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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从想像,也许,这一刻我一定是觉得,就这样死去,未曾不是一件让人解脱了的好事。
但,郑熵又回来了。
没过几分钟,他就转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大毛毯。
他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来时,我又本能地向另一边紧缩。
他看着这样的我,露出了极是复杂的表情。像是懊悔,又似恼火一般。
他把毛毯盖到我身上时,我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严莉,别这样。”他说着,试图要抱住我。
我更加害怕,疯狂地挣扎,手脚并用。
他却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抱起,坐到他的腿上。“严莉,听话,别这样,好吗?”
他居然用请求的语气,低沉的声音温和得让我意外。
可我却是这样的害怕他,全然已经不由我的内心控制,就像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那样,疯狂地要推开他。
“严莉,冷静下来。”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轻轻地吻住我,不让我再尖叫出来。
“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这样对你。”他说着,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就像爸爸轻轻地安慰着小贝贝时的样子。
我终于停住了挣扎,却是用极惊悚的眼神直盯盯地看着他,好一会后,我哇的一声,这一次是大声号啕了出来。
郑熵没有阻止我哭出声来,相反,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任我发泄,直到我哭累了,趴在他的身上,辛苦地抽涕时,他都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仅仅只是递了纸币过来给我。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讨厌他这份沉默,于是我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恨恨地说着,“我恨你,我恨你。”
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喝住我,而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难过地看着我,手,又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耳朵,脖子,肩膀,之后,停在我的腰间,轻轻地。
“别动我,”我又这样对着他耍小性子,不,我还是对刚刚的事情心存余悸。
他听后,非但不恼了,反而是夹促地笑了一下。“严莉,以后不要再让我这样担心你。”
我感觉到意外,抬起头来看着他,试图找出他说谎的痕迹。但是,我却只看到了他少见的深情的双眼。
“我知道,我刚刚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这真的是很糟糕,我跟你道歉。但是,你知道不,你突然挂了我的电话,又关机,不让我再找到你时,我快疯了。”他的话让我吃惊,惊得话都说不出口,直愣愣地看着他,脑中不断地重复着那些妄想。
“你不相信我会担心你是不是?”他居然这样问我,让我有些惶恐不安,用力地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只盯着他看。
“严莉,你是不是太看轻自己了?”他反问我,我愣了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我爱你,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严莉,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会重视你,因为你即将成为了我的妻子。”
就这理由?充分吗?
“你一个女人,年轻、漂亮,却没有一点儿危机感,单独一个人在外面晃,一旦出什么事,只怕你自己都没法负这个责任,别忘了,你还要负责唐家的一切。”
啊,这个理由,却是十分充足的。
我明白了,他担心的不是我,而我身后的唐家。这让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内心里阵阵的酸痛。
为了掩饰这一种难过,我就像贝贝趴在爸爸的肩膀上那样,也趴在了郑熵的肩膀上。我甚至觉得累,过大的情绪波动,让我累得不成样,我实在很想睡觉。
“严莉,以后,不要再让我这样担心你了!”郑熵的话,尽管是还是很虚伪,但至少听上去,还是让我的酸酸痛痛的心,有了不少的缓解。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卑鄙的男人了,也许,我真的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给到他。
郑熵见我不再说话,他也没有再吭声,好一会后,他再次打开车门,抱着我,上楼去。
我于是留在了他的公寓里过夜,半夜时,郑熵又想要,我却对之前他的霸王硬上弓还心有余悸,害怕地缩到了床角。
郑熵只得很耐心地安慰我,抚摸我,让我放松,直到我热情奔放时,他才重新骑到我的身上。
这一折腾,又让我体力消耗殆尽,之后,便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时,已经隔天快11点的时候了。
我一向有着良好的睡眠习惯,早睡早起,几乎很少会超过10点起床的。像是睡过头那样,起来时,我觉得头沉沉的,很难受,用力摇了摇头,呢喃了一声,“刘嫂,帮我倒一杯水。”
不一会,门打开了,郑熵穿着睡衣,手里拿了一杯水,走了进来。
“看样子,你真让侍候惯了。”他生硬地微笑着,一下子,很诡异的把我们之前的那种似冷又热的奇怪气氛给调解到亲切的地步。
像是我们不经意间,已经跨过了某一道门坎,他或是她,一下子就站到了门里面,四眼相对了。
我还有些睡迷糊了,盯着他看,竟是没有伸手去接水杯,也没有问他其他话。直到他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傻了?”
我这才真正的醒过神来,马上想起了昨晚的纠缠,瞬间觉得尴尬,羞愧得脸红了起来。却,就在这时,我又发现了更让我羞愧的事:光溜溜的身子,以及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
我啊的一声,赶紧拉起被单,试图把自己给裹得密密的。
郑熵见我这样,他又笑了,这一笑,一点都不符合他的风格,竟是这样的清爽,有如一个天真开朗的人那般。
我叫他这一笑容给看呆了。
他见我如此,坐了下来,伸出手来,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划,说,“严莉,你只有这个时候,最可爱了。”
这话,又叫我羞愧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他却不放过我,反而逼近,凑我的跟前,非逼着我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