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尘抵眸,看着眉目如画的凌雨薇,也是笑了,却意味深长。凌雨薇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无话可说,寂静的待客室却又有着无法忽略的温馨以及暧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南宫尘修长的指尖划过凌雨薇的发丝,轻轻柔柔的动作却让凌雨薇再次差点失了神,南宫尘呢喃,忽而一笑,风华绝代,比之娇花有过之而不及,他眉目温柔缱绻,似乎怀里的女人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他说:“我会让你觉得,我是你的幸,唯一的幸。”莫名的话语,里面包含的深意却是无人能懂,当然,除了当事人意外。
凌雨薇无法置信,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许诺自己这样沉重的诺言,虽平淡,虽深意,却比之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来的好听。
“好。我希望失了也不会是我的命。”凌雨薇心里暗暗的坚定,眸里,无法忽略的温柔。如画的眉目更甚的缱绻,里面无法言说的意味深长和痛楚。
忽而,似是想起什么,身子一颤,好看的凤眸也是一掠而过的惧意,从懂事之始,除了父母的逝世,哪怕身边只有孤单的自己一人时,也不曾有过的惧意,然而想到自己的自卑,她告诉了全世界,自己的缺陷和丑陋,可是,面对他,心里千言万语都只是换来心里的惧意。
一点点的吞噬她所有的心神,连同理智一起被吞噬……所有的恐惧都致使她的心神不安和身心俱战。
南宫尘敏锐的察觉女子,和她一样扬长的凤眸掠过丝丝的怜惜和疑惑。
“薇薇怎么了?”南宫尘柔下的声线也是更加柔和,修长的手指也是跟着声音稍作停顿。
凌雨薇恍然回神,想起自己的惧意,心里苦涩的笑了笑,抬头,南宫尘才发现,怀里原本眉目舒展的女子此时眼眸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恐惧和担忧,就这样看着自己,连同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无意识的怜惜慢慢的溢出双眸。
“南宫尘,你会不会,不要我?”女子语气带点不易发觉的小心翼翼,南宫尘心里越发的空洞了起来,这样子的凌雨薇他从来没有见过。
胆怯,不安,恐惧,绝望,空洞,还有痛苦……
凌雨薇从来都是自信飞扬的,冷漠疏离的,至少在南宫尘眼里,凌雨薇是这样的,哪怕明明知道这些背后隐藏的伤害和痛楚,他也从来不曾过问,凌雨薇的伤疤,不是不愿意揭开i,只是没有适合的时间,没有恰好的机遇给他一个机会。
仅此而已……
南宫尘并没有急着回答,依然拥着凌雨薇的身子,逼迫着凌雨薇稍稍褐色的双眸和自己对视,时间缓缓过去,像是过去了几个小时一样,即便那才几分钟而已。
凌雨薇面对南宫尘的沉默,心,也跟着慢慢的往下掉,找不到底,似乎在一个无底洞内一直往下掉,良久,心慢慢的失落和抽痛,头顶,那人冷厉的声音才响起,带着让她不解的不悦:“不会。”
没有过多的语言,仅仅两个字,掉落在无底洞的心迅速的飞回顶端。男人的两个浅浅的‘不会’,如同江南的烟雨一点点打在她平静的湖上,掀起一圈圈的涟漪。凌雨薇分不清那点的心情是什么。
但她感觉那就像一头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狂烈的跳动,那颗心,毫无规律的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心跳。
凌雨薇突然像是找到了勇气一样,即便眼眸深处依然存在着让男人怜惜心疼的痛楚和不安,凌雨薇勾唇,笑的像个孩子,南宫尘却感觉心口处的跳动让他感觉不安,果然,凌雨薇下一秒的动作,右手轻抬,没有丝毫的犹豫。
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了,何必瞒着他一个?凌雨薇想。
南宫尘紧紧的拥住她,头压在凌雨薇的脖颈间,不让其看见那双凤眸一点点的泛红,里面无数被他死死压抑住的情绪。
心疼,怜惜,愤怒,紧张,所有的情绪翻滚,最后变成一抹肃杀,继而平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却有着丝丝的闷:“薇薇,当初你很怕,对吧。”南宫尘道,语气里竟是让她心动的怜惜,即便很平静。
她心里一暖,这个男人没有问自己的伤疤怎么来的,却问自己当时是不是害怕,凌雨薇眼眸光华流转,闪烁着动人的暖光,情不自禁的在他的胸口一咬,带着恶作剧般。
南宫尘身心一抖,女人如同撒娇的动作软了他所有的心神。
“是,很怕。”凌雨薇道。
第一次,坚强的她在男人面前告诉自己的惧意。
第一次,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是罂粟,没有办法不去依赖的罂粟。
第一次,她感觉到原来有一个人依靠的感觉这么棒。
让她无可自拔……
南宫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眼眸里面让人无法忽略的温柔,就那样,毫无掩饰的溢出,满满的,暖了她的心。
柒帮的重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自从那天那个所谓的‘小情人’来了之后,凌雨薇的心情都是异常的好,连面对帮里有些人弄错事情也没有冷脸,一直笑着。
帮里的众人表示对这个‘小情人’甚为感谢,因为他们终于不用天天对着少主一个面瘫脸了。
而南宫尘这几天见证了凌雨薇的处事能力,心里骄傲不已,却同时也是心疼,她要经历多少的事情,才看得清这么多的人情世故?
南宫尘不懂……
但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故作坚强,故作勇敢。
他的臂弯会是她躲避风雨的港湾;他的胸膛会是她卸去坚强的角落;他的后背会是她依靠的船只……
他会给她所有缺少的安全……
“我们都是聪明人,我想没有必要再把事情讲的清楚了。”茶馆内,眼镜后面好看的眼眸掠过一抹阴狠的凌厉,让人胆寒。
“知道。不过你的目的是什么?”对面的男人问,语气里面充满着冰寒直直的逼向带着眼镜的男人,嘴角勾出渗人的弧度。
“目的?”眼镜后面的阴狠凌厉更深,还有淡淡的精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语气,不容置喙:“离开她……”
“不可能。”没有丝毫犹豫的,他拒绝了。
阴狠的男子似是早就预料到了答案,神情没有半点被拒绝的不悦和愤怒,依然有规矩的敲打桌面:“那么,你就等着看戏吧。”扔下这句话,那人扬长而去,不带走一片风云,留下的那名男子眼里却是意味深长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