏夜倒是没有过多在意面前的音,自己揍在他脸上的印记还未消退,他心底还是接纳了那自头而来没有多好印象的音。眼神望向灵堂,绝色早已占据那间屋子,自早晨到夜晚从未出来过,在音昏迷的一刻也是彻底的将他隔绝在灵堂外。
“这倒真是把你们两当弟弟看待了。”许久,漠怜这才从哪窗外的光点中转眼望向梦夕,“我是否还得叫她一声姐?”
“胡乱猜测。”没心思开玩笑的他,倒是看着难得安稳睡下的音,抬手摆了摆,脸上却是意外的有了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容,微红的脸庞最终还是消散下去。烛火摇曳,照应那苍白的面庞,无意识间脸庞上竟是一抹邪笑。错觉让漠怜看向那安定的面庞,然而除了那一安定,别无其他。
“傀儡,还真是有趣的做法,我倒是很期待,你会怎么做呢,霞云殿殿主?”似有若无的笑声传自夜色也是消失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