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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站定双手搭在身前手指互相搅动
松汀神情闪过一丝慌乱:“这是新买來的汉妇不会说女真话福晋你要问什么我帮你來跟她讲”一面解释一面用汉话对那仆妇说:“你赶紧走啊”
那妇人压低声用汉语说道:“二爷的病不是小疾这高热得先止住我叔父正在赶制新药……这会儿我不方便去找他了你代我转告一声我暂时不能脱身这些年最清楚二爷身子的还是刘济良最好是把刘济良叫到身边服侍若是能请到刘济良的伯父刘军出手病愈的希望更大”说到此声音又压低了一分“等二爷醒了你再悄悄告诉他四贝勒家新进府的那个外室瞅着來历并不简单”
对她所说的事项松汀一一默记却在听到此处时忍不住问了句:“如何不简单”这句话脱口而出竟是忘了说汉语说的是女真话
松汀心里一惊忙慌乱的去看阿木沙礼沒想到阿木沙礼竟已离开床边冷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松汀你自以为很聪明事实上你也的确聪明”阿木沙礼咬着牙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可你却忘了我也并不愚蠢这些年耳濡目染家中亦常使唤汉奴我虽不会说汉人的话却还是听得懂的”
这句话犹如惊天霹雳般毫无征兆的劈到了松汀的头上松汀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头顶灌入只将自己劈得头皮发麻四肢僵硬
不等松汀有反应那仆妇已飞快往门外逃窜动若脱兔阿木沙礼早已提防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以身堵在门上双手撑着门框颤抖着破音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廖嬷嬷”
这三个字艰涩的出口眼泪随之夺眶而出滴滴滑腮
随着她的这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声床榻上昏迷的国欢长睫微颤紧闭的双眼缓缓睁了开來
“福……福晋”松汀真是吓破胆了扑通跪倒在地膝行过來抱住阿木沙礼的腿语无伦次的辩解“这是个误会……廖婆子是廖太医的侄女昨夜爷突然晕厥我实在急的沒办法了一时也不敢耽搁才……才自作主张将廖婆子从四贝勒府请了來……”
她不解释尚好越解释越凌乱
阿木沙礼只觉得脑袋里像是刮过一道又一道的旋风将她本就头疼欲裂的脑子搅成一锅乱炖她一时理不清个头绪只是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揪疼她再理不清却还是知道替自己生产的廖婆子非但沒有被灭口还作为国欢的专用医生的侄女出现在这个家里这个意味着什么
“四贝勒……”一想到种种的可能性她呼吸滞窒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这事还和四贝勒有关不成”
“不不是……”松汀口不择言一向巧舌如簧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年的事主子当年派廖婆子跟随福晋可事后却把廖婆子隐藏了起來要说这里头沒有涉及些不可告人的私隐她是不信的可主子自始至终都沒有把实情告诉她她昨晚上也真是被国欢的惨状吓坏了脑子昏头救人心切才心存侥幸的把廖婆子喊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