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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个并褚英的两个福晋商讨了一晚上最后也没拿出个章程来,国欢草草用过晚膳,便动身回家。
夜里路上清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冰冷的脆响。
国欢骑在马上,不由放慢了速度,临离开前,噶禄代拉着他的手,询问的话语:“你大哥就快当阿玛了,你是不是也该抓紧一下了?你二叔家的岳托可是去年做阿玛了,幸好他生的是个格格,若是被他们抢去了嫡长曾孙,我们这一支就真的什么风头都被人抢过了……”
国欢脑海里不自禁的回想起额涅的催促叮咛,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略微发胀的额头。
到家时已是戌时正,正屋的灯熄了,想来阿木沙礼已经睡下了,他在东暖阁的门前站了会儿,终是不忍心打扰,叹息着在东次间的床上躺了下来。
松汀打了洗脸水进来,打量主子的脸色,知道今儿去老宅怕是没遇到好事,她不敢去触霉头,小心翼翼的伺候主子洗漱完,正端着剩水要出去,冷不防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先别忙着走,你到厨下去瞧瞧,可还有吃食?”
国欢闻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晚上没吃饱么?”
依在门上的娇人儿懒洋洋的抬手打着帘子,绛红色的厚棉帘子衬得那一只素手白皙如瓷。东次间的烛火不甚明亮,可越是这般若隐若现的微光打在她的脸上,反将那张略显青涩的脸蛋儿,突显出一丝迷离的妖媚来。
国欢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笑着将她搂在了怀里。
换做平时,阿木沙礼怕是早避让开去,可今晚却是身若无骨般,让国欢轻易便搂住了盈盈一握的细腰儿。她依偎在他怀里,似乎完全没觉察到他正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只是娇懒的哼着懦懦的鼻音:“身子不舒服,睡不着。”
国欢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可是小日子来了?”
她轻轻一哼,没说是,也没说否。
他将她抱到了炕边上,他往炕上落座,将她抱在膝腿上,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动:“穿的那样少,可是冻着了。上次怎么嘱咐你来着的?”
松汀极少见小两口如此亲昵,不由愣住了,直到撞见国欢在对妻子柔声细语间隙抬头投过来的一瞥后,猛然惊醒过来,忙低头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嗳!唉……”等阿木沙礼回过头来时,只看到了松汀的一抹残影,她不由撅起了嘴,不满道,“到底是你的丫头,我使唤不了她。”
国欢轻笑出声,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怎么听起来满满的醋意。”
“哪有?”她嘟着嘴,满脸的困顿之色,“我真是饿了。”
“别急,松汀一会儿准拿吃的来。”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来,从炕柜的抽屉里摸出一盒子糕点,“要不,你先吃点这个?”
阿木沙礼看都没看,直接将盒子推开:“我不要吃这个,这么冷冰冰的东西,吃下去不得堵了心?”
“真是个娇气的娃娃。”国欢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她柔顺的头发,养了一年多,发质终于有了些许改善,不再又黄又枯,虽说还是差强人意,但比起原来,已是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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