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蛇,总是将我紧紧缠绕,让我想动动不了,想跑跑不了;不仅如此,还不停在我身上游动,看见有孔的地方,就拼命往里转;鼻孔、嘴巴、耳朵,下边儿,每一次都把我弄得死去活来,好多次,我都会被它们从梦中吓醒。
在那些蛇缠绕欺负我的时候,那个模样模糊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笑,好像在看一场特别令他们高兴的小品似的!无论我怎么喊叫,怎么向他们求救,他们都无动于衷,只留下我一个人无助地拼命挣扎,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上天无门,入地无洞。
“看来,你真是个傻丫头!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想!不过,这样也挺好,每天无忧无虑的,倒也快乐!不像我们这些人,整天胡思乱想,被各种想法弄得神魂颠倒!唉,姐姐真是羡慕你呀!”如诗说着,转过身,又一把将我搂紧,嘴贴在我额头亲了一下。
“你快别取笑我了!是我应该羡慕你们才是!”我回应一句。
“傻丫头,你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儿的男人?”如诗把那条腿又重新搭在我腿上,动了动。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好好想过,总之,是对我好的男人就行!”我模模糊糊地回答她。真的,这个问题,在如诗那次问我以前,我还确实还没有仔细想过,唯一想过的一点是,他比较有钱。穷日子,我已经过怕了!我那么拼命的学习,努力的上进,其实目的真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长了本事,将来能挣很多很多钱,让妈妈和弟弟过上再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但这样的标准,说给如诗听,她肯定又会笑话我的!所以,我只好那样回答她。
“傻丫头,看来姐得给你上一课了!对男人的要求,哪能仅仅一个对你好就行呢!这男人,虽然都叫男人,那差别可大了!”如诗又把我往紧搂了几分。
“我不懂。”我接道。
“比如年龄,就分老、中、青、少,年轻女人找老头做男人的,有吧?中年女人,找个年青男孩儿做男人的,也有吧?这就是差别,你选了不同年龄的男人做丈夫,生活的状态和感觉,肯定不一样吧?所以,我们女人选男人,就得好好挑,不然,一辈子都过不好。除了年龄,你比如还有性格,有温和的,有暴躁的;比如家庭,有穷的,有富的;比如地位;有当官的,有当老百姓的;比如文化程度;有高的,有低的;比如他们的职业,有这种的,有那种的;还比如他们对女人的态度,有热情的,有冷落的;还比如他们那方面的能力,有强的,有弱的等等”
“哪方面的能力?”我没听懂如诗最后那句话,追问道。
“就这方面呗!这也听不懂,真是个傻孩子!咦,你能听懂呀!这里都湿啦!”如诗为告诉我“那方面”是什么意思,突然把手伸到我下面摸了一把,然后,惊讶地在我耳边儿吃吃地笑起来。
“你干什么呀?乱摸人家!”我报怨一句,身体使劲儿一翻,将背对向如诗。
“害羞啦?对不起啊!你问姐,姐想向你说明白,一时性急,无意中摸到你那儿啦!你这死丫头,你刚才还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和姐说!”如诗爬在我背上,摇着我的身子。
“我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强词夺理地小声道。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她,就故作还在生气地绷紧身体,不让她将我翻过去。
“姐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其实就一个,我们女人挑男人,是千万不能随便的。”如诗放弃了翻动我的身体,贴在我后背上,重新躺倒,那只刚刚闯了祸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我肚皮上滑动。
“我知道,咱们睡吧,我瞌睡了!”我怕再与她说下去,如诗又会做出让我难以应付的言行,就向她提出了结束谈话的请求。
“行,时间也不早了,那就睡吧!”如诗见我没了谈话的兴趣,便这样说,那只在我肚皮上滑动的手指,也随之停止不动了。
那晚,如诗在睡着以前,一直从后面搂着我,直到听见她的呼吸粗重并稳定下来,我才慢慢从她的怀抱里撤出身来,仰面躺着,回味着这晚与如诗的对话,想了很多事儿。到很晚才睡着。
那晚与如诗的谈话,使我第一次开始对男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特别是如诗那段如何区别男人的说法,给我很大震撼的同时,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从那以后,我看男人的眼光,由直觉判断,慢慢变得理性起来。
就在那个有春节的寒假,我发现如诗柜子里,里面穿的衣物明显多起来。而且,开始让我帮她试穿那些衣物。
不仅如此,如诗也比过去更加注重化妆和打扮;她专门有一个化妆包,里面装着许多我从来没见过的化妆工具。
有时候,如诗会一边儿化妆,一边儿给我讲那些化妆工具的使用方法和功能;偶尔也会拿我的脸做试验基地,把她那些千奇百怪的化妆品抹到我脸上。
可以说,如诗不仅是我穿衣服的导师,还是我学习化妆的导师;我最初有关穿衣服的品味和化妆的知识,就是在与如诗不断的接触中,在她的影响下,逐步建立起来的。
我学习电脑的那个假期,也就是如诗大学一年级上完,将要升入大二的那个暑假,我由于打工的缘故,与如诗接触的时间,不像先前那么多。
所以,在我利用晚上的时间,到她那儿练习打字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一天好好练习过打字,大多数时间都在说话。尽管如此,我们实际也只好好在一起呆了三四个晚上,她就开学了。那个学期,如诗上的那个大学,好像要搞一个校庆活动,所以,提前几天开学,让学生排练什么大型表演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