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军工业在继承洋务运动三十年的基础之上,又发挥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发展进步很快。到1909年,在特拉斯霍兰莱特兄弟等人的研发下,加上李经述本人的指导,中国秘密研发了一批先进武器,其中就包括坦克。李经述决定暗中帮助德国人突破西线的堑壕战。李经述派外交副总长梁士诒为首的代表团访问欧洲,还邀请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一起去南阳拖拉机厂参观考察,向德国政府和军方推销中国研发的坦克。
南阳拖拉机厂是国营的重点军工企业,员工将近三万人,平时生产的是农用拖拉机,为中原的农业现代化服务。到欧洲战争爆发时,李经述下令生产坦克。其实现在各国的拖拉机厂,都是战略性企业,一开战就都可以生产坦克。
李经述和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等人参观完拖拉机厂,就到了靠近华中军区的一个训练场的看台上,看台下的广场一览无余。两种事先安排好的中国造的装甲车,从广场缓缓驶出。前面一种装甲车,看上去像是个“大铁箱”,不过是菱方形的。周边的棱角略长,高度有三米左右。“铁箱”的两侧下方是履带,被一层铁板给挡住了。在铁箱的上方,是一个炮塔,里面有一根的圆柱体伸出,是机枪的枪管。在“铁箱”的后方,还有一个用来让士兵出入的舱门。整个装甲车用染料涂上迷彩色。另一种战车,体积上明显比前一种小,和前者相比,它的车体类似于拖拉机的底盘,而在底盘的上面,是一个同样扁平的炮塔,上面装备的了两挺机枪,前后各一挺,这辆战车车身是墨绿色的涂料。
在训练场地上,一共有十辆崭新的装甲战车一字摆开,其中五辆“铁箱子”,和“拖拉机”差不多的也有五辆。而在他们对面挖好的堑壕里,有上千全副武装的陆军。一位穿着笔挺陆军少将军装的中年军官刘成章走向了看台,向李经述和德国驻华大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说:“总统阁下,中华帝国坦克军101师师长刘成章向您报告,狼毫行动演习已经准备好了,请指示。”
李经述笑着说:“成章,刘老爷子可好?我看你的队伍精气神都不错,你爹这员虎将,后继有人呀,十分钟后开始演习。”
李经述口中的刘老爷子,就是刘永福,他七十一岁了,身体依然很硬朗,授予刘永福上将军衔那天,刘永福紧紧握住李经述的手,老泪纵横,动情地说:“大总统,我这一辈子,起迹田间,出治军旅,一生惟以忠君爱国为本,故临阵不畏死,居官不要钱,虽幸战绩颇著,你授予我上将军衔,这是军人最高的荣誉了。但予心惕惕,终不以官爵为荣,只知捍卫社稷,不使外洋欺我中国为责任。此身虽老,热血常存。现在我老了,行将就木,恨不能起而再统师干,削平丑类,以强祖国。我的四个犬子成章成业成良成文,均已成人,各宜发奋为雄,投军报效,希望他们在新军里面效力,以竟予未了之志。倘为国用,自宜竭力驰躯,不惜以铁血铸山河,强大种族,以期臻于五大洲最强美之国。”
李经述欣赏刘永福的报国之心,便答应把他的四个儿子刘成章刘成业刘成良刘成文调到了新军里,刘成章刘成业在陆军,刘成良刘成文安排到了海军,刘永福的这四个儿子也很争气,多次立功,刘成章刘成业都成了少将,刘成良刘成文也已经是舰长,正所谓“虎将无犬子”,刘家一门三位将军,两位舰长,一时在国内外传为佳话。刘成章听了李经述的话,大声说:“多谢大总统挂念,家父安康。我马上去传令,十分钟后开始演习。”
李经述回敬了刘成章一个军礼。这时,总统府卫队队长大刀王五走过来对李经述说:“总统阁下,接下来马上是实战演习,这里恐怕不太安全,跟我到旁边的掩体中去吧。”
李经述点点头,跟着大刀王五等总统府卫兵一起来到了看台旁一个类似掩体的地方,整个掩体是由混凝土构成的,一半位于地下,另一半则在地面,李经述等人进去之后,正好可以从窗口往外看,十分安全又不妨碍观战视野。
等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也进去掩体之后,刘成章右手一挥令旗,表示演习开始。得到旗令之后,广场上六辆坦克战车缓缓启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然后用并不是很快的速度,缓慢向着对面的堑壕推进。
见坦克装甲车启动了,堑壕里的士兵们也得到了命令,纷纷使用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武器,朝着那六个大号的铁靶开火。他们的武器是英军和德军在战场上常用的武器:大约7mm口径的的毛瑟步枪和8mm口径的马克沁重机枪。毛瑟步枪子弹用8mm弹,德国的重机枪也同样使用这种弹药。这些武器的火力都不错,再加上那六辆装甲战车又那么显眼,几乎所有的火力,都被打到在这六辆坦克战车身上,坦克战车外层有保护装甲,砰砰砰的子弹打得火星四溅。因为是实弹演习,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睁大了眼睛,想看看“坦克”到底有什么神奇。他们看到,尽管被打得火星四溅,这些坦克战车没有丝毫受到阻碍,该是什么速度前进,依然是什么速度向战壕推进。六辆战车无视堑壕里的火力,继续自己的任务,很快突破堑壕里士兵所组成的防线。
李经述对施劳德说:“请注意,因为是实弹,这些坦克战车,并没有开炮朝堑壕里的士兵进行反击,不然的话,堑壕里的士兵将不是被坦克顶端的机关枪和火炮打死,就是如蚂蚁一般被碾死。”
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是军人出身,上过战场,他用新奇的目光注视着场上的那些东西,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李经述一笑,说:“等着瞧吧,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施劳德听李经述这么一说,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只见那六辆战车突破各种轻重火力的阻扰,迫近了堑壕的前沿。些重量以吨计算的怪物,履带快速转动,在壕沟的上方悬空。在惯性之下,这些战车轻易越过了两米多宽的壕沟。这些曾经在战场上不知道杀死过多少军人的工事,在这六辆战车的面前,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啊?这东西在堑壕里如履平地?”施劳德惊叫道。
李经述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怎么样?这是好东西吧。”
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好东西。”
演习结束之后,刘成章回来给李经述他们介绍这两种坦克的性能:“前者庞大的身躯,可以用来装载十几位士兵,对堑壕阵地进行突破。还有装备的机枪。同时开火,火力绝对不输于马克沁重机枪,而且看口径的话,那些炮塔上装备的机枪口径明显要比目前装备的马克沁机枪大一些。另外一种坦克车,装备的是火炮,和火炮一起并列装备的同样是一挺机枪。”
德国驻华大使施劳德军人出身,点点头说:“如此一来,这两辆坦克的用处似乎也就可以看的出来了。前者是用来突破堑壕等防线,肃清敌军的步兵。至于后者,虽然同样可以兼顾前者的功用,但更多的用处恐怕还是对付炮兵和坦克。在今天之前,我还从没听说过其他国家有类似的军用装备。”
刘成章笑着说:“施劳德大使,你说得很对,果然很识货。”
施劳德说:“能不能给我们具体介绍一下这些坦克的参数?”
这些坦克战车到1909年,在国内还属于高度机密,是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刘成章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转过头来看向李经述。
李经述笑着说:“我们今天不谈坦克参数,只谈价格。好东西可不便宜,这一点德国人最清楚了。说起来,这坦克还有我的功劳呀,我提议让军工厂的人为坦克专门研制了一款大口径重机枪。就目前来看,这种机枪的性能非常不错,不但可以用于步兵作战,而且也可以装备在飞机上,并且也通过了可靠性的测试,只是在重量上还稍微有些问题,所以短时间内还只能装备在战车上,也只有这些几十吨中的战车,才能轻易使用这种大口径机枪。”
刘成章说:“其实这两种坦克的研发,我们大总统是总指挥,提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
刘成章这话不是拍马屁,在研发这些装甲车辆的过程中,李经述也根据自己对坦克的了解,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毕竟就算是历史上一战出现的坦克,不要说英国人的马克,还有德国人的a7v,都有着重大的缺陷。比如英国人的马克,虽说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坦克,但本身却十分粗糙,且有些不合理。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驾驶一辆坦克居然需要4个人。而且内部的环境非常恶劣,气温高达50摄氏度,经常会出现内部人员晕倒的情况。至于德国人的a7v,与其说他是坦克。到不如说他是一辆装甲运兵车,一辆坦克里面,居然有着18个乘员,18人的布置是除了车长驾驶员炮手装填手外,光机枪手就有12人,另有2名机械师。这18名乘员还是从不同的部队抽调来的,为整车的指挥和协同作战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中国研发的坦克克服了这些原始坦克的缺点,也为了保证履带的安全,李经述还让坦克工程师在履带的外部弄了一些铁板,这样能避免坦克的履带被手榴弹一类的东西炸伤导致瘫痪。
按照李经述提出的坦克设计三要素:火力机动和防护,火力的强弱,主要取决于坦克的观瞄系统火炮威力和弹药的威力,机动取决于发动机和基本的履带,防护取决于装甲的厚度和装甲的材质,中国的两种坦克克服了第一代原始坦克的一些重大缺陷,完全达到了出口水准。
施劳德见李经述不愿让刘成章谈坦克的参数,便赶忙问坦克的价格。刘成章回答说:“两种坦克的价格差不多,前一种30万马克一辆,后一种40万马克。”
“啊?这么贵?”施劳德震惊了,当时30万马克足够买一艘军舰了。
“好东西嘛,当然贵了。”李经述道:“我们的外交副总长梁士诒已经去欧洲了,相信识货的人一定会买的。相比战争的胜利,这点钱不算什么啊。我是诚心诚意卖给德国人的,如果德国不买,梁总长就准备去伦敦试试,一定会有大买家啊。施先生去跟你们的政府做做工作,我们按照国际惯例,军火会给你百分之五的回扣。”
德国驻华公使施劳德听李经述说有百分之五的回扣,很高兴去跟德国政府沟通,将坦克的性能详细告知了德**方和政府,让他们的高官意识到“坦克”在堑壕战中的巨大潜力。
德国驻华公使施劳德接连给柏林发了三封电报,推销中国的这种“秘密武器”,其中一封发给了德国总参谋长施利芬。在卢森堡德军总部的施利芬接到德国驻华公使施劳德的电报,如获至宝。当德军和协约国的军队在西线陷入堑壕持久战时,德军中最着急的人,就是德军总参谋长施利芬。因为德皇威廉二世经常到德军总部询问战况,他的露面让施利芬很头疼。德皇威廉二世每天总要询问德军胜利的消息,他这么心切想要德军取得胜利,是因为他想穿上最华丽的皇帝制服,到被德军占领的城市去阅兵。一听到德军失利的消息,德皇威廉二世就很沮丧,像是一个急躁的少年一样对施利芬大喊大叫,有时甚至想把施利芬的德军总参谋长职位给德国副总参谋长小毛奇,或者自己亲自指挥。
当施利芬听说中国有一种专门针对堑壕战的秘密武器时,马上赶回到柏林,会见了正在柏林访问的中国外交副总长梁士诒一行。此时中国的驻德大使是曾国藩的孙子曾广铨。他也一同参加了会见。按照李经述的电话指示,梁士诒和曾广铨明白了中国坦克出口的底价,两种型号的坦克价格分别为每辆28万马克和38万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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