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才是命运多舛呢!”
梦中的唐柳笑了,“好好照顾爹,还有几个哥哥,别让他们伤心。谢谢你在唐家替我做的一切。”
“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能不能我走你留下,唐柳哭泣着叫着唐柳别走。纵然是睡梦中还在哭泣,挽留唐柳。而这些大家都以为她是发烧烧的太厉害了。
夜太黑了,但也挡不住徐苏池给大家带来的光明感,徐苏池进来,张兆对着他点点头,就给他让道。徐苏池会意,去给唐柳诊脉,而张兆又去开方子了。
徐苏池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给唐柳服下,然后走到张兆身边,看着张兆写的方子点头,就又有人去拿药煎药了。刘御到他们面前问,“怎么样了?”
徐苏池说,“相信已无大碍,等她醒了再调养一下即可。”
也许阳春真的是很有功效,唐父看得到唐柳的脸色慢慢的恢复,对,也就没有多久的感觉,唐柳就真的醒了。在唐柳醒的一瞬间,唐父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多像当年唐柳出生的时候的一幕。“好好躺着,别起来。”
但是唐柳就是挣扎着坐起来,抱着唐父嚎啕大哭。她这一哭有人心酸,有人莫名其妙,唐父安慰她说,“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爹,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哭着,一抬眼居然看到江千雅在这个屋子里,正往这边走。唐柳忽然不哭了,指着她“我不…..”一口鲜血急涌而来,喷了出去,“我不要见到她,我不要见到她。”
唐父还没法理解女儿一瞬间的转变,只是转头看见屋里多了一个女人,“出去。”命令的口吻,那种愤怒,那种威严彻底打败了江千雅。
江千雅似乎想说明她的来意,只是唐柳还在哭泣,唐父压抑着怒火,“滚出去,马上!”江千雅满带着委屈的泪水跑了出去,原本她只是想看看王妃的病好了没有,因为王妃生病,整个王府灯火通明,所有人还面色凝重的样子,她就是想来关心一下而已,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奇耻大辱。
“好了,好了,她走了,别生气、别哭了。”
只是对与唐柳这样的反应,刘御张兆均是没能理解,刘御只是奇怪的看着林鹏他们一副了解的样子,姜茂就在这时端着药来了。
唐父端着药说,“乖,吃完药就好了,等你好了爹带你去打猎。”
“我不吃,药那么苦,再说每次吃完又吐,浪费。”
“但是不吃怎么好呢?”唐父一脸愁容,唐柳看在眼里,想起他真正的女儿的交代,说“好吧,我吃就好了,你别一副那表情。”
唐父一勺一勺的喂唐柳吃,看见刘御往这边走,停下来说,“还是你来吧!”
唐柳本来就皱着眉头吃药,现在更是苦着脸喊了声“爹。”只是刘御很大方的接过药碗,但是他还没喂两下,唐柳就夺过碗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很爽快的闭着气一口气喝完。
碗还没递出去,刘御就一把捏住虎口,徐苏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唐柳的身后,帮她用真气抑制药物的翻吐。张兆又递给她一碗什么东西,唐柳说,“不是刚吃完吗?”
“吃完这个,你就不会吐了,放心味道还不错。”看着刘御还在帮她捏着虎口说,“放手,我要吃东西。”
“我帮你。”
“不用。”甩开刘御的手,自己咕嘟咕嘟的又喝下一碗。也许真的是睡了一天,自己精气神居然感觉十足,就是伤风有些头疼,“爹,我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爹不放心,等你睡着了爹再走。我们都走好不好。”
“我没事,你们走吧,你们都在这我也睡不着,放心吧,徐苏池和张兆都在这,我死不了的。你要不放心,把老五也留下好了。”
知道自己拗不过女儿,就说,“好吧,延靖留下照顾你…”
“知道了,三个哥都跟着你回去,好好照顾父亲大人,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否则唯老五是问。”就这样乱七八招的理由把唐家的人打发了之后说,“你们也都走吧,我没事了。”
“我就在这看着你吧,我不放心。”一句话把唐柳惹得哈哈大笑,“这是我们家老五吗?这调调怎么这个样子。”只是调侃着看着老五认真的眼神,就说,“好啊,看着我会不会飞了。”
屋里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就是有两个懒着不走的,一个是唐老五,另外一个就是徐苏池,“这大半夜你把我往哪赶啊?”
“不是让小娥给你安排客房你不去?”
“我就在这将就半宿,明天天一亮我还要赶回去呢?”说着就躺在不远的一个软榻上了。
“徐苏池,你也会医术吗?”
“嗯,会一些,怎么啦?”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你要愿意,回头慢慢说给你听。”和煦的笑容似乎一直都在他的脸上展现。
“那就回头说吧。老五,你的那个椅子可以放下来躺着的,你后面的柜子里还有被子。”算是交代完了,真是生病了,刚才还觉得精神十足,这会怎么就又困了呢?
书房内,刘御不得不把姜茂、林鹏他们叫来问一下怎么回事了,这一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来得及问问到底怎么了?
“你说什么?唐柳昨夜在书房外守了一宿?”
林鹏点头说,“是,直到酉时才回去,我们都以为她在休息,后来小娥发现王妃居然是生病了才请郎中的,可是来了三个郎中都不敢下药,张先生又去出诊了,迫不得已才回唐家请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束手无策….”
“我们,你们都知道?”
“是,王妃在外面一会后我们听到….怕王妃出事就一直守着她。”这个似乎怎么解释都是很牵强。
姜茂微微抬头看到王爷生气的样子说,“其实王妃也不算是….偷听”听墙根怎么也不算好听,再说谁能知道里面会是春宵一夜啊!
刘御冷笑,这帮人是被唐柳收了心了吗?这种事情居然还在为她袒护,“本王倒是想听听你要怎么给她狡辩!”
林鹏说,“王妃坐在那个角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概是从她嫁到王府两三个月之后,就开始坐在那里了。起初属下也防范着、暗中观察着,只是每次王妃就是坐在那里看看天空、有时候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有时候是看星星,甚至有时候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呆一会就回去了。我们一直想不通她在干什么,后来问小娥才知道,王妃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出来走走,就是坐在窗户下的那个角落。这么久来,大家也习惯她这个节奏,所以也就没在意什么。只是没想到….”
刘御颓然的坐下,摆着手说,“你们去吧,我想静一静。”唐柳你到底是想什么呢,望着摇曳的烛火,刘御也陷入无穷的深思之中。
这剩下的一夜,唐柳算是安心的睡下。这一夜发生什么事也许她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知道了。唐延靖轻轻的起来,趁着月光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唐柳,悄悄离开,走到外面一点看到徐苏池,四目相对,唐延靖回头看一眼唐柳又看向徐苏池,徐苏池微微对他点头,示意他小心。唐延靖放下心,对他也是颔首。
唐延靖出来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直奔而去,只是道路艰险。才出小院往书房没走几步暗器就被启动了,只见道光箭雨直冲唐延靖而来,唐延靖虽然是公子哥但也非等闲之辈,这些伎俩早已不在话下了。只不过这些声音早已惊动书房内的刘御和暗处的护卫,他们一看是唐延靖,立马去关闭消息盒子,唐家的小公子在王府出事可不是他们能担待的起的。
然而小院唐柳的卧房内是什么也感受到,不错,正是徐苏池用内力屏蔽了外面的吵闹,给唐柳一个安静的睡眠空间。
刘御到书房外看到唐延靖手持兵器站在众人之中,“都下去吧!”走到唐延靖身边,“唐公子,请!”唐延靖眯着眼睛看着他,忽然把刀驾到他的脖子上,惹得众人均是焦急,又不能怎么样,小娥焦急的说,“五公子请三思,您知道王妃一直都舍不得王爷受半点伤害的,您若一不小心伤着王爷了,怕最痛心的还是王妃啊!”
唐延靖冷笑,“刘御,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唐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至于六儿,长痛不如短痛,况且她也该对你死心的时候了。”手上力道稍微一加,刘御脖颈上就出现一丝鲜血渗出,“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所有人都围上去,却不知道唐延靖到底是要唱哪一出,他怎么可能会动手杀了王爷,只是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又不是在开玩笑。付成他们第一反应是找王妃求救,这是唯一避免唐家与王爷冲突的办法,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王爷就开口,“有,如果你答应本王两个条件,我死而无憾。”
唐延靖没什么表情,与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样,这也许才是他嗜血的本性,刘御说,“第一、我刘家的江山稳定。”
“第二个?”
“放过江千雅,给她一条生路。”刘御直觉如果他死了,那江千雅就真的没什么生还的余地了。
可偏偏就是这个条件却极大的惹怒了唐延靖,“如果我想她死,那她一定不会走在你后面,我们唐家断然不会与一个女人为难。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她!”六儿都可以不去为难她,一个女人犯不上唐家大动干戈。
“我欠唐柳的,能死在唐家人的手上我无话可说。”只是内心无尽感叹,自己的报复还没实现,刘家天下还在风雨飘摇,自己却不得不这样轻易的认命。
“我再给你纠正一点,你不是死在唐家人手中的,是死在自己手中的。你一而再的带女人回来,六儿都可以容忍,甚至带了江千雅,六儿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你不该把六儿逼到这样一个境地,你从一开始妥协娶她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把她逼入绝地的时候,也是你到了绝境的时候了。”
大家有心救刘御,无奈刘御的脖子上就驾着唐延靖的刀,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小娥看着血已经燃红了刘御的长袍说,“五公子确定王妃只是短痛一下就好了吗?五公子你知道王爷消失的那段时间王妃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小娥轻轻扯动着嘴角说,“大家都看到王妃白天在皇宫干练的处理朝政,那你们谁看到王妃是怎么熬过其他时间的。王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但是又怕被人看出破绽。就连平日她不怎么吃的药也开始吃起来。但还是整宿的睡不着,就算是睡下了还是会做噩梦惊醒,梦到王爷受伤了。后来王妃就开始饮酒、还是为了不露出马脚,她都是一回王府就开始喝,一直喝到睡着,第二天的早饭就是很多很多的醒酒汤,每次都喝到吐还在喝。然后收拾自己去皇宫。这就是王妃差不多王爷消失的第一个月的生活,这些我猜王妃没有告诉你吧!”
看着唐延靖心情触动,“王妃就是这样的,有什么苦楚都能自己咽下。再后来王妃就不喝酒了,因为她发现大量的饮酒,她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抖。你见过她那段时间吗?连笔都拿不稳了,呵呵,这就是最疼爱她的哥哥吗?这些你发现了吗?你还觉得王妃能那么轻易的放下王爷吗?没有酒精麻痹自己之后,王妃除了无尽的等待,就是看奏折,让自己忙碌起来。她整个人都处于高负荷状态下,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所有人都在传言王妃热衷朝政、霸敛皇室,可是这些谁又知道呢?”
唐延靖真的被触动了,不只是他,而是周围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王妃是这样熬过那段时日的,就连房间内的徐苏池听了都忍不住的蹙眉心疼。“那段时间我这样有功夫在身的人都感觉到疲惫,但是王妃却从来没有说什么,脸上永远保持着自信、像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容。我清楚的记得那天郡王爷说王爷来信的时候王妃脸上的笑容。”小娥说道这,动情的流下眼泪。
“很安心,很幸福,是那种喜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笑容,我只知道看到那笑容让我一直担忧的心放下了。也是那天晚上,王妃是带着笑容入睡的,一觉到天亮,没有梦魇住、也没有被噩梦惊醒,一觉到天亮。再后来才回的唐家,让你们看到的是虽然消瘦但已经精力充沛的人儿了。”
停顿了许久,都看到东方鱼白肚的时候了,小娥轻轻的,“五公子,五公子。”
“好好照顾你们王妃。”唐延靖不做任何停留的离开,是啊,自己明明答应了六儿尊重她的选择,没想到还是做不到。一直以为六儿对刘御的感情没那么深,就算很深,经过他这几次也该冷却很多。傻妹妹,还是那样的情种。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逐渐从错愕之中走出来,唐延靖走后,大家开始清理院里,帮刘御包扎伤口,整个过程都是那么安静。
今天的唐柳醒的比较早,醒来看见坐在躺椅上的居然是徐苏池,“老五呢?”
“回家了,刚走。”
唐柳侧个身对着徐苏池,“就说,他那么长的一个个子,这一小椅子怎么可能舒服,这下该委屈他了。”
“不睡了吗?”
“不睡了,昨天睡一天哪那么多瞌睡啊,你呢怎么醒那么早?”
“我一向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的,这么多年习惯了。”
“不懂得享受,这天窝在被窝里多好啊!你都起那么早干什么,练功啊?”
“是啊,你要起来了吗?”
说着唐柳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徐苏池侧过身子。唐柳说,“你躲什么,我穿的有衣服!”说着就走到衣架后面,穿好衣服走出来,在徐苏池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静儿帮我做的衣服,漂亮吧!”
徐苏池称赞的点头,“嗯,很适合你,她的眼光不错。”
“那是,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家小姐,”拉着裙角给徐苏池看,“你看这绣花多精致啊,我要是也会这个多好!”
“你学这个干什么?”
一句话把唐柳堵在那了,唐柳看着他半天接一句,“在你衣服上绣个花花草草的行了吧,看你那衣服,从上到下一道色。”
“不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素静了。有时候加点小装饰整个人会感觉有活力很多。我是这么觉得的。”看着徐苏池不苟同的眼神。“待会我们还去那家吃饭吧?”
徐苏池看看天色,“下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他明白自己得给她面对刘御的时间,这是迟早的事,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只是不知道这次她还是会选择什么都不说吗!
“哦,好吧!”说不尽的失望。
徐苏池安慰的对她笑笑说,“照顾好自己,我怕我来不及赶到你身边。”
“放心吧,不会有下次的。”我怎么会让一件事连续的给自己造成伤害呢!唐柳在屋里晃荡一会出去,看到小娥在打扫小院,就准备给她帮忙,“你怎么啦?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不是,王妃昨天生病把府里的人都吓坏了。”
唐柳笑着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现在好好地比之前还好呢!放心吧,攒着你的眼泪等哪天我真死了再哭。”开玩笑的说。“今天我起来的早跟大家一起吃早饭好了。怎么了?”
小娥摇头说,“没事,我去厨房看看。”
唐柳没事就在自己的小院里晃荡着,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就出了小院,晃荡到书房去了,但是昨天刘御也不知道怎么过的,老爹他们都来了的。唉!吃完饭得回家看看去,顺道看望老五,委屈他一夜睡在椅子上了。
徐苏池离开,但是肖杰和申克却执意要送他一程,他也不理会只管牵着马走着,肖杰和申克对望一眼,“公子,昨夜王府的事您知道吗?”
“知道。”
“是公子授意的吗?”
“我怎么能使唤唐公子。”
“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尽你们的职责,保护好城主。”
“但如果….”肖杰实在没办法去假设这一类问题。申克说,“昨天,唐公子会杀了王爷吗?”就是在问如果唐延靖真的动手,徐苏池是安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还是出手帮忙,如果帮忙那会帮谁?
“刘御是该有点警告给他了。”以唐延靖的性格,杀了刘御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就是这样刚性的人,在动手的瞬间想到唐柳的话就下不了手,更何况周围的人都知道唐柳可以改变他的想法。也许他只想要刘御的一个保证、一个不伤害而已,但是谁也没想到还听到这一茬让人心疼的话。
肖杰和申克终于可以安心了,只要不是公子授意的,他们就不必在城主的命令和公子的命令之间纠结了。
唐柳今天吃法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江千雅不在,自己当然明白是自己昨天要死要活的不要看见人家的,这会也不可能作的去问。刘御问,“身子刚好,不要到处走动,好好休息。”
唐柳抬头看着他,“我好了,你看….你怎么怪怪的,天也没那么冷。”居然搞了件像高领的衣服似的穿着,“不过挺好看的,这款式还挺适合你的。”以前都觉得帅哥穿高领毛衣会更帅的。
刘御准备去上朝,唐柳匆匆跟上,“那个…..”这话该怎么说呢?对不起、还是先询问一下他有没有被怎么样,还是…..怎么昨天这个事让一切变得那么尴尬。后来一想算了,都发生的事情何必又纠结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没什么事,我待会回家一会。”
“嗯,去吧,今天朝廷有些事要再斟酌一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哦,那你多带件衣服,晚上天那么冷。”目送刘御离开,唐柳忍不住叹口气:你知道吗?为了你,真正的唐柳埋葬了自己,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却还是要我帮助你,而我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可是我错了,那现在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呢?我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我该让自己试着让自己从你的世界消失,也许正确的说法是让你从我的视线消失,你已经是我的世界不可泯灭的一部分,我是不是该换个看不到你的角度?
每次都是想很多很多,可是还是没有实际行动什么,唐柳笑着感概自己是那么的没用,算了,回家看看老五吧!一到家,唐延桦看到她,“你身体刚好一点,怎么就跑回来,怎么来的?”看了再看外面也没有轿子。
“别看了,溜地走来的。你要出门啊?”说着就往里走。
“不出去了,本来也没什么事,你确定你没事了吗?”
“我这么大的人了,好不好我还不清楚吗?老五呢?”
“可能在房间休息呢,今天老早就回来了。”
“不知道我回来吗,也不知道出来候着,”嘴里嘟囔着,往老五的院子走去说,“算了,今天本姑娘高兴,亲自去看他。”唐延桦明显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老五今天回来的时候神情不对,什么也没说就回房了,这不是他的风格,所以这会借着唐柳探视的机会,自己也跟上去看一眼。
唐柳一推开门,居然看到老五坐在书桌前深思,居然没绷住笑了出来,“哎呦,这一夜功夫成了哲学家了?”
“六儿,”
“嗯,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招人烦。”
“你觉得你幸福吗?”
唐柳略微想了一下,点头说,“我觉我挺幸福的,还很幸运。”
“那昨天又算是怎么回事?”
“那不就是个意外嘛,谁没有头疼发烧生病的时候啊!”看着老五显然对她的答案不满意,还在要答案的样子,“昨天是因为我觉得我要失去刘御了,那种彻底的没有办法挽回的那种失去。大概是我一下子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就生病了,你知道的这种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站起来原地旋了一圈说,“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了。”
“那你做出选择了吗?”
“现在还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吗?放心吧,我有分寸。”
“如果可以的话,家里人会帮你分担的,至少我会。”
唐柳抑制住眼中的感动,调侃的说,“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一会一会的那么像老四啊!还有你看我什么事少得了唐家扫尾殿后啊,我做事离了你们也不成事啊!”
唐延桦笑着说,“哎呀,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把老五弄的魂不守舍的,看来六儿的事越来越让人上心了,连老五都学会操心了。”
“唉!本来我以为回来会看到老五在呼呼大睡,睡醒之后再给我抱怨那个椅子是有多难睡,结果,哎呀,我低估了老五。”
唐延靖恢复以往神色,“其实那个椅子还真的不错,就是你哥哥我身材高大,不适合。”一句话完毕,似乎打破了之前所有的凝重的气氛。
“每到冬天都好无聊啊!”
“不如我带你上山吃斋菜去吧?”
“不去,我什么时候爱吃素了,再说那佛门清净之地不适合我这闲杂人等,还不如你哪天去逛花船游湖的时候带上我,让我也见识见识。”
“这有什么难,还找什么哪天,今天就合适你看着雾霭沉沉的,湖面还是别有一番风景的。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
搞得唐柳愣愣的,老五今天是怎么了,听风就是雨的看着老二,唐延桦也面带笑意的说,“既然有这样的好事也带上我吧,就说今天有好事的嘛!你还愣着干什么,回房换衣服去啊,你还真打算穿成这样就去啊!”
今天这风水是怎么啦!唐柳当然就是脑子里飘过一下这样的念头,继续高高兴兴的出去玩了,毕竟在一定程度上说,吃喝玩乐才是她的本性。
天气越来越冷了,唐柳忽然变得比较安静一些,整天呆在屋子里练字。董翔青直接进去看唐柳认临摹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始要做个知书达理的人了吗?”
“学个技能呗,来,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董翔青仔细的看着,感觉这个笔记有些熟悉的感觉,“你这是在….?你模仿他的字干嘛?”
“像吗?”
“有点感觉,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摹本。他的字恐怕不是你一天两天学的来的。”
“唉!刘御的字也太有特点了,我就是拿纸在上面描都不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书法名家那么多,干嘛学他的?”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董翔青停顿了一会,“这些天你怎么都不去书房了?”
“你没看我忙着练字的吗?”
“知道吗?以前你刚参与其中的时候觉得你叽叽喳喳,现在忽然少了你的声音还真不习惯!”
“你呀,得学会习惯,我都在努力着呢!”说的轻描淡写。
“可是王爷让小娥请你你都不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
“嘿嘿,这必须的,我是谁啊!”
“要是王爷来,我是说亲自来请你,你去不去?”
唐柳看着他问,“你到底来干嘛的?”
“探听虚实,看看你到底想要干嘛啊?这不很明显吗?”没必要在她面前说谎话,所以回答的很真切。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用不上我了吧。之前关于漕运、修建运河。梳理水渠不是都计划好的,刘御看着之前的计划实施就行了,哪还有什么事了?”
“当然有事,你知不知道现在王爷有点被孤立的感觉。”
唐柳笑着说,“你这么说不太好吧,怎么说也是一王爷,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你的提议被朝廷上几乎所有的人否决,包括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