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抓住漏洞的叶沛然立马打脸，“那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哪就能看出他聪明了。”
“聪明又不是必要条件，”屈舞翻了个白眼，“重点是毛躁好吗。”
苏清河：“……”
“当然又聪明又毛躁就更好啦哈哈哈。”见目标脸色不对，屈舞赶紧补上一句，“怎么样？来证明一下你过目不忘的能力吧？这可真是个好机会我不骗你的。”
叶沛然耸了耸肩，倒是没继续拦着。
于是苏清河点了点头，“怎么证明？”
“哦你等等…”屈舞闻言拿出手机开始翻，“我随便找篇鸡汤给你看，看你能多快记下来…”
“哦，是菜谱吗？”苏清河随口问道。
“什么菜谱？”屈舞一愣。
作为第三者的叶沛然突然就笑出了声，拍着屈舞的肩连连道：“别试了别试了就他吧…”
这时屈舞也回过了味，面露戏谑地接道：“是啊，鸡汤菜谱，你会做鸡汤吗？”
“…不会。”他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半秒后微微皱起了眉，“我又说错什么了？”
“没有啊，”叶沛然眼神诚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清河：“…因为你们都在看着我笑。”
屈舞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从朋友圈里挑了一篇鸡汤文递给他，“来，就这篇吧。”
“哦。”苏清河接过来看了一会儿，不解地把手机递了回去，“为什么叫它鸡汤？”
“心灵鸡汤呗。”屈舞随口解释，“看完啦？”
苏清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直接背么？”
“哦，背这么快？”屈舞这才伸手接过了手机，“那就开始吧。”
苏清河清清嗓子，开始背诵。
很快，原本面带笑意的两名听众的脸色越来越差，直至两分钟后，屈舞已然是无法忍耐，赶忙叫停。
然后她一脸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感慨：“我还真没想过这种东西读出来的效果会这么恶心…”
叶沛然也是一脸吃了不干净东西的模样，表情看上去相当痛苦。
苏清河：“…你们俩不舒服么？”
“…没事。”屈舞平复了一下心情，总算是从那未曾想过的精神摧残中脱离了出来，“你现在可以走了。”
苏清河：？
“剩下的事情我会联系皇甫雍，短时间内你也不用上心这件事。”屈舞挥了挥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大大的黑色口罩戴回脸上，声音顿时变得沉闷了些，“既然记性变好了，你就好好演戏——别再像《星尘》那时候一样弄成要被换掉的局面了。”
“…谢谢。”
“谢什么。”屈舞噗嗤一笑，“你最近接了什么戏？没戏的话《八仙新传》的主创团队正在找人，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去试试。”
“他哪要你来操心。”叶沛然用鼻子哼道，“人家的经纪人可是皇甫雍。”
“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儿？”屈舞皱着眉上下打量他，“难不成你暗恋皇甫雍？”
叶沛然张口做欲呕状。
屈舞：“那就是暗恋苏清河了。”
叶沛然的表现更夸张了。
默默在一旁围观两人互损了好一阵后，苏清河突然插话道：“舞姐你不是喜欢我么？”
屈舞的手瞬间就搭上了他的胳膊：“你再说一遍？”
苏清河：“……”
“她可喜欢你了，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叶沛然呵呵笑道，“你不知道她格外…”
“叶小婵！”屈舞脸色阴沉，“说话要有分寸这件事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叶沛然立马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纵然如此，屈舞的心情也已经变得相当之差，只冷冷地扫了叶沛然一眼，就戴上墨镜要走。
“舞姐路上小心。”苏清河及时道。
“…路上小心。”叶沛然瘪了瘪嘴，话语里透出些讨好的味道。
屈舞点点头，拉开墨镜再次给了叶沛然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等屈舞的背影消失在大门之外，苏清河这才偏头问叶沛然：“…叶小婵是谁？”
叶沛然：“…闭嘴。”
手段尽出也没能从叶沛然那里问出答案的苏清河决定求助于百度，孰料以往百试百灵的百度却没能给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只能怀揣着这份疑问回去咨询皇甫雍。
“你说叶沛然吗？”正在做报表的皇甫雍头也不抬地就给出了答案，“在他还在梨园的时候，艺名就叫叶小婵。”
苏清河的好奇得到了解答，满足地换衣服去跑步了。
伴着他在跑步机上运动的声响，皇甫雍处理好了最后一份文件，往身后的沙发背椅上一靠，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根。
“最近教练们的反馈都很不错。你自己感觉如何？”
“还好。”
“《琴剑录》的剧本在你房间里，”皇甫雍闭着眼睛继续道，“后天晚上录《快问快答》，我们下午四点过去。”
“好。”
“还有一件事情。”皇甫雍长吁一口气，“晋风让我三月份去北京接手李文宣一段时间，他的经纪人出了意外，我得去帮忙。”
“好。”
听到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答，皇甫雍心中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爽，但他很快就把这种矫情的感触给压了下去，“那段时间你会给分配给窦云——他是晋风的B级经纪人，带你这个C级艺人也算绰绰有余。”
“好。”
“他名下除了你之外还有齐微、陆仙晓两个人，应该没法放太多精力在你身上，你自己注意做好日程表，有通告千万不能迟到。”
“好。”
“李文宣那边的事情估计最长不会超过两个月，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四月初就能回。”
“我知道了。”
听着苏清河这一成不变的平淡语调，皇甫雍突然有点为自己感到不值——人家压根不在乎的事情，他却为此纠结了好久，就连这番话也是在心里来来回回打了好几次腹稿才终于能拿出来跟苏清河说。
——只怕这个烦人的家伙产生哪怕一丁点儿的、他是被人转手了的误解。
但皇甫雍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淡淡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苏清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我还是比较想要你当我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