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无限凄凉地说道:“琉璃,我从靖安县赶来看你,你竟然……”
贝琉璃彻底傻眼了,回过神后,急忙将沈岑扶起来:“你来就来呗,躲稻草人后面干什么?”
沈岑强忍疼痛挨着她,慢慢站起来,靠在稻草人上:“陈娘他们一直挂念着你,让我给你捎些薄饼来,我紧赶慢赶,总算到了这里,清疏说你在这里教习,我就溜进来看看,想吓你一大跳……”
贝琉璃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先下手为强:“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不是自称和公子一样武艺高强吗?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
凌挽情和殷素云打量着这位外表清俊的公子,即使额头沁出汗水,也是气度不凡。(最快更新).最快更新访问:ΗυΗāНА.сОΜ。
“走吧,我扶你出去。”贝琉璃伤脑筋地说道。
沈岑哪能轻易放过他们独处的机会,说道:“你让她们先出去吧。”
贝琉璃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殷姑娘这几日就要离开朗宅,我们在教她防身术,时间不多了,我们还要加紧练习呢。你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请李伯看看?”
沈岑有气无力地回答:“疼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吧?我要告诉清疏,让他好好提防你。”
凌挽情和殷素云一见这位是璃公子的故人,就找了个理由开溜,临走时,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她们走,贝琉璃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一些,又问道:“伤到哪里了,让我瞧瞧。万一真把你抓坏了,我可没法应付你的世家父母。”说着,就凭印象检查可能伤到的部位,只是到底伤在哪儿了呢?
沈岑双手环‘胸’,抱着‘胸’前,忙不迭地回答:“不用!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越是这样拒绝,贝琉璃越是怀疑他伤得很重,不由分说地要检查:“医者父母心,再说你受伤的时候,我早就看过了。”
沈岑急了:“我只是咽喉受伤,不是其他部位受伤,你不能看!”
贝琉璃忍不住边笑边说:“切!你衣衫不整跳胡张舞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沈岑再也忍不住,大喊道:“清疏,救命!清疏!!”
房‘门’砰地打开了,重重地撞在了墙面上。
贝琉璃正想揭开沈岑的衣服,看看到底抓在哪里了。()
沈岑一见朗清疏,立刻硬撑着躲到他的背后,天呐,琉璃姑娘太可怕了。
朗清疏的脸‘色’一寒,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的言行又失当了,璃公子。”璃公子三个字,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说完就扶着沈岑离开了屋子。
贝琉璃有一刻的怔忡,环视四周,捡起了地上的油纸包。刚才朗清疏的训斥和眼神,都毫不留情,仿佛她蓄意污辱沈岑一般,隔着稻草人,她也不知道抓了他哪里,不看一下过意不去嘛。
只是沈岑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他比朗清疏不拘小节多了,怎么今日会如此防备?不对,能让他这样防备,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那么巧的,贝琉璃急着想将这个念头从脑海抹去,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念头就是真相,她方才真的用“猴子偷桃”进攻了沈岑,还得手了。
老天呐,不会这么惨吧?
千万不要啊!
贝琉璃这样想着,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继续闭‘门’造草图。
一手拿铅笔,一手压宣纸,可是朗清疏脸‘色’铁青地撞‘门’而入、‘门’面撞在石墙上的情形,时不时就从脑海一蹿而过。
只要她稍稍分神,情形就一再浮现,突然她想到了房‘门’的槁链,这样的活动程度运用到凌松寒的假肢上,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这样想着,她在宣纸上画下了第一笔,第二笔,第三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朗清疏的脸‘色’,就心神不宁,定不下心来,草图也画得‘乱’七八糟,没到一个时辰,卧房里又扔满了纸团儿。
而此时此刻,沈岑躺在朗清疏的卧房‘床’榻上,呲牙咧嘴地等着李伯检视伤情。
李伯听完沈岑的讲述,叹道:“沈公子,老夫也要说你一说,这无妄之灾纯属咎由自取。朗公子已经对你说了,她们三人在教习。幸亏璃公子只是徒手,若是她手中握有武器,后果不堪设想啊。”
朗清疏的脸‘色’堪称暴风雨来的前兆,压抑怒火,问道:“李伯,可有大碍?”
李伯仔细检查了沈岑的要害,又一声长叹:“幸亏璃公子气力不大。沈公子只需静养几日即可,无需外用内服。”
凌挽情和殷素云在外面偷听,听到李伯这样说,才算松了一口气,刚要离开,突然身后有脚步声,急忙回头一看,朗清疏正盯着她们。
两人立时面红耳赤,凌挽情‘性’子直,又不擅长掩饰,又因为自己犯了好几桩错事,所以平时对朗清疏很是敬畏。
殷素云恭敬行礼道:“朗公子,此事皆因素云而起,是我不放心沈公子,才拽着挽情一同前来。可是男‘女’有别,我们不便入内,只得在外面听个壁角。知道沈公子无碍,我们这就离开。”
朗清疏的脸‘色’格外‘阴’沉,问道:“璃公子呢?”
殷素云回答道:“璃公子回卧房了。”
“你们退下吧。”朗清疏吩咐一句,又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沈岑虽然不了解别人,但是朗清疏的喜怒哀乐,他一眼就能看透,某个部位还是很疼,相形之下,朗清疏的怒火才让他更加害怕。
于是,他立刻服软认错:“清疏,是我不对,是我鲁莽行事,没有考虑周全。”朗清疏的怒火瞬间暴发:“你是沈家嫡子,还要延续香火,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伯父伯母‘交’待?若真是伤到了、伤得重了,往后,你如何在官场上昂首‘挺’‘胸’行走?若是今日留了病根,你该如何面对妻子的询问和不满?”沈岑的脸‘色’由白转红,声音越来越低:“清疏,我以后再也不会鲁莽行事了,方才李伯也说了嘛,没有大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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