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修正大会结束,胡璐木的人口数量一夜之间少了许多,虽然还是熙熙攘攘的,但是没有之前的那么爆满了。
尤若惹回到天府,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她让实力高一些可以承受得了空间之力的人进入了通道,那样可以快速的到达胡璐木。实力低的人只能从陆地上走过去,不过他们已经有尤重带队提前出发,差不多到了半路上了。
不足半个月,等他们都到了比萨莫,一切平静终将会被打破。为了不引起韵门注意,他们分批进入了胡璐木,在胡璐木的各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最让尤若惹担心的就是天盘九星殿,要是杨珂成打算帮助韵门,事情就变得会很棘手。
莫音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轻轻笑了。
“你笑什么!”
“要让天盘九星殿不出手也不难,只要杨珂成不发话天盘九星殿什么人敢出动?即便有一两个与韵门关系好的,不顾殿主命令,那也无妨,不过一些杂鱼。”
“可是怎么样让杨珂成不出手呢?”
莫音笑笑:“很简单,人质。”
“你说绑架杨华羽?”
“也可以。”
“不行!雪儿与杨华羽关系现在不正常,我不能这么做,其实雪儿要是真能嫁给杨华羽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杨思柳吧”
“可是……”,尤若惹叹了一口气:“只好这样了,我去让雪儿约杨思柳出来。”
尤若惹走到红洛雪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红洛雪看着尤若惹进来冲着她妩媚一笑。
尤若惹坐到红洛雪身边:“什么事,这么开心?”
红洛雪竟然脸红了,低下头。
尤若惹笑笑:“又是因为杨华羽吧”
红洛雪抬起头:“我成了他的女人”
尤若惹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你不替我开心吗?”
尤若惹笑笑:“你对杨华羽了解多少,你对天盘九星殿了解多少,你对杨族了解多少。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尤姐姐,我喜欢的是杨华羽的人,不是他的后台。”
“那你对他有几分了解?我以前在天盘九星殿的时候,杨华羽他的个人声誉就不是很好,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什么了。”
红洛雪发着呆笑笑:“我相信他”
她看着尤若惹继续说:“无条件的相信”
尤若惹叹了一口气,她言尽于此,红洛雪将来怎么样,她不会横加干涉。只希望她在承难之前开心一些。
“我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我想见一见杨思柳。”
“尤姐姐找她做什么?”
尤若惹笑笑:“我有话对她说”
果真,第二天杨思柳就找来了,尤若惹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杨思柳翘着二郎腿看着尤若惹与莫音。
“你们找我干嘛?”
莫音礼貌的说:“想请杨小姐帮忙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还请杨小姐在这里留几天”
“留几天?留几天做什么?没兴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杨思柳刚刚走到门边,莫音一挥手关上了门。
“还请杨小姐留步”
杨思柳对着门扯了扯,又踢了几脚,转过身。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可是天盘九星殿殿主的女儿,你可算清楚了!”
莫音笑笑:“正是因为你是殿主的女儿,所以你才会在这里,杨小姐还是在这里休息几日吧。”
杨思柳怒气冲冲的看着莫音,一言不发。
“若儿,把她暂时先送到天府,我去找杨珂成谈一谈。”
尤若惹点点头,向杨思柳走了过去,还没等杨思柳说话,尤若惹在杨思柳后颈一捏她就晕倒了。
莫音给杨珂成传了一封信,莫音看着送信的慢慢离去,轻轻一笑,不知道这杨珂成作何对策。
杨珂成看着手中的信,一言不发。杨思柳被绑架了……不是为财,仅仅只是威胁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却又不言明是什么事。
杨珂成将手里的信攥紧,大声说:“来人!”
“去查查小姐最近和什么人走的近,不管查出什么,马上来告诉我。”
“是”
这时候慕晨走了进来。
“殿主,此事我知晓几分。”
杨珂成看着慕晨,心里有些怀疑,莫非这慕晨也参与了?这可就不好办了。
“殿主,据我所知,现在的韵门门主夫人就是当年天盘九星殿的人,敢问殿主是不是?”
“是,但这件事与柳儿有什么关系!”
“当年柳苏玲从天盘九星殿离开后,嫁给了一个无名之辈,后被韵门门主看中。”
“是有这么回事。”
“柳苏玲与之前呃那个人育有一个女儿,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女人来找自己的母亲了,怕殿主插手此事,才出此下策。”
杨珂成冷笑一声:“柳苏玲是天盘九星殿困魂谷的人,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殿主通过柳苏玲来控制韵门,可惜假如那个女孩真能灭了韵门,殿主不觉得她比韵易更加有价值?”
“那个女孩是谁!”
“就是现在名气大震的天府的盟主的女儿,尤若惹。”
杨珂成笑了笑:“原来是天府,宵小之辈,敢算计我天盘九星殿,哼!本来我也不是不可以袖手旁观,可惜,她叫她动了我的女儿!”
慕晨对着杨珂成行了一礼:“殿主,我实话实说,尤若惹是我看中的女子。我不管困魂谷里以前发生什么,以后发生什么,我关心的只有一人。”
杨珂成捏紧拳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慕晨笑笑:“殿主不要忘了,小姐还在她手上,而且尤若惹身边有一个维界的人,殿主动的了动不了天府,还请殿主好好思量,殿主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尤重带着剩下的五百人驻扎到了胡璐木郊外,尤若惹帮助父亲开始安排明日进攻事宜。
她一夜无眠,心里竟不知是激动亦或是害怕。她害怕了吗?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她是害怕失败,还是害怕杀人,亦或是害怕面对自己心里的恐惧?她激动了吗?她在激动什么?是在激动她终于可以救出母亲,她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吗?
她看着父亲帐篷里若有若无灯光,她知道父亲也睡不着。
是啊,又怎么能睡着呢?
尤重筹划了十年,十年,长大了尤若惹,也老了他。他一生的坎坷又岂是‘心酸’二字可以概括的,二十岁他承受了人生最大的失败,让原本意气风发的他一蹶不振。而后妻子被人强行带走,只留下他与一个孤女,从此隐忍生活,只为雪耻,短短七年苦修至脱胎大成期。可是三十七岁的他,再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抓走,自己被人打伤,实力倒推至温养期。
他这四十年里开心过、愤怒过、冷静过、绝望过,终于这一切就要结束了,他的恨,终究要别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