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的人觉得分身都不够用的时候,也有的人无所事事,无聊得发慌。
四叶草上次哀怨了自己成绩排名倒数第一后,却并没有发奋图强,而是有了玫瑰的作陪,两人松懈地过着一天又一天,每天早上睡到快中午才起,磨磨蹭蹭收拾好,去吃中午饭,饭后笑闹一会儿又睡午觉,午觉起来,或者懒懒散散地上个课,或者也开始逃课,窝在宿舍里聊远到明星绯闻,近到同学轶事,偶尔也会去逛逛街,两个人压马路。
玫瑰有时候会感叹:“我这样的女孩,怎么陪伴我的,就只有四叶草你这样的女孩呢?你和我,从本质上就一点都不搭调的嘛!”她在表达对自己的怜悯时,无意间也流露出对四叶草的不屑和歧视,四叶草并没有任何不悦,一直都和她有说有笑,她或许宽容心很大,或许傻,总之,她纵容着玫瑰在她面前表现着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娜塔莉娅一如既往,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己过着一种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生活,她既不醉生梦死地睡过,也不自虐式把自己累死。似乎她更成熟一些,会照顾自己,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去吃早餐,去上课,去读书。只是依然不愿意和人打交道。
熳珠质疑娜塔莉娅:“你好像什么爱好都没有?”
娜塔莉娅听了,只是轻轻笑,不知道在笑熳珠说对了,还是熳珠好粗心。娜塔莉娅完全不受熳珠的影响,体育课选择了瑜伽,她说这种运动可以一动不动,可以想象身在广阔的蓝天草原,可以发呆。
总之,没有一个人进入备考状态,只有熳珠一个人每天早出晚归,只可惜,为的不是本专业的考试。
熳珠这学期因为任舞蹈课代课老师,她已经不必再选课了。
同时作为舞蹈选修课代课老师、舞剧社团社长、舞蹈队队长,熳珠身兼数职,哪个也不肯放松,唯一不肯抓的就是学习。
熳珠从来不讨论明星八卦,这对于宿舍的那朵花和那棵草,感到不能理解。
四叶草问:“熳珠,你怎么可能对这些大帅哥一点心动都没有呢?”
“看着那些扁扁平平的纸照片,有什么动心的呢?”熳珠哼笑,指着四叶草看的绯闻小报,说:“你看的这个报纸上的照片,又模糊,又是黑白的,既没有真实性,又没有摄影有艺术感,还是黑白的,一抹抹一手油墨,要我说,还不如去看绘画。”
“这里有彩色的,不是黑白墨的,你看你看啊!”四叶草又递上来一本杂志。
熳珠根本不屑一顾。“彩色的也是纸片而已,他会笑吗?会说话吗?”
四叶草被说得不高兴,回应道:“那我也只能看这个啊,难道你能看见真人不成?”
玫瑰突然在角落里嘀咕了一声:“装什么清高,好像你从来都不喜欢男人似的。”
此刻,整个宿舍都寂静无声,大家都看着玫瑰和熳珠,感觉战争就要爆发了,可战争前的沉寂一直持续着,连玫瑰都开始心虚了。
最后,熳珠哼笑了一声,道:“行,我是装高姿态,您去尽情地动心,好吧?你爱怎么动心就怎么动心,爱对谁动心,还是爱对照片动心,还是爱对一张黑白报纸动心,您尽情地去吧!”
熳珠说完,抱着她的演出服走了,留下无处可去的玫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憋得脸通红,简直气疯了。
四叶草默默地对玫瑰说:“玫瑰,你还真别说,熳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整天抱着这杂志看,真的没用。可能,熳珠每天都能看到真人,所以对这明星杂志一点兴趣都不感。你看她办校庆演出,能请来明星,肯定交情不浅……”
“你闭嘴!”玫瑰呵斥四叶草,道:“是,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这个,这个人她能请来吗?”玫瑰举着一本杂志激动地吼叫。
“我看看,我看看。”四叶草在玫瑰手中晃动的杂志封面上看到了人像,说:“哦,这个啊,这个她不行,因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玫瑰冲着门口的垃圾桶,狠狠地把手中的杂志摔过去。但并没有准确地投入垃圾桶中,而是掉在了地上。
在上铺静观虎斗的娜塔莉娅,在上面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