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子。明天我便带你去二宿的地方,今天你就养好,养足精神吧。”看到天心,对着木打人正练习着他所交给他的人体穴道。后者那道熟悉着各种穴道的身影,让一宿眼中闪过一丝欣然,口中的话也是多了几柔和。
听到一宿的话,天心的身影顿了一下,从四架木打人当中跳了出来。
二宿,他记得。
这个人当时好像就是站在一宿身旁,那位黑色披风的男子。他身上的气息也颇为古怪,似乎潜伏在黑夜当中的影子一般。
“那好,我明白了。”点了点头,天心开口,算是接下了一宿所说的话。
看着那道向远处走开的背影,天心忍不住脱开而出:“我还是可以继续在这里面暂住吧?”这里的一切,经历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却有着异常的深味。
无论是这木打人也好,竹屋内那张竹床也罢,这片林间,他是有些不舍的。
尽管大部分的原因,或许是来源与那张竹床。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想要继续在这里暂住下的心情。
“可以,随你喜欢。”远处,一宿开口,这句声音轻飘而来,落在天心心头当中。
“谢了。”他轻轻把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尽管一宿没有听到。但他却真的尤为感激,他是一名知言不尽的教师,这就足够了。
回到竹屋之内那房间的内屋里头,天心对着那竹床又是重重的一击拳头。劲气从右肩处的穴道,流转到右手臂的穴道之上,最终如同一只失控的野马般出击。
狂暴的冲击,在竹床之上引起了一阵巨大的萧响,紧接着除了天心被重重的后退了一步外,其余的,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还是那般,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一丁点可以破开的裂缝。
“还是,不行吗?”轻轻从竹床之上走下,感受着有些发麻的右手,天心轻喃了一句。
不过一想也是,虽然他懂得这些穴道的运转,但体内真正的劲气却没有因此而有提高多少,只是比起之前要凝实了很多而已。
但这也是量的一个升华,若是要做到劲气的提升,那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积累厚发,亦或者是从这一个境界跳到下一个境界当中去。
单靠着穴道,出击的时候提升是有提升,但却不是一个好方法。或许,这是要到了一宿那个境界,才会可能可以破得开那阵道。
化劲既然可以化开一个人对自己攻击时的劲气,那是不是同样对于那阵道也有着相同的效果,一点一滴的化开那阵道上面的防御壁呢?
现在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到化劲的时候,再来试试把。
吃过了晚饭,在竹床上打坐了一段时间后,天心便慢慢的入睡了。
当然一宿今天所交给他习得的那些穴道,他也是一个人一边静静的回顾,又一边慢慢入睡到梦境当中。
第二天吃过早餐之后,站在竹屋外并没有出现第一次见面的那一道黑色披风的人影,反倒还是一宿本人。
“我来送你过去。”对着天心说完这一句话,一宿便朝着前方走去。
而后者自然也是迅速的跟了上去,步步紧驱。
一宿带着天心从林间后侧走去,没过就多久就出现一座小山。
山脚下在一宿和天心还没有踏入的位置处,并排有着整齐的一排木围,把这一整座小山都给围绕了起来。虽然是木架构成的围栏,但看起来却是异常的牢固。
这个龙门还真是一处不可思议的地方,从外面还真难以看得出里头的大罗乾坤。
“就是这里了。”一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微微的侧目对着天心说到。
“嗯。”他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围栏正面处,那一面进出开口的木牌子之上。
上面异常潦草,不知道用什么刻印出的一段话,也是显得异常疯狂的一排字体:误入者,生死不论。
“到山顶上面,那间房间内就行了。我知道你可以的,去吧。”一宿的声音很平淡,他对着天心说到。
正如他所说,他对于天心有着百分百的信心。既然如此,那又何须担心?
“当然了。”他想着前方跨出了一步,拉开了正对面围栏处唯一一面入口的木门,脚步缓缓的迈入其中。
那到身影极为的洒然,似乎在对着念挂着的人,无声的细酝着一声:勿挂。
“尽量少受点伤,那就说明之前你的确是下了功夫了。”望着天心那道越来越远的背影,一宿又说出来了一句话来:“为什么不亲自出来送送他呢?小竹。”
身后那林间处,在一宿的声音落下后,慢慢的走出了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竹。
“义父。”青竹朝着一宿鞠躬,语气极为诚恳。
“唉,好好的,你说,你们到底实在闹什么呢。真是的.”若说还有着一件心事,那就是青竹与天心两人的不合,让他心中无奈至极。
虽然不知道两人闹了什么别扭,但他却不想看到两个弟子有着这样的景面,尤其其中一个还是他亲自教导成人的。
“我和小师弟会好起来的,请义父您放心。”青竹的双眼一片清明,她开口对着一宿保证到、
“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你们自己拿捏就好。”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不再去看青竹一眼。
而青竹,望着那道正远走的身影。很突然就是安静了下来,不在言语。
目光侧过,落在了眼前这座小山之上。这里她没有进入过,但她多少也知道几分。想到这,青竹的目光闪有着一丝怯急与担心。
误会,还没有解开呢.
“你还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了。”青竹的眼眸中,出现一抹银白,这目光也是微微落在了小山处:“放心吧,妹妹。他不会有问题的,不然他身上也不会有着异常美味的味道了。”说到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般,脸上闪过一丝陶醉。
“顶多也就是受点伤,他只能是我的猎物。其余的,谁都不行。”往着眼前这座小山,银白色的眼睛,闪过道道森冷的神色。
“总有一天,我要破开这面空间,去杀了那个贱男人。当然,那是在报完我们的仇之后,妹妹。”当中她说到那个贱男人的时候,银白色的眼睛中如风暴一般,开始凝聚着一抹安逸前夕的疯狂。
“姐姐,唉.”她叹了一口气,银白色的眼眸骤然消退。
青竹的目光,又落在了小山之处。
尽管那道身影已经看不到了,但她的双眸之中仿佛还有着一道人影在慢慢的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