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最后一个寒假,熳珠突然有一天回宿舍取演出服,竟然发现宿舍门没锁,她迟疑了片刻,一把推开门,竟看到娜塔莉娅正如平常一样悠然地半靠在床上。看到熳珠突然出现在门口,娜塔莉娅一愣,坐起来,似乎比熳珠还惊讶。
“熳珠,你,你怎么来了?”娜塔莉娅半天才说话。
熳珠走进来,反问:“我还没问你呢,这假期都过了快一个月了,你是还没走呢?还是已经回来了?”
娜塔莉娅顿了一下,道:“机票紧张,订的机票比较晚,还需要在学校住两日,我后天就走。”
熳珠打开衣柜,翻出她的演出服,叠起来塞进衣袋。“没想到这宿舍里没有那么多人,竟会这么清冷。”熳珠说,“这大半个多月都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啊?”
“那还能怎么样。”娜塔莉娅说。
“走吧!收拾东西到我家去!”熳珠说。
娜塔莉娅不肯:“算了,我不想给你和你家人添麻烦。”
熳珠说:“你要是不和我走,那我就留下了陪你,这么冷的宿舍,如果把我冻感冒,就怨你!”
娜塔莉娅拗不过熳珠,只好跟着她到她家去。
一下楼,娜塔莉娅就看见岳原,岳原礼貌地对她微笑,她反而一时不知所措。熳珠从后面走上来,对岳原毫不客气道:“喂,傻立着干嘛,不懂得帮娜塔莉娅去拿东西啊!”
熳珠的话对岳原就好比圣旨,岳原连忙上前去拿过娜塔莉娅手里的书包,放进车后备箱。
岳原开车送熳珠到明湾利亚艺术宫新年晚会的会场去参加演出。娜塔莉娅在后台帮熳珠换衣服,从舞台侧面幕布的缝隙里,娜塔莉娅能够看到台下的观众,岳原坐在后排,正襟危坐,目视舞台,熳珠还没上台,他已经跑到第一排前的空地,高高地举着摄像机,准备就绪。
娜塔莉娅藏在幕布后面,岳原是不可能看到她的。
“娜塔莉娅,你下去和岳原看表演吧,这里不需要你。”熳珠突然出现在娜塔莉娅身后。
娜塔莉娅一怔,转过身来,“我帮你拿衣服。”
“不用,就这一套衣服还用你拿?抢换五套衣服的时候我都可以一个人应付。”熳珠把娜塔莉娅推出演员后台间。
娜塔莉娅坐在了观众席的后排,远远地看着台上光彩夺目的熳珠和台下专心致志的岳原的背影。
熳珠一曲独舞退下后,岳原方回到后排,坐在娜塔莉娅旁边。他打从坐下,再不抬头看一眼舞台,别人在台上怎么折腾他都不在乎,而是抱着他的摄像机查看着刚刚录的影像,直到熳珠换好衣服过来。
“还想看节目吗?不想看就走。”熳珠说。
“听你的。”岳原说。
“你就不能有点主见?想看不想看你都不知道啊?”熳珠说。岳原一语不发,熳珠又说:“如果只有我,我就会看,但今天娜塔莉娅在,我们去吃饭。”
熳珠走出会场,岳原连忙追出去,娜塔莉娅也只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