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苏宁上山的的诸位好汉,一共是十五位,他们分别是凌成大、黄师师、冷卫东、曲九、窦苗、白袍先生、齐卫东、馒头妹、董皋老爹、鬼挑夫、蛤蟆蟾蜍精、赤练子蛇精、鬼掮客乔安、鲁有财、梁阿奏。另外加上曲和与夷山道人。一共是十八条好汉。人人有绝活,个个有方略,可谓八仙过海,各有神通。
琅琊水泊,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呢。
琅琊山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鬼汉,原来的设施显然已经不够用了。首先是房屋。之前,曲和与夷山道人带着二、三百鬼卒的时候,房屋不过二十几间。如今,一下子涌进来五百多鬼汉,这二十多间房屋显然不够用了。
于是,苏宁责成白袍先生、齐卫东,筹措物资,抽调一百精壮鬼汉子,再造五十间房屋。
除了白袍先生、齐卫东负责去造房屋之外,苏宁又安排鲁有财尽快把气血坊重新建起来。这么多兄弟,没有气血坊是不可以的。
琅琊水泊方圆八百里,琅琊山、夷山、九女山三山拱立,十二峰翘楚相望,左有九女九峰一字排开,右有夷山一峰独秀,后为琅琊二峰相看。这么大的地方,要是没有一个严密的布防是不行的。
于是,苏宁让曲和带着他的二、三百鬼卒,继续守护琅琊山。又从闲鬼聚集区跟随而来的五百鬼汉中,除却造房的,分出一半,由冷卫东、馒头妹带领,去守护九女山。另一半则由鬼挑夫带领,负责看守夷山。
梁阿奏还是继续回到他的荧光号,一方面继续经营他的生意,另一方面,也是作为琅琊水泊的一个肖沿岗哨。从荧光号往上,五里处的山道旁,是天下第一银杏树。蛤蟆蟾蜍精和赤练子蛇精主动要求去那里。苏宁应允了,就作为琅琊水泊的第二道岗。
其他没有领到差事的诸位好汉,则每日呆在山上,与苏宁一起遍赏琅琊水泊。
琅琊山上,有的是木料,白袍先生和齐卫东一起,群策群力,就地取材,梁、柱、墙均采用木质结构,造起房屋。
木屋不仅透气性强,保湿隔热、冬暖夏凉,还能调节湿度。当湿度大时能自动吸潮,干燥时又会从自身中释放水分,起到天然调节的作用。木料选用的是纹路美观,色泽柔和的松木。白袍先生和齐卫东采用的是重型木结构,即承重构件采用方木或圆木制作的木结构。
一个月后,五十间房屋造好了。
苏宁围着那些屋子看了一遍,大加赞赏。“淳朴典雅,不错不错。九女山和夷山也按照这样的标准,各造二十间。”
于是,白袍先和齐卫东又马不停蹄,赶往九女山和夷山造房。
且说琅琊山上,苏宁和凌成大、黄师师等每日闲谈,说到艾山一事,苏宁这才想起艾山顶上,还有他窑藏的元宝。当时,他吩咐给克勤克俭夫妇俩了。如今,得了琅琊山,总可以去取那笔财宝了。再说,现在这么多张嘴巴,都要用钱啊。
虽然鬼魅的饮食略显简单,但是山东有一句俗语,叫人多好干活,人少吃馍馍。这么多鬼汉,一张嘴都要吃饭,没有钱粮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怎样把那笔财宝运回来呢。
凌成大说,我愿意去走一趟。
苏宁沉思片刻,觉得不妥。说如今咱们图了琅琊山,在外界肯定有一定的反应,咱们的一举一动,肯定会受到关注。如果由咱们来运这一笔财宝,恐怕有风险呀。
“就凭咱兄弟的拳脚,怕他个球。”凌成大拍着胸脯。
“不,明的咱是不怕,怕的是来暗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鬼掮客乔安听了,觉得苏宁说的有道理。于是说道:“我听说有一个精灵镖局,专替别人押货、救护的营生,可以找他们来运送这批财宝,如何?”
“有这样的镖局?甚好甚好,就像人间的押运公司,不知道他们的信誉如何?”
“你还记得那个鬼花秀季军琴妹妹吗?”
苏宁想了想,头脑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她就是精灵镖局里的。”
“是吗?太好了。可以去找她来,来谈这件事。”
只是,鬼花秀的展演活动结束了,要想找到这位琴妹妹,绝非易事。
“哎,要是曲雪白还在,她一定知道琴妹妹的地址。可是,这个曲雪白也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曲和叹道。
“曲雪白不知去向,还有卓依婷呀。她一定在泰山,和鬼霸天在一起。”
“她?恐怕不妥吧。她和那个鬼霸天穿一条裤子哎。”
“可以让董皋老爹出面……”
自从那件事后,董皋老爹已经很受伤,怎么好意思麻烦他呢。苏宁连连摇头。
谁知,董皋老爹听说了这件事,一点也没有难为情,反而主动请缨,说:“俺自从上了山,还没分派到事做,这次去找卓依婷,说什么也不能退缩。”
苏宁又苦劝了一番,董皋老爹仍然坚持要去走一趟。苏宁无奈,就让鬼掮客乔安和他一起走一遭。鬼掮客乔安的鬼脉广泛,做事又圆滑,由他陪着,可保万无一失。
次日至晚,月出松林,鬼掮客乔安和董皋老爹带足盘缠,下了山,一路朝泰山方向走去。
鬼掮客乔安对董皋老爹说:“你和卓依婷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感动了多少阴间的鬼男鬼女,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难道真的是金钱的**力吗?”
“哎,怎么说呢,还是人间的那句话,爱情不能当饭吃。在荣华富贵面前,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誓言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再见了她,你会怎样跟她讲,她会接待咱吗?”
“我想会吧。因为她的心里一直有一种内疚。就因为这种内疚,她不应该把咱拒之门外,而会尽力帮助咱们的。况且,咱只是向她打听一个鬼妞的下落,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她没有理由不满足咱。”
鬼掮客乔安觉得董皋老爹的话有道理,心里稍微有了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