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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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武尔古岱伸手抓过那支箭矢,拎起鸽子砸向对面。

岳托脚步微错,最后却依然选择任由那鸽子砸在自己身上:“请姑父成全!”他屈膝单膝点地,跪下垂首。

武尔古岱火冒三丈,想破口大骂,却终是怕隔墙有耳,强行压下声音,咬牙道:“阿木沙礼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我知道。”

“那个孽种……”武尔古岱的声音微颤,“也未必一定就是你的。”

“我知道。”他始终只有这一句。

武尔古岱只觉得万分惆怅痛惜,他看着岳托良久,方道:“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杜度他们一样,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岳托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一丝挣扎,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最后他依旧说道,“我假装不了,错既酿成,就没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你也要考虑到阿木沙礼……她原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他张口连说了两个“我”字,一时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事过境迁,他却依然没法平静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武尔古岱没来由地一阵焦躁,如果可能,他当真不想再去回想当时的那一幕。

“你依旧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吗?”最后,他只能不太抱希望的再度问出口。

岳托摇了摇头:“那日我确实是出了城,猫了一个冬天,我寻思着该弄笔钱,所以进山前是预备好在山里待在一阵子的。”所以他带足了干粮,在山里支了顶帐篷,因为积雪初融,休憩了一整冬天的动物都开始出来活动。他考虑到等大军从乌拉返回,肯定会组织大规模的狩猎,所以就提前进了山,准备多打一些只靠单兵能打到的小动物,挣不来大钱,好歹也能祭奠一下自己和硕托两人瘦了一冬天的五脏庙。

他在山里待了一天一夜,第一天刚刚挖好陷阱,第二天一大早才从陷阱里捞到一只肥硕的灰兔子,然后他就出了事。

“我只记得听见林里有响动,怕是惊到了猛兽,才要往林子边跑,就被绊倒摔进坑里了……”这事说起来很糗,一个常年打猎的好手,居然在惊慌中失足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里,“大概我摔的很重,后来的事就不怎么记得了,等我醒来……”

等他醒来,就是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阿木沙礼身边,当时他脑子一片昏沉,他是成过亲的人,一看阿木沙礼身上的痕迹就明白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场面实在太糜烂不堪了,令他除了惊吓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够了!别说了!”武尔古岱听不下去了。

岳托闭上嘴。

武尔古岱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那个孽种不能留!”

岳托身子一震,急道:“那到底是您的外孙!”

“什么外孙!”武尔古岱气得身子发颤,“那就是个孽种!”

一个生父不明的孽种!

“既然你们都不想要他,就把他给我吧。”

“胡闹!”

“留他一条性命,好歹,那孩子是姓爱新觉罗的。”

武尔古岱挣扎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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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天真了,这事从一开始就出的蹊跷。你想想,褚英因为这事被圈了,图伦自杀了,党奇死在了他阿玛手里。我查过,图伦的福晋曾说图伦写过遗书,可是遗书却不见了,可惜她不识字,不知道遗书里到底写的什么。木槿格格……说是疯了,圈在家里谁都不让见,如今说是越来越不大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捱过这个冬去。”他深吸一口气,这案子落在他手里,他去查过问过,可明明那么多的疑团,最后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有阿木沙礼说的那个女人,我没见到,你也没见过,可阿木沙礼说的那么肯定,头头是道的,这总不可能真是她的幻觉吧?可那个女人哪去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们三个,又是什么时候被带过去的?是什么人……什么原因……”

他越说越焦虑不安,最后砰的一声,拳头砸在墙上,簌簌落下一层墙灰。

岳托年纪虽轻,也知道这事背后肯定不简单,他没有更多的能力去替阿木沙礼和自己讨一个公道,这事他们几个都被人阴了,可找不到凶手。如果阿木沙礼仅仅只是失贞,他或许真可以像之前那样鼓起勇气去说什么娶她的话,如今眼瞅着她被迫怀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这孩子要真生出来,怕是难容于世。

“让阿木沙礼嫁人吧,就依照你们所安排的那样……那个孩子,留他一条性命,只说是送人了。你们别告诉她送给谁了,孩子给我,剩下的,我来安排。我发誓,只要你们不透露,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告诉阿木沙礼……”

???

“啊——”

不知道尖叫了多少回,终于她又找回了那种轻飘飘的松快感。

她想,自己大约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这条命,拖了快一年,终于可以解脱了。

“海兰!海兰!”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

这是在喊谁呢?

她意识朦胧的想,许久才明白,原来这是在喊自己。

莽古济使劲拍打着女儿的脸颊,试图把她唤醒。

廖婆子依旧在双手不停的忙碌着,色尔敏脸色惨白地看着。

身下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廖婆子用手捧着胎衣,扔到了炕下的脚盆里。血淋淋的场面终于让色尔敏承受不住,转头哇的声狂吐起来。

屋子里血腥气十足。

廖婆子抓着干净的布去堵,口中喊道:“继续喂汤药!不要停!让她醒过来!这血崩可不是闹着玩的!”

莽古济玩命的拍打女儿,边喊边哭。

廖婆子忙乱中不忘回头问乌吉:“你那边怎样?那孩子呢?怎么没声啊?”

乌吉一手拖着沾染血迹的初生婴儿,一手轻拍臀部,双手俱颤:“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手里的婴儿,干瘪瘦小,就跟剥皮老鼠似的,浑身皮肤透着青紫色。

乌吉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巴掌下去就把孩子给打折了。

“不哭?难道真是死胎?”廖婆子愣住。

色尔敏原已停住了呕吐,好不容易挣扎起身便听到廖婆子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又见乌吉手中那个不哭不闹,一动不动的剥皮老鼠,她只觉得脑袋一晕,熬了一天两夜的身子再也撑不下去了,扑通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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