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云看着消失的天道,轻轻笑笑,蓝烟玉……死了吧,某一天自己会和他一样的下场吗?自己没有被带入天道,究竟该庆幸还是该惋惜,不过早晚……
她飞下房檐,开始召集天府的一些长老、客卿,她必须快速的拿下天府,她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子,也不像红洛雪一样把爱情看的那么重,她想要什么有些时候自己都搞不清,但是现在时事所迫,她必须接手天府,否则天府恐怕会内讧。
由于这三年的急速发展天府并不完全是铁板一块,以前有尤若惹、蓝烟玉罩着还出不了事,但是现在她们走了,那么就必须有人在此时力挽狂澜。白涟云对天府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天府的庞大让她动了心,那是可是她隐藏自己势力绝佳的地方,怎么能说倒就让它倒呢?
白涟云坐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天府,风轻云淡。不出所料,慢慢的已经有人为天府盟主的位子开始自相残杀,白涟云像无事人一样继续喝她的茶。
不过她注意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年尤重费劲心思收服的赤火,此时的赤火也像无事人一样玩着他的茶杯,这些年赤火收敛的极好,否则他早就被尤重与尤若惹除掉了,白涟云看的出来,这些年赤火的确收起了自己的野心,但是此时的赤火表面虽平静但是眼底却时不时的注意着大厅中的变化。
白涟云抿一口茶,看来想要顺顺的接手天府是不可能了,但是无论结果如何,天府盟主的位子迟早是她的。
赤火回过头看了白涟云一眼,这个当年自己宗门毫不起眼的小姑娘,自从跟了尤若惹可真是风生水起。赤火站了起来,所有人看向了赤火,因为赤火这几年颇受重视,府内地位不可小觑,所有人都在等着赤火说话。
赤火轻轻一笑说:“尤盟主在飞升之前不是已经吩咐让云小姐接手天府了吗?你们在争什么?”
白涟云平静的看着赤火,可能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赤火在帮白涟云,可是白涟云清清楚楚的知道赤火这是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这么多人一起砸下来,自己还是吃不消的。不一会吵闹的众人都冷静了下来,琴露将她拉到了尤若惹曾经的位子上,并对底下人说:“既然,尤盟主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只好遵从了。”
可是又有人开始说:“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涟云没有推辞,她一甩袖子坐上了盟主之位,他知道此时她虽坐在了盟主的位置上,但是情况还是对她不利,就算今日她坐上了盟主的位置,只怕日后麻烦也是不断。
白涟云蹙蹙眉说:“尤盟主带走了蓝副盟主之后来找我说,让我接手联盟,这是事实,不过尤盟主没有嫡系亲属,这盟主之位自然是能者据之,不如明日摆开擂台,愿者可上前较量。”
赤火看了看白涟云,看来她想金蝉脱壳避过今晚的劫难又想独揽大权,竟然连擂赛都搬出来了,不过底下有一些人自然知道白涟云这是想金蝉脱壳,不希望成为众矢之的。
此时的白涟云不是彼时的尤若惹,白涟云实力虽不错但是还不足以完全压制别人。白涟云要是真打起来,一个两个也许会有胜算,但是他们都涌上来那只有死路一条,被权力熏混了的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不过也没有人反对,毕竟擂赛不至于伤了联盟的元气,谁也不想等自己接手联盟的时候,联盟已经不堪一击了。
白涟云看着没有人反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瞥了一眼赤火,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再拆自己的台,赤火笑着看向白涟云没有在说话,白涟云看着赤火总感觉赤火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甚至有一丝慈爱。白涟云知道自己不会看错那就是慈爱。
白涟云从盟主的位子上下来,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想,看来这赤火今日不是故意刁难她,他表面上看似是想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但其实是在帮助自己宣誓主权。
假如自己在擂台上取得胜利,再加上尤若惹授权,自己这个盟主将会做的顺理成章。不过白涟云想不通赤火为什么帮自己,为了当年的师徒之情?
说来自己当年不过是赤火宗的一个小弟子而已,白涟云蹙蹙眉,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她推开门进入房间。
尤若惹成功的抵抗了雷劫,带着已经晕过去的蓝烟玉飞入了苍穹,尤若惹突然感觉胸口一闷也晕了过去,她小看了天道的危险。
头有一些痛,浑身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尤若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了紫色的天空,但是似乎被什么所掩盖一般,有些地方颜色非常通透,但有些地方颜色却浅浅淡淡的。
尤若惹想起身,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压着,她低头一看发现蓝烟玉正躺在自己怀里,看来自己真是莽撞了。她试着感应了一下,还好蓝烟玉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因为尤若惹拼死相护并未危及性命。
尤若惹坐了起来,此刻她身体虽然有些疼痛,但是体内充盈的真元让她十分受用。她抬起手,中指点向蓝烟玉眉心,尤若惹蹙蹙眉,尽管自己护着她,但是蓝烟玉的伤势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只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尤若惹看向四周,她惊了一下,四周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恍如仙境,但是这些美景仿佛罩了一层东西,有些地方色泽通透,有些地方却很暗淡,甚至发生褶皱,水流着流着突然不见了,好像两块空间重叠了一般,绵延的群山突然就变低了,仿佛被人拿巨剑劈掉了,在下一瞬又突然出现了。
尤若惹听见了几声清脆的鸟叫,但是却看不见,突然尤若惹眼前的空间仿佛突然出现了一丝波纹,那只鸟突兀的就飞到了尤若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