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陈天寅转头朝太子妃及护国公等人望去,那些人却对他的哀求视而不见,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他只能颓废的保持沉默。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若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审出来个因为所以,那……陈大人你这大理寺卿……”玄涿麒话说半截,剩下的只要长个脑袋都想的出是什么来。
“呵!王爷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什么案子不要十天半个月的……”太子妃撇嘴冷笑。
夏茵一直都对太子妃对玄涿麒的态度很纳闷儿,就不仅没有把他的权势和地位当一回事儿,甚至言语之间还夹带着嫌恶和仇怨。
夏茵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猜测玄涿麒对太子妃的应对之词。
“怎么?”玄涿麒留意到她的僵硬,便关心的转过头来询问,完全视室内的一干人等为无物。
“没!”夏茵抽动了几下耳朵,抹去心中的不平,淡然的应了句。
“嗯!”玄涿麒沉默了很久才模模糊糊的回了声,只不过抓着她手的力道却更重了。
“哈?”感觉到他的沉闷,虽然明面上什么也不说,可显然这个人生气了,至于因什么而生气,夏茵心里清楚,但清楚归清楚,她可没有打算解释,两人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纠缠的太过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本王几年没回来,看来是有些陌生了,我都不知道说话做主的是谁了?大皇兄要不要给本王解解惑?”玄涿麒一脸肃然的看着大皇子玄涿罄,至于他身后的太子妃则被习惯性的忽视了。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的狐狸,玄涿罄清和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太子妃的眼光却利的能杀人。可却没有当众落她的面子,依附于太后,又被自己的父皇暗中纵容,两座大山压下来他那里敢在此时撕破脸,否则以帝王的心思,指不定怀疑他有什么额外想法。
自小在皇宫长大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单纯无害的,就算是这个众皇子中最为低调的大皇子也一样,太子妃面色漆黑的瞪视着坐于高位的玄涿麒、夏茵,还有像一栋墙似的堵在她前面的大皇子,青白交错的手指昭显着她的不甘和愤恨。
“哼!现在应该没有人打岔了,陈大人?杨丰的案子审到哪里了?趁今天这个好时候说清楚为好!说不定本王还能帮点儿小忙?”玄涿麒敲着座椅上的把手,气息缓慢的说道。
“下官……下官……,这事儿一直是大理寺少卿郭焱郭大人在办!”陈天寅卷着衣袖擦了擦额头冒个不停的汗滴,脑子力灵光一闪,趴在地上恭敬的磕头回道。
“嗯?是吗?”世人流传螭王玄涿麒那就是一个冷面阎王,可怎么今天这么多话啊!而且能寒着一张脸用一成不变的语调把这些话说出来,不仅听得人觉得十分诡异,就连那些绷着嘴站在一旁观望的人都浑身直打哆嗦。
“郭大人—,王爷问话,还不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陈天寅装模作样的摆着架势对郭焱训斥道。
这欺软怕硬的毛病做的还真堂而皇之,他自己还在为这突然闪现的好主意得意不止,哪里注意到站在一旁各位权臣的不屑之色。像护国公南宫要、国丈月皓青、前锋南宫冥,甚至是衡国公陈苍庾,这些都是在战场上厮混已久的老狐狸,可政治归政治,人品是人品,像这种没担当出了事儿就推诿卸责的人最为令他们厌恶。
郭焱方正的国字脸木愣的有些呆滞,踩着标准的八字步,卷起一阵寒气,倏地跪在陈天寅身后,他挺直的脊骨像是对上司的无言嘲讽。
“臣,大理寺少卿郭焱,参见螭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标准的礼仪,一举一动都毫无挑剔之处。
“哦!起来回话!”这人虽有些酸腐却不怎么令人讨厌,玄涿麒敲着椅子的手指顿了顿,上下打量个遍儿后朗声吩咐了句。
“哼!”看到郭焱得螭王的青眼,跪膝盖发麻却仍不见是个头儿,是故,对自己的手下一出来就能被螭王看中的事儿十分耿耿于怀,他向来心眼儿小,虽说自己碌碌无事却也见不得自己的手下比自己还威风,平常由于他有太后这个靠山大家都前后巴结恭维,谁敢触他霉头,可这螭王玄涿麒自小在边疆长大,每次在京城呆的时间一个巴掌数的过来,更别提他与太后之间的嫌隙,不拿他做筏子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他哪里敢在螭王府摆脸惹人厌。
“回王爷!杨丰一案……疑点众多……下官……”郭焱看了一眼端坐于高位的年轻男子,他少年封王是幽国的传奇,只不过向来天妒英才,又兼是皇室子弟,锋芒过利则祸于君王,这个案子本来很简单,偏偏被人拿来做饵,他人微言轻虽然不吝惜自己的性命,但连累家中父母妻儿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疑点?什么疑点?说出来本王帮你推算推算如何?站在这里的诸位大人眼睛都是雪亮的,更不是目光短浅的草包!”玄涿麒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滑过,只有离他最近的夏茵能看的清那黑亮幽冷眼底的波澜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