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觉得在玫瑰那里伤透心了,决意再不和玫瑰好了,于是又回头来讨好宿舍其他人,熳珠每天不在宿舍,她就试图接近娜塔莉娅,她总去找娜塔莉娅说话,娜塔莉娅想看书,不想说,被她烦得要死,只好也每天早早地跑出这怪诞的宿舍,到图书馆去。
熳珠感叹,四叶草也挺不容易的,整天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大家却在背后里笑话她、鄙视她,她为什么不留点自己的气节呢?四叶草可真傻,为了逗大家一笑,为了让大家理睬她,就露出堆笑的脸、做出滑稽的模样,丑化了自己,娱乐他人,可别人都躲着她。熳珠实在不能理解,四叶草,她到底在干什么?想什么?
熳珠回到宿舍住,发现四叶草虽然经历了磨难,但她一点都没有从中吸取到教训,她没变,一点都不变,还是整天说些没边际的话:“男人究竟是因什么而喜欢一个女人呢?追熳珠的人之多,一天都没断过,我就不明白,这熳珠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怎么都这么喜欢她?这世界是怎么了,越是情敌多的地方,男人们偏偏如飞蛾扑火,而越是缺乏爱的地方,男人们却一眼都不肯看看。熳珠,你可真是的,你吊着这么多男人,因为你,多少女孩没有得到平等的恋爱机会!”
“我哪里吊着男人?”熳珠想骂她了。
“熳珠,你一个人,就不觉得苦吗?”四叶草问,似乎是倒出了自己的心声。
“苦?我有什么苦的?”
“对于你而言,谈情说爱,非不能也,实不愿也。我觉得你有点像清教徒,明明可以享乐的,但还是选择了痛苦。”
“痛苦?四叶草,你可真可笑!一个人就是痛苦啊?一个人怎么了?一个人可以沉溺于单身的自由与欢愉中。对于我而言,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意愿生活。至于委屈、孤独,这些,一个人可能经历,两个人也不一定就没有。”
四叶草对熳珠的意愿不感兴趣,又把话题绕回去:“如果你真的不稀罕男人,你就别做磁铁,你倒是放开手,给我们分几个呀!”
熳珠听了这个,惊得半晌无法对应,只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四叶草以为熳珠真的没听清,又重复一遍:“我说你,要是真的不稀罕男人,你就别把自己打扮得那么好看,你就打扮得丑陋一点,让他们别那么爱你,让他们来爱我啊!”
“四叶草,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点什么!”熳珠不客气地回敬四叶草。
四叶草一根筋:“女为悦己者容,你口口声声说只爱事业,干嘛把自己装扮得那么好看?搞事业哪需要描眉画眼,不就是给男人看嘛!”
熳珠简直哭笑不得:“事业是事业,我是我,男人是男人,哪儿有你想象出的那么多关联?”
“你还是舍不得给呗!”四叶草撕破脸了。
“我给你,你也得接得住才行啊!就算是我抓着,好,我放手,他们很可能去找别人,也不找你啊!”熳珠也不留情面了。
四叶草因为熳珠这最后一句话,气得憋住不语,眼泪盈眶。熳珠说别的,对她都不疼不痒,但说这个,她可万万不能接受。她说不过熳珠,最后只能先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