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区,山岳城。
山岳城是华北区将军所在的城池,在每个王朝,都有四个区的管理者,所在大概位置都是在每个区的中央城池。
山岳城出名的是附近有一座高大的山岳,这也是山岳城发迹的地方。
山岳城的主要人物都是一个山岳村里出来的,大岭王朝征战之时,山岳村也跟着上了,后来,一个个都成了开国元勋,留下几个后辈守城。
王安利就是山岳城城主,而且还是华南将军。
山岳城也是很繁荣的,人来人往。
一个青年,衣装朴素,走路也是十分平稳低调,气势内收,十分不起眼。
他走到山岳城城外一家酒馆前,说是酒馆,倒不如说是酒摊。
他坐下后,一个小厮就小跑着过来,大大咧咧的问候一声,青年只要了一壶黄酒。
小厮走开后,青年有些触景生情,眼眶里流转着眼泪,看着这周围的环境。
“还是没有变啊,只是,人变了。”
青年清清楚楚的记得,五年前,这里也是有着酒摊,酒摊的小厮却不是刚才的那个。
物是人非啊。
拿起黄酒,青年将鼻子移近酒盅,闻到了幽雅、诱人的馥郁芳香。此香不同于白酒的香型,是一种深沉特别的脂香和黄酒特有的酒香的混合。
人变了,酒却依旧。
“客官,是个会品酒的人啊。”小厮看到青年的动作,竖起了大拇指。
“客官不是我吹,我们这摊子黄酒是山岳城最出名的!”小厮仿佛自卖自夸一样。
但其实青年知道,这还真是名副其实。
他打小便被父亲带过来,父亲喝,他看。长大之后,他便经常带人过来喝,不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口醇正的黄酒。
青年问过这酒摊老板,酒摊老板是一个糟老头,据说已经酿酒几十年了,也有族中几个老祖宗说他是老妖怪,不会老,自他们从小到大,糟老头一直活着。
青年知道这糟老头的手艺已经让他的财富堆积如山,但就是不扩大。
糟老头说,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酿的酒也不够开酒馆。
好笑的是,别人开酒馆,酒里多少会掺点泉水,但是这糟老头却硬是不掺任何水分。
索性也就一直开下去了。
青年还没喝一口,一个衣着邋遢的糟老头就走了过来,小厮立即安静下来,喊了一声老板就走开了。
糟老头正是这酒摊老板。
糟老头拉开凳子,坐在了青年的对面。
“回来啦。”糟老头古井无波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问这青年。
“回来了。”青年有些忌惮的看着糟老头。
他还记得,许久以前,糟老头定下一个每天三壶酒的规定让他不高兴,便要砸摊,糟老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他和他的手下全部丢了出去。
后来青年也不能在他嚣张了。
“这些年都去哪了?”糟老头突然有些赞赏的看着青年,“变强了不少,不再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
“还可以吧。”青年有些得意,毕竟得到他的赞赏可不容易。
“回去吧,你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太宠爱你了。”糟老头站了起来,走进了酒摊里。埠区n/
“糟老头,”青年突然叫住了糟老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仪狄。”
糟老头头也不回。
青年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将桌上一壶酒带走,走向山岳城。
他一边喝,一边走,幽幽的仿佛穷酸秀才榜上无名想借酒消愁一样。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骚乱。
青年抬头一看——
两个贵公子样的青年带着身后十几个恶奴,正围着一个小家碧玉。
青年可不会认为没事。
两个贵公子脸上满满的都是淫笑,口里吐出一个个淫秽的字眼,让那位小家碧玉脸上越加惶恐。
小家碧玉看着周围围观的群众,硬是没有一人站出来。
这不怪他们,这眼前两个衣冠禽兽是城内最大的钱庄庄主之子,一个是城内最大的铁器商之子。
谁敢惹?谁敢出言?
以前有城主之子作为他们老大,跟他讲道理,他倒是听,而且他们也听,可现在他们老大失踪了,又有谁可以讲道理?
“吴泽坤!许开阳!住手!”
人群中突然听到了这一道声音,所有人惊恐的看过去,那两个衣冠禽兽更是大怒。
在这山岳城居然还有人敢直呼他们的名字?找死不成?
但是当他们看过去时,却惊呆在原地。
要问这山岳城什么人能镇住他们,除去他们父母,就只有一个人了。
华北将军之子,他们的老大——
王安邦。
没错喝停他们的正是王安邦。
“老大!”两个人齐齐喊了出来。
自从王安邦因为“调戏华西将军之女周翊菡”而逃出了山岳城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这位老大的消息了。
五年了,他们以为这老大已经死了。
却没想到,今日活生生的站着,怎能叫他们不激动。
“你们给我闭嘴,我不是你们的老大!”王安邦眼中满满的都是怒气,瞪着这两个人。
“老大我们……”其中一个叫许开阳的站出来准备解释,却被王安邦打断。
“我不想听你们找借口!你们从此只能逛窑子,不准欺辱良家妇女!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两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王安邦却也是没再追究,只是走到那小家碧玉面前,拿出了一些金币,递给她。
“姑娘对不住了,我这两个朋友吓到你了,这钱就当是你的赔偿。”
说完,王安邦瞪了一眼两人,呵斥道:“还愣着干嘛!走!”
王安邦领着两人外加十几个忐忑不安的恶奴走向城主府。
“老大,你去哪了?”吴泽坤激动的问道。
“……”
“老大我们好想你啊。”
“……”
“老大你说话啊。”
“……”
吴泽坤忍不住了。
“老大周翊菡那**的相好李傲珩在城内呢。”
王安邦终于停住。
他直勾勾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吴泽坤。
“他在哪?”王安邦眼中带上了一丝狠辣。
“逗你玩的……”
王安邦直接一脚踹过去,头也不回走向城主府。
小夜叉颓然的坐在自己的军帐里。
他第一次感觉这么窝囊过,他居然攻不下连城!
倒不是他从未吃过败仗,而是这一仗太窝囊了。
胡啸云居然用聚灵炮无限轰炸,一个比一个准,两万兵马硬生生少去六千有余,真正还能战斗的不到一万二。
还有就是当自己带领军队用云梯攻城时,胡啸云初时没有什么动作。
但是等到自己兵马上去云梯快到那城墙上时,胡啸云居然让人浇下火油,点燃,瞬间死伤三千多人。
云梯也毁了,小夜叉只能选择用攻城槌,慢慢砸开,但是胡啸云却不给机会,聚灵炮弹像是大雨一样密集的落下。
华南军死伤无数。
不得已小夜叉只能撤军,原本两万华南军只剩一万将士可以战斗。
小夜叉不会认为胡啸云这是卑鄙,因为这是战争,无所不用其极,谁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只要活着,赢了,你就是赢家。
但是小夜叉也不会佩服胡啸云。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要知道,聚灵炮消耗灵力的本事可是强大到令人发指,胡啸云如此安排,小夜叉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只要华南军有一万人精神饱满的,就可以在下次强攻下拿下连城。
安排下军务后,小夜叉也是沉沉睡去。
夜里的军营显得十分寂静,士兵们也是犯困,没心思再聊天了,一个个哈欠连天,除了那些巡逻的之外,几乎都有些困了。
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们这么想着。
却不曾想,夜晚,是最好的掩护。
一道流光突然冲上夜空,所有醒着的士兵纷纷警戒起来,看着那空中一道流光。
只见那流光在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朵绚丽多彩的烟火。
士兵们茫然的看着。
突然,身后有一阵火光冲天而起,与此同时,喊杀声响彻四周,有些士兵突然见到了在那夜色下的一道道身影。
竟是敌军夜袭!
有些士兵急忙大喊,但还没喊出来,就感觉自己的喉咙断了,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