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开始迎娶凤绾衣,是带着牵制夜鸾煌的思想。那么此时此刻,夜临风是真的有些喜欢上凤绾衣了。
“绾衣,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这一次,夜临风也不去计较什么红疹了,上前将凤绾衣揽进怀中,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的心中只会有你一人的存在,其他的女人不过是工具而已。你记住,王府里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是你和我的。”
好一个都是工具,凤绾衣冷笑,真以为她稀罕什么王妃宝座,什么主母位置吗?
前世她想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夜临风不愿意给。这一世自己不想要了,夜临风却是硬塞给她的,男人都是这般犯贱还是只有夜临风一人如此?
不由得想到了夜鸾煌,凤绾衣的眼神又变得伤感起来。对啊,她怎么能有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思想呢?夜临风这样的人是不配与夜鸾煌相比的。
轻轻推开夜临风,凤绾衣说道:“临风,我很久没去我生母坟前祭拜了,很想去看看,可以吗?”
丞相府的大夫人?夜临风面露难色,一个死了若干年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她身体本就不好,去了那般晦气的地方,不知道又会生出怎样的变故。
见夜临风迟疑,,凤绾衣只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一同前去,于是说道:“我知道你公务缠身,没关系的,我自己去就好了,有苏儿和南枫跟着,不会有什么意外。”
犹豫了很久,夜临风还是同意了,凤绾衣已经如此体贴,自己也总不能老是拂了她的意。
京郊旗山,是凤家的公墓所在。凤家靠着凤鸿泽发家,但是从凤鸿泽祖辈起,便是一脉单传,故而这片墓地也只是埋葬了凤鸿泽的父母以及凤绾衣的生母肖莞。
肖家早在肖莞逝世前就已落魄,故而凤绾衣也没有真正的母家亲属,一直以来都是认林素柔的娘家为外祖家。
公墓中已经很有没人过来祭拜了,虽不至于丛生杂草,却无半点香火之气,难免有些凄凉。
肖莞的墓地在北侧,孤零零地竖立在那儿,墓碑对着山脚,似乎是在遥望等待着谁。
苏儿放下竹篮,撸起衣袖准备收拾一下,却被凤绾衣给阻止了。
“我自己来吧,你在亭子里等我就好。”凤绾衣接过苏儿手中的扫把,亲自扫起了墓地前的落叶。
已经太多太多年没有踏足过这里了,前世自己何其不孝,嫁给夜临风之后,一心扑在他身上,从未想过祭拜母亲,算是这一世,也是几十年未见过母亲了。ad_250_left();
凤绾衣扫尽墓碑前的落叶,然后将竹篮的瓜果点心摆放整齐,再点上白烛,跪了下来。
“娘,你望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他来看过你几回?”凤绾衣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喃喃说道。
“绾衣一直在想,为什么老天爷让我重生却不给我挽留你的机会。娘,当时的你一定也很痛苦很震惊吧?我也是。被自己最信赖的人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娘,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望你的,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若你在天有灵,可要保佑女儿诸事顺利。到时候将那些害你之人送到你身边来,你可要想好如何回报。”
那些人在娘亲生前不让娘亲好过,自己就让他们生前也不好过。即便他们死了,也要娘亲好好收拾他们!
“没想到你这么孝顺。”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凤绾衣连忙回过头去,原来是雁漠北。
亭子之中,苏儿很是惊愕,她根本就没看见任何人上山来,那么这个雁漠北是怎么出现在凤绾衣身后的?
知道来人并无恶意,凤绾衣很是放心,示意苏儿安静下来。
“雁庄主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说不成话了,凤绾衣将手中的纸钱全都放进了火盆之中,不一会儿便燃烧殆尽,带着火星的灰烬四处飞扬,凤绾衣却一点都不在意。
雁漠北纵身一跃,坐在了不远处的槐树之上,笑着说道:“在这里烧纸钱,你胆子真大,不怕把整座山给烧了?”
烧了更好,正好给母亲陪葬!
凤绾衣不屑一顾,睨了雁漠北一眼,冷漠地问道:“雁庄主还真闲,看来那苗疆巫女已经放下了对你的情意了?”
雁漠北脸一黑,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凤绾衣也知道这件事情?
“小煌煌真是没良心,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知道这件事情的可不是只有夜鸾煌和他,
凤绾衣勾唇一笑,说道:“这可不是他说的,念在你和他的师兄情上,我直接告诉你吧。夜临风曾许了诺,只要苗疆巫女肯帮他对付鸾煌,他就帮助苗疆巫女得到你。”
也就是说那个巫婆已经和夜临风勾搭上了?看来自己真是高看她了,还以为她是江湖中人,不会这么卑鄙狡诈,不成想,跟夜临风也是一路货色。
本就对那巫女不喜的雁漠北,更加不齿那巫女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夜临风已经这般信任你了?”雁漠北不信夜临风对凤绾衣这般没有保留。
凤绾衣抬起头,微笑着说:“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会知道。”
好一个嚣张的女子。
雁漠北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已经不止一次凝视那双眼睛了,这是一双诡谲的眼睛,时而清纯无害,时而妩媚人心,时而阴冷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模样?雁漠北猜不到。
“你的口气倒挺大,要是夜临风知道新婚之夜你跟他玩儿的猫腻,你猜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那晚的人果然是他,可是他以为这就能威胁到自己了?却不知她凤绾衣根本就不在乎。
“那就要看这件事情是谁说出口的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你我二人,如果是你去告密,我来个死不认账,你觉得夜临风是信你还是信我?”
雁漠北虽然不曾插手朝廷上的事情,但是他是夜鸾煌的师兄,也就是夜鸾煌一派的人。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说他是在挑拨夫妻关系,夜临风定然不会信他半分。
这个女子当真没有害怕的事情了?雁漠北真不甘心,有一个夜鸾煌已经够了,现在又来个凤绾衣,这两人时不时地给他来个智商碾压,还让不让人活了!
摇了摇头,雁漠北说道:“这个夜临风也真是可怜,娶了你这么个媳妇儿。那你这次的疹子,也是自己折腾的?”
世间女子谁不爱美?独独眼前的这个少女却丝毫不在意,竟然就这样毁了自己的样貌,当真可气。
凤绾衣挑了挑眉,转身向亭子走去,冷声说道:“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人前,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人后,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血无情。这样的女子怎么就会被夜鸾煌给看上了呢?一点都不好玩。
雁漠北撇撇嘴,翻身从树上下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自顾自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想我暮云山庄也不是吃素的,我想知道的事情恰好我也能知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最好不要利用我师弟,不然的话……”
“不然你当如何?”凤绾衣微微侧目,冷笑着反问道:“绾衣知道雁庄主能力超群,如果担心我是个祸害,大可以现在将我杀了,以绝后患,你说呢?”
这个女人竟然激他?雁漠北黑着一张脸,盯着她的背影,十分不悦。
见雁漠北被自己给呛住了,凤绾衣不禁轻笑出声,说道:“怎么?雁庄主不敢?”
她站起身,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就这样看着雁漠北,拾级而下,慢慢地朝他走来,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裳,掀起她的面纱,衣袂轻扬,白纱灵动,每走一步,好似地上也能开出一朵花来。
她从天边来,落入凡尘,点缀了这寡淡的红尘。
一瞬间,雁漠北心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凤绾衣,神情不由得恍惚。
长袖将凤绾衣的纤纤素手隐藏在其中,一把匕首悄然滑落至她掌心,见雁漠北已对她放松警惕,凤绾衣笑容更加灿烂,可眼神却陡然狠辣起来,雁漠北来不及防备,一把匕首便抵在了他的脖颈间。
大骇之后,反倒释然,雁漠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笑着说道:“你觉得这招对我管用?”以他的身手,根本不用出手,内力稍加一顶,凤绾衣便可飞出半里之外。
即便如此,凤绾衣依旧没有收回匕首,沉声说道:“雁庄主真是太过自信了,如果我对你有杀心,这一招足够让你毙命!我这样做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白费力气在这里威胁我,也不要干扰我的任何事,好好帮助夜鸾煌,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次这匕首还能长眼睛!”
很好!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雁漠北!这丫头真是大胆!雁漠北气得七窍生烟,真想一掌掐死这个臭丫头!
他不过是警告这丫头几句,没想到着丫头防备心理这样重,竟然敢杀自己!
但同时,他也放心了,凤绾衣并不会利用夜鸾煌,相反,还在暗中帮助着夜鸾煌。他不明白这个丫头有什么计划,也不管这计划是好是坏,他都不能让这丫头插手到其中来。
皇位之争,不是女子可以插手的事情。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他不能让大局因为这个丫头的出现而出现变动。
“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小煌煌的,既然如此,现在离开夜临风,一切都还来得及,可不要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再去后悔,到时候你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凤绾衣冷笑,的确,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拥有过人的智谋,也不可能扭转这江山。可是有一点,足够令她有信心去做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不如我们就比比看,到底谁能先让鸾煌登上皇位?”
“嗤!”雁漠北眼里含笑,想不到这丫头还有这样的野心,调侃着说道:“你还真是伟大啊,要是小煌煌知道,肯定羞愧难当,他还想着要为了你,放弃争夺这江山呢。”
这个笨蛋!前世就是如此。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对于男人来说,江山不就是最致命的吸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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