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和蒋东升在外面住了几天,这是一片被围起来的训练场,地方敞亮,人却很少。
夏阳借着这几日空闲,跟蒋东升在一起学了些擒拿格斗的手法,他学的都是最朴素的招式,而且学的大多是逃脱的方法。这让一旁跟着的云虎有些纳闷,不过看夏阳学的专心,也凑过去教了夏阳两招。
夏阳会开锁,但是却不会怎么挣脱绳结,云虎虽然有一身蛮力,但是在绳结的研究上却是独有心得。他比划着给夏阳讲道:“这其实就跟当初师傅你给我画的那几个草图一样,都一样是绳扣儿,就是有几个地方改动了下。像是这种,这是最常见的了,被捆着的时候千万别挣扎的太厉害,不然只会越来越紧,要这样动手腕儿,用巧劲卸掉它……”
夏阳学了没一会,手腕上就被粗糙的毛绳给搓红了一截,云虎捆的结实,夏阳挣脱的时候生生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道痕迹。
蒋东升来瞧他们的时候,云虎正在跟夏阳讲怎么从背后挣脱,这大半是用了蛮力,夏阳力气弱,几下就挣脱的气喘吁吁。蒋东升瞧见夏阳额头上都沁出细密汗珠,还在那咬牙掰扯那破绳子,双肩背在身后动作的艰难。
蒋东升道:“来,这个我也会,我来教你。”
夏阳停下喘了几口气,挨着墙壁坐下抬头去看云虎,道:“不用,云虎教的很好。”
蒋东升眯着眼睛去看云虎,云霸王被他盯得头皮都快炸起来,摸了摸鼻尖哼唧道:“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他们找我打靶来着……咳,我先出去看看,去看看啊。”
云虎跑的麻溜儿利落,夏阳听见他砰地一声带了门出去,心里也慌了一下。
蒋东升挨着他蹲□来,他见夏阳双手背在身后被捆住,额头上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这会儿看着有些狼狈可怜。他抬手把夏阳的头发撩起来一些,刚碰到一点,那人就躲了下,低声道:“我自己来。”
蒋东升笑了,也不管夏阳挣扎,抬手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你来?你今天能把绳子解开吗?”
夏阳胳膊被拧的有些酸疼,额头抵着蒋东升的肩膀喘了两声,见他抱着自己往房间里走了几步,眼瞅着都能瞧见床了,慌忙道:“你放我下来,我在外面小厅里就可以……我还没学完!”
蒋东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我亲自教你,学的快。”
蒋东升亲自出马,夏阳被他戏弄两下,看他的眼神儿都快喷火了,学的自然是快一些。蒋少享受这个教学的乐趣,见夏阳半躺在床上捆着双手,还是咬唇不肯认输的模样也来了几分兴致。
夏阳双手负在身后,努力想着刚才云虎讲的,蒋东升说的时候他也尽力去听,这家伙虽然看着不正经,但是本事还是一等一的。只是蒋少调戏人的时间,比讲解的更多,这会儿嘴上说着正经的理论,手却已经伸到夏阳衣服里面,顺着腰线抚摸上去。
“就这样,对,食指扣住那个结,手腕儿动一下……”蒋东升说一句,就能感受到身下的人跟着动作,因为双手背在身后,扭动手腕的时候难免带起身体其他部位的轻微动作。蒋东升伏在夏阳耳边,贴着他轻笑:“你别扭了,把我火都扭出来了。”
夏阳双手的动作略一停顿,脸上发红,接着往前蠕动几下试图离他身体远一些,“谁、谁让你离我这么近!”
蒋少亲了他几下,把人整个儿笼罩在自己身下,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抬起来去松领扣,“老这么学,你也没点危机感,夏阳,咱们打个商量,你要是在我进去之前挣脱了,我今儿就放过你。要是你自己没这本事,可别怪我折腾你啊。”
夏阳双手动的更厉害了,蒋东升亲来的时候甚至还歪头躲了一下,“你别乱来,云虎说还要来教我……要是他进来……”
蒋东升把吻落在他露出一截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吮了两个印子,伸手去扯夏阳喝自己的衣服,含糊道:“云虎在外面呢,不来,有他看着外面,没人敢进来……夏阳你专心点,你昨天要骑马,我没折腾你,今儿可不许再赖账。”
夏阳手上挣脱了半晌,早就没了劲,这会儿被咬住敏感处吮吸,一时也懈了力气,蜷缩在蒋东升身下被弄的浑身瘫软。他们身体这段时间越发默契,蒋东升已经由以前的蛮干,开始学着玩些花样,他所有的想法全都放在夏阳一个人身上,实践的对象也只有夏阳一人。
夏阳衣裳半开,眼睛里也是雾气四溢,侧身躺在那里,瞧着只有胸口起伏,但是手腕却还在倔强的动着。动作虽小,但是一直没有放弃。眼瞅着快要被蒋东升压上来挺入的时候,手腕上的绳子终于松了,忙哑声道:“开了,绳扣解开了……”
蒋东升挑眉,一只手就握住夏阳的腰把他扶着拢进怀里,一手在他身后的绳结那摸索两下,干脆给他扯开了。夏阳手腕一松,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被蒋东升单手握着手腕再次从前面给捆上了,这次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绳结,没几分蛮力挣不开。
蒋东升抓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搂着夏阳靠近自己,慢慢顶进去,“这次换你解这个,你什么时候挣脱开,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
夏阳被他握着腰按着坐下去,一时刺激的眼角都红润起来,他双手环在蒋东升脖颈上,双腿又被刺激地直打颤,哪里还顾得上解开绳结。“蒋东升你这个混蛋,你……你故意的……唔!”
蒋东升舔了舔他嘴角,又重重地顶了几下,“我早就想这么弄一回了。”
“你……啊,你无耻……嗯嗯,不啊啊!”
“夏阳,这是你自己先捆上的,不怪我。”
蒋少弄了半晌,夏阳到底是没能自己解开,还是蒋东升自己心疼了,半途中给松开手腕在那蹭红了的地方亲了又亲。等到蒋少心满意足的覆在夏阳身上吃了个大半饱的时候,夏阳已经疲惫的闭上眼睛,累的快要睡去了。
蒋东升难得出来放风一回,弄了不少枪在这儿来回试用,他手里枪械多,岳老板像是管够一样,随便他拿来拆卸,有时还会让人给记录一下数据。这不只是单纯的玩儿枪,更像是在认真比较着什么。
蒋少试枪,夏阳就陪在一旁。岳老板对夏阳格外关照,如果不是夏阳的名字不在名单内,队里的人几乎以为夏阳是岳老板安排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了。
夏阳偶尔跟着队里的其他兵出去打枪,教他的人都是各大军区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只是教夏阳用枪的人再专业,也无法让他克服心理上的那道障碍。
蒋东升瞧着夏阳一直拧着眉头,送了一把袖珍手枪给他,哄道:“别太急,这事儿也急不来,多练练就好。”
夏阳摸了一下手枪,这两年上面已经有了开始禁枪的风声,尤其是朱建康在津市犯下命案之后,更是严厉了。有消息说年底就要开始收缴枪支,前世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开始禁枪的,夏阳记得爷爷家里以前有几把打野兔的铁砂猎枪,也是这个时候一同收缴上去。
国家百废待兴,一切建设都需要钱,军部费用数目庞大,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会拿军部开刀。
飞鸟尽,良弓藏,裁军是迟早的事儿。85年下半年开始到90年代初期,陆续三次大裁军让军部精简两百多万名士兵,以师为标准,按建制分别转为退伍就业、**和投入到鹏城等地的开发建设上。
夏阳低头不语,手指在枪上轻轻抚弄,蒋东升上一世并没有涉足军部,但是现在做的“生意”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多少能猜到是跟军部沾边的。
夏阳心思转了几道,却是眉头拧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