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游泳比赛之后,熳珠对这个班级寒了心,她离所谓的班集体更加疏远了。竟然期末考试她都不露面了。
再见面,已经是新学期,大学二年级了。
打从来了熳珠就没闲着,舞蹈队要她去排迎新晚会,学生会要她去招新,各种舞会要她去帮忙。其实这些对于熳珠都不算是重点,熳珠的心思,还没人知道。
娜塔莉娅每天见她回来都抱着大卷大卷的彩纸,大彩纸里包着小彩纸,小彩纸里包着横格白纸。熳珠在她的床上写写画画,她那张小床本来放她一个人绰绰有余,这下突然变得不够了,只见熳珠一会儿从床头跳到床尾,一会儿又从床尾跳到床头,围着那一张张彩纸,转着圈地忙活。
“你在忙什么呢?”娜塔莉娅问。熳珠忙得顾不上回答,娜塔莉娅就爬上熳珠的床梯,看到熳珠满床都是大纸小纸,娜塔莉娅帮她整理,一边整理一边看,念着每页的大标题:“社团创建申请书、社团章程、社团团务书、社团活动计划、教室申请表、宣传策划书……”娜塔莉娅又看那些海报,明白了:“熳珠,你要创办舞剧社团啊?”
“对呀,打从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我就发现我们学校没有舞剧社团,我早就想补上这个空缺,只是社团创办和招新一年只有一次,我总算等到了新学年。”熳珠说的时候满脸笑容,但头还是顾不上抬起来。
“我就知道,我认识的月·熳珠,没那么简单!”娜塔莉娅说。
娜塔莉娅细看熳珠写的字,她从来没见过不爱读书写字的熳珠一口气写这么多字,她的字,竟然写得那么潇洒大气,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子写出来的,没有小家碧玉的娟秀,个个牛大,洋洋洒洒,细看每一个字都饱含艺术,真是字如其人,人是那么潇洒,字也是一样。熳珠写宣传板,娜塔莉娅惊见熳珠的书法写得那么好。娜塔莉娅端详了许久,感叹:“这字写的真能让人迷陷进去,和你在一起一年了,很少见你写字,这突然一写,就是一副书法作品,熳珠,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让你说的,好像我多低调含蓄似的。只是从来都是弄‘舞’的,不弄字,没机会展现而已。”熳珠笑道。
娜塔莉娅正看着入迷,突然身后冒出个人影,是四叶草,她看了看熳珠的这些宣传板,道:“呦喝,你还能办社团呢?”
熳珠不满地瞪她一眼,她说:“我不是怀疑的你能力,我是奇怪,社团不都是一届一届传下来的吗?”
“那总得有第一届吧?再说,这么多届都是靠上面传下来,总得有新鲜血液吧?”熳珠头也不抬地说。
四叶草憋了半天,又说:“而且,我看那些社团的社长都是男生,还从没见过一个女生当社长的呢。”她固守成规地认为女生不能做社长,还是对熳珠有很大的质疑。
“男社长和女社长,有什么区别吗?”
四叶草说不过熳珠,索性不看了,回到自己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