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907年的秋天,东北的奉天城,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入冬,这里已经下了第一场鹅毛大雪,雪花从黑咕隆咚的天空缓缓飘落,接下来将是漫长和严酷的寒冬。中国收复远东之后,李经述在这里设置了奉天省,由于移民的不断涌入,这里已经是东北三省中人口最多,经济也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奉天附近还散布着无数的村庄和众多城镇。中国这时主要的威胁时沙俄帝国,为了搞乱沙俄,李经述的对策是大力扶持乌里扬诺夫的布尔什维克搞革命,在奉天也有培训一些沙俄革命党人。对于奉天主军政的人选,李经述考虑再三,还是委派张作霖到了奉天,升任东北新军第二军军长,手下一万多人,驻扎奉天城。
在询问张作霖的意见时,李经述对张作霖说:“和沙俄打交道,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你有什么特殊要求尽管提出来。”
张作霖说:“东北那旮旯俺熟,俺没啥特殊要求。不过俺最近有一桩私事想请大总统法外开恩。”
李经述说:“哦,还有私事?说说看。”
张作霖便把田七fèng枪击他的副官迟保田的前因后果都跟李经述仔细讲了一遍,李经述听了之后,说:“田七fèng也是一奇女子,竟然没有出人命,那便是小事,我可以特赦她,让她跟你一起去东北将功赎罪吧。你和她或许要再一次去沙俄境内,好有个照应。”
张作霖立正,“啪”地给李经述敬了一个军礼,道:“大总统放心,为国效力,就算刀山火海,俺也敢去闯一闯。”
“去吧”李经述点点头,说:“我给你一道手令,遇到紧急状况,你可便宜从事。”
张作霖得到总统的密令,很快带着田七fèng等人到了奉天。当时,在奉天的俄国革命党人的头子,就是赫赫有名的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时年将近三十岁,是俄国布尔什维克远东局的书记。
张作霖见到斯大林,他们的身高都差不多,大约1米62左右,不过斯大林左臂略短,肌肉有些萎缩,他的左手戴了一只厚厚的手套。
经过交谈,张作霖了解到,斯大林生于格鲁吉亚古老的城镇哥里,生于1878年。他出身卑微,父亲是一位鞋匠,母亲是农奴的女儿,原姓朱加什维利,所以他的原名应该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当时在沙俄,看姓氏就能知道出身,斯大林自己改了姓,这一方面是出于对自己出身卑微的不满,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讨厌自己酗酒的父亲。
十岁那年,斯大林的母亲想让他继续在神学院上学,当一名东正教的神父,斯大林的父亲表示反对,对孩子的母亲咆哮:“你想让我的儿子当神父?休想我是个鞋匠,我儿子将来也是个鞋匠”子承父业,这在沙俄也很正常。但一年后,斯大林的父亲在一次酒后争执中被人用刀子捅死。斯大林才得以继续去神学院上学。
十六岁时,斯大林进入第比利斯一所东正教中学读书,期间他接触到一些革命思想。1898年8月,斯大林加入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次年。因斯大林无法支付突涨的学费。而不得不放弃最终的考试,被学校开除。于是积极参与革命活动。后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分裂,他选择加入以乌里扬诺夫为首的布尔什维克一边,被乌里扬诺夫派往高加索地区,成为革命的领导者之一。在高加索,斯大林组织罢工发放传单,为布尔什维克活动募集资金,意志坚定,不择手段,为之而抢劫银行绑架敲诈。他为了强迫征粮,甚至敢于使用焚烧村庄等灭绝人性的手段达到目的,于是得到乌里扬诺夫的赏识,他派斯大林带着五百多个布尔什维克到奉天省,接受中国的军事训练,同时向俄国在东北做生意的商人筹集革命资金。
初见斯大林,张作霖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斯大林表现得很傲慢,张作霖很不喜欢。
一个月后,张作霖对斯大林的印象急转直下,恼怒不已。因为张作霖得到情报,斯大林等人到了奉天,恶习难改,表现出严重的放纵行为,他带领的五百多布尔什维克原来很多都是沙俄底层的流浪汉流氓,素质很差,白天就在街上乱窜,有的到处找酒喝,有的偷仓库的东西,成袋的在街上拍卖,晚上喝的醉醺醺,闯街钻巷找“玛达姆”,吓得东北的老百姓关门闭户,都盼着他们早点走。他们不仅对日本商人进行抢掠施暴,对于中国的老百姓,也经常骚扰。抢东西骚扰妇女两项,造成了奉天许多群众的严重恐慌,结果使中国女人晚间不敢上街,男人上街则不敢戴手表穿皮大衣。在各地造成的影响相当恶劣,但他们手里也有枪,当地巡警局的巡警也不敢管。
张作霖知道后大怒,发电报给乌里扬诺夫,说斯大林这些布尔什维克在奉天“衣衫褴褛,纪律甚坏,再不收敛,军法处置”,得到的答复竟然是布尔什维克在沙俄就是这样干的。
一天中午,寒风呼啸,街头的落叶在地上乱窜,街头的行人很少。张作霖正和田七fèng在奉天驻军师部吃饭,警卫员进来报告:“有一衣衫褴褛的乡下老头在门外哭着要找张大帅伸冤,说是儿媳妇被老毛子害死了。”
张作霖一听,立即放下筷子,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对警卫兵说:“跟俺出去看看。”田七fèng也跟着跑了出去。
张作霖到了门口,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趴在冰冷的地上,头发花白,一件破棉布袄子上面烂了一个大洞,身上还有一股臭味,嘴巴喃喃喊着“冤枉”。张作霖上前扶起老头子,说:“老丈,俺就是这里的长官张作霖。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和俺说。”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那老头子的脸上流了下来,他用干枯得像老树皮的手,摸着张作霖拳头,说:“大帅,俺听人说,只有大帅才治得了老毛子,你可要为俺作主呀。”
那老头断断续续跟张作霖诉说了他家里发生的惨剧:他的家在远离铁路的屯子,儿子叫于得水,那天父子两个在地上干完活,回到家,就发现两个老毛子拿着枪坐在他家门口,过了一会又出来一个,三人嘻嘻哈哈走了,他们赶紧跑回院子,只见老者的儿媳赤身**跑到井边一头就跳下去了。他们父子赶紧救人,可惜救上来已经没气了。这些老毛子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听说由一个叫斯大林的带进屯子里的,挨家挨户抢东西,老毛子进门就到处翻东西,喝完东西就把瓶子往后一扔;不好的就用枪砸碎。他们什么吃的都拿,土豆和白菜什么的拿去,在山上找些树枝,他们随身带着锅,就煮着吃了。俺家的衣服藏在柴火里,让他两脚给踢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那里有衣服俺的一条围巾让拿走了,家里一把剃头刀也让拿走了。
张作霖听完老者的诉说,怒不可遏,骂道:“妈了个巴子,老毛子真下三滥,连个剃头刀也要”
骂完,张作霖让田七fèng把老人扶进屋子里,先吃点东西,换身干净暖和的衣服。然后叫卫兵去把孙烈臣汤玉麟张景惠冯德麟等几个把兄弟叫来,商议要把老毛子一锅给端了。
张作霖说:“这老毛子实在可恶,比当年的土匪还不如。俺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对不住东北的父老乡亲。”
孙烈臣说:“大哥。不要冲动老毛子的事情,属于治安案件,应该有巡警局管,我们军队出面,恐怕不太合适。”
张作霖说:“妈了个巴子。保护老百姓也是我们军人的天职。你们不要怕,出了事,天塌下来,由我张作霖顶着。汤玉麟,你给老子调二十挺天龙机枪,带上一万发子弹。今晚我要把这帮土匪老毛子给灭了”
汤玉麟是机枪营的营长,他立正,铿锵有力回答:“是,一切听大哥吩咐。”
当晚,张作霖亲自带着一个团,两千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二十挺机枪。冲进斯大林等五百多个布尔什维克的住所,将他们缴械,全部抓了,反抗的老毛子,当场就用机枪突突打死了。
这些老毛子被捆着,跪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张作霖骑着高头大马,朝跪在地上的斯大林等人喊话:“妈了个巴子,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斯大林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俄语,张作霖问身边的孙烈臣:“这老毛子说什么呢?”
孙烈臣懂一点俄语,道:“他在说,他们没做错什么。他们在俄国就是这么做的。”
张作霖一听火冒三丈,下马走到斯大林跟前,一马鞭子抽在他的脸上,顿时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张作霖朝斯大林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麻痹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回你们俄国去,跑到中国和东北来抢老百姓的东西,侮辱东北妇女,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不阉了你们,都难以解老子心底的气妈了个巴子”
张景惠冯德麟听张作霖这么一说,当即真的去找了十来把阉割驴子的刀子,扔在雪地上,斯大林这帮老毛子吓得两腿发抖。
孙烈臣劝说张作霖,说:“大哥,这样做不好吧?中国现在还是支持乌里扬诺夫在沙俄搞暴动的。我们这样滥用私刑影响不好。”
张作霖说:“那我们就开军事法庭,审判这帮龟孙子”
说完,张作霖煞有介事组织了一帮军人,押解斯大林等人,还叫了一二百位东北的老乡代表陪审。
当晚,火把将审判的大厅照得通明,闻讯赶来的东北老乡竟然多达上千人,张作霖让斯大林等人跪在地上,接受东北人民的审判,很多人给张作霖递了状纸,哭诉家里面最近被抢的东西,还有遭受的冤屈。几个妇女还当庭往斯大林的头上扔臭鸡蛋。
张作霖宣布了斯大林等人的罪状,宣告“杀人偿命,这是东北人民正义的审判”
最后,二十多个罪行严重的布尔什维克被判处“绞杀”,张作霖将他们一一依判决名次点名,宣告执行,由执刑吏及士兵押着送往绞刑台。那代表正义的绞刑架,由一根竖着的木头和横着的木头组成,横着的木头上有一根打圆圈的绳子,绳子很结实。一些人看到这绞刑架,吓得两腿发抖,他们挣扎着不肯伸脖子,后来被强制执行,绞了三次,历时四十分钟,才把他们绞死,脖颈上勒有四道深深的血痕。
等“东北王”徐世昌闻讯派人赶来阻止时,二十多罪恶滔天的布尔什维克已经被绞死了,斯大林也被张作霖判处鞭刑三十,立即执行。斯大林被打得皮开肉绽,当场昏了过去。后来,徐世昌找到张作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做的这事,虽然替东北人民出了一口恶气,但你让我们怎么跟乌里扬诺夫他们交代。”
张作霖说:“交代个屁俺看这帮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这事俺已经干了,你要治我的罪,俺老张也无话可说。”
徐世昌派人给李经述发了一封电报,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报告了李经述,问怎么处理张作霖。
李经述接到电报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张作霖下手这么快。他心想,这斯大林现在也不过是乌里扬诺夫的一个小卒子,再说,斯大林在历史上对中国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强行割走外蒙古,东北人民也因他惨遭了浩劫和侮辱,教训一下也没什么。于是,李经述给徐世昌发了一封电报,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敷衍一下俄国佬就行”
乌里扬诺夫这时还需要中国的大力支持,听说事情的原委后,也不敢对张作霖有什么意见,此事不了了之,只是斯大林被张作霖公开鞭打,从此对张作霖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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