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与难过,鼻子一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的往下流,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够了!”
冰冷而严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萧然吓得一个瑟缩,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男人,不由得汗毛直立。
景哥哥此时的表情好吓人,他仿佛就是一座冰山,释放出零下几百度的冰冷。
已经变得有些狰狞的脸缓缓转过头,冷冷的盯着萧然看着,忽然间薄唇突然毫无预料的浮起一抹诡异而阴冷的笑。
“萧然,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我放过他?”
萧然不傻,她听得出来此刻殷天景口气中的冰冷与愤怒,就连他那平常好听醇厚的声线,现在都已经有了微微的变调了,由此可见景哥哥怕是…….
被子底下的小手狠狠的紧握,带着泪痕的小脸看了一眼在地上已经汗流满面的慕子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恨?难道她不恨慕子齐吗?
答案是当然的,有谁会可怜一个曾经对自己做过那种事的人!
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哥哥杀人啊,她已经不值得景哥哥再对自己这么好了,已经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害了景哥哥的呢。
缓缓的睁开已经被泪水浸染的水眸,萧然低下头,低声说道:“是。”
处于盛怒之中的殷天景没有看到被子底下萧然小身体的颤抖与无助,也没有看到当她小嘴吐出了那个字时,一颗豆大的眼泪也应声而下。
“呵!”
这是他所真爱的然然此刻应该说的话吗?她不清楚慕子齐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吗?
殷天景此刻只觉得心如刀绞,疼的他连呼吸都觉得痛了,萧然真的太让自己失望了,难不成此刻她还护着慕子齐?
好,很好。
大手颤抖着放下了黑色的枪,就连门口的李斯都能清楚的看到殷天景此刻的表情,心中也生气了一抹不安,此刻的主人恐怕是一只欲势待发的豹子,没那么容易放过慕子齐。
“景哥哥……”
小手扒着殷天景的灰色丝质衬衫,萧然此刻的心事忐忑的,因为殷天景现在的面色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好看。
俊美冷酷的脸庞不带一丝情绪,目光阴鸷的盯着地上匍匐的慕子齐,冷冷的问道:
“你还要跟我回去吗?”
殷天景敢保证,如果萧然那张小嘴里再吐出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语,他会立刻掐死这个没有心肝的小东西,顺势一枪了结了地上自己拿曾经真心对待过的“好兄弟”。
小东西不是护着她吗?那好,那就一起去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自己要不要跟他回去,自己不回去,又要去哪里?
一股心酸突然涌上心头,萧然知道自己已经不值得殷天景的喜欢了,所以他想不要自己了。
也对,萧然贝齿轻咬,突然明白了什么……
可是,景哥哥,可不可以再让然然陪你一阵子呢?至少,等到你烦了我以后,好不好。
事到如今,萧然已经很明白以前那个约定已经不算什么了,景哥哥应该不会愿意再让自己做他的妻子了吧!
哽咽着,萧然盯着殷天景手上的冰冷的枪支,闷闷的说道:“我跟你回去。”
听到萧然低泣着的回答,殷天景的怒火却没有因此而消减半分,在他的心里已经给萧然定了位,他的然然竟然在护着慕子齐,这,让他无法原谅!
大手利落的将被西装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小人儿横抱到怀中,她身上那股残留的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将殷天景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浇上了一层浓浓的盐水。
黑亮的皮靴残忍的踩过地上散落的衣物,殷天景阴冷而嗜血的气息传遍了整个房间,大脚踏出房门时,冷冷的开口道:
“慕子齐,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残忍的代价!”
“呵!”
因为剧痛已经蜷缩起来的慕子齐,冷静的听着殷天景的警告,冷冷的的笑了起来,染了血迹的大手紧握,心中很不是滋味。
阿景,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这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不管是知道事情的李斯与里欧,还是不知情的黑衣手下,此刻全都噤了声。
又有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呢?
此刻的主人无人敢惹,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
而窝在殷天景怀中的萧然此刻更是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呆呆的瞧着头顶上那阴冷却俊美的男子,小手轻轻的握紧殷天景的袖扣,心里涌上一股悲伤。
景哥哥,然然以后还能这样看你吗,你的怀抱以后会不会属于另一个女人了呢?
即使萧然私心的想在殷天景的怀中再多留一会儿,可是,时间从来不等人,性能优越的劳斯莱斯幻影很好的发挥了它的优势,很快便到了维斯酒店的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被层层包围保护了,很显然,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大家都很清楚,殷天景的身份已经曝光了。
都是因为自己吗?
泪痕已干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愧疚,萧然知道,这次她闯祸了,如果时间能倒流,自己真的不会再出去了。
如果自己今天乖乖的在酒店房间等着景哥哥的归来,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真是个祸害精!
“然然,你这是怎么了?”
银色的电梯门刚一打开,一身运动衣的欧阳雨便小跑着急匆匆的过来,啊看到萧然衣衫不整的被殷天景抱在怀里,自然已经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滚开!”
一直冷冷不说话的殷天景阴鸷的冷声训斥道,那话语里的伤害无疑对于心情很是美妙的欧阳雨打击是巨大的。
本来萧然遭逢此事,对自己来说是庆幸地,可是殷天景对自己的冷漠,却是让她很失望,本来以为殷天景不会再要萧然了,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被带回来了。
这,是自己万万没有料到的!
“我…….”
即使内心已经热血沸腾,可是欧阳雨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着急痛心的样子,已经包扎了的左手拉过萧然露在外面的小手,作势要安慰一番。
却不想,被一旁的李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拉了下来。
没有理会欧阳雨的惺惺作态,殷天景抱着怀中已经处于呆愣中的萧然,脉动长腿,大步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之中。
一进到冷气开的很足的房间内,萧然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战,不知道是真的因为空调的关系,还是因为她的心。
见到萧然的瑟缩,殷天景大概也意识到萧然的不适应,将她粗鲁的扔到白色的大床上,将被子现了起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自始至终,连一句话也没有跟萧然说过。
看着大步走向浴室的冰冷男人,萧然的鼻子一酸,默默的掉下眼泪来,吸了吸已经红红的小鼻子,萧然心想:
“景哥哥这是嫌弃我了吗?”
也对,即使是门外的欧阳雨,也比自己强吧!至少她是干净的,不像自己……
“哐当”一声,浴室的门被狠狠的推开,水汽氤氲的浴室之中,殷天景缓缓的走了出来,打断了萧然的自怨自艾。
幽深的黑眸深沉的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是喜是怒,谁也看不出来。
“去洗澡!”
不带一丝的感情,殷天景走进白色大床上那一抹几乎光溜溜的小身影,不顾萧然的呆愣,将其一把抱起,推入了热热的按摩浴缸中。
冒着热气的热水围绕在萧然的周围,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惹得她的小身体一缩,害怕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而殷天景双手插兜,随意的斜靠在门外的门框上,意味深长的看着热水中已经开始要掉眼泪的萧然。
天知道,他爱极了萧然可怜兮兮,掉着眼泪的小模样,可是他却不知道,此刻她的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慕子齐吗?
想起今天萧然拼死要护着慕子齐的一幕,殷天景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简直气的不行,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掐死萧然,可是,他舍不得!
浴缸里,萧然白嫩的小手拂过冷冷的小肩膀,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蝴蝶骨上那一颗颗刺目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吻痕仿佛在狠狠的控诉着自己,控诉着自己已经不纯洁了。
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已经模糊的双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门口的男子,她知道景哥哥一定一早就看到了吧!
自己真的好脏!
拿起旁边已经打湿的浴巾,萧然恨恨的擦着自己蝴蝶骨上的吻痕,她有多么希望,能把上面的痕迹尽数抹去啊。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那颗青紫的吻痕依旧在那里,本来娇嫩的皮肤已经被浴巾磨得通红,那里传来的刺痛让萧然知道已经被擦破了。
可是,她依旧执拗的不肯停下,用一种几乎自残的方式来折磨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好受一点。
“别擦了!”
一双骨指分明的大手狠狠的攥住萧然越擦越大力的小手,殷天景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已经有些发疯的小人,黑色的瞳孔中闪过无限的心痛。
看着眼前透着浓郁悲伤的男人,萧然缓缓收回被殷天景握着的小手,闷闷的低下小脑袋,泪水也顺着尖俏的小下巴毫无忌惮流下,压着嗓子问道:
“你还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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