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收兵回城,旗鼓相望,杨弘亲自迎接入城。
是夜
项云设宴款待城中大小将官,免不了一场吹捧,大家都乐得其所。
“元福今日委屈你了。”
送走诸将之后,项云独留下周仓。
“将军折煞末将了,兵者诡道也,只要能取胜,当无所不用其极。”周仓朗声回道。
“元福能明白我的心意,我甚是欣慰,如今孙策败了一场,我们还需多做准备。”项云沉声道。
周仓如今的周身打扮与关羽极为像似,这是项云一点点虚荣心,关羽前三招鲜有人能扛住,项云也着重让周仓练习前三招,只是关羽的绿袍项云极为不喜,才让周仓身着红袍。
今日一战,项云早已私下和周仓商议妥当,盖因项云备下了秘密暗器,三爪尖钉,这个专门为战马设计的暗器。
周仓的铁甲战马掌了上好的马蹄铁,三爪尖钉无论如何也刺不破马蹄,而黄盖的战马哪里经受得住如此尖钉,没有跑动几步就折损了马蹄。
周仓先是以猛力重挫黄盖,激起黄盖的愤怒,在打马而走,暗中解开铁甲战马的布袋,撒落满地三爪尖钉,这才让黄盖无形中中计,江南之地本就水路众多,骑马之术都只能勉强依之,黄盖马失前蹄之后,双脚落地一阵慌乱也被三爪尖钉刺伤,这才让周仓有机可乘。
寿春城中
“报!历阳喜报!”
小黄门高声入内,喜气的回禀道。
袁术身体反反复复,时而清醒时而沉睡,这会儿正在冯氏的搀扶下,对着书案上的扬州地图入神。
“陛下,历阳喜报!”
冯氏低声细语唤道。
袁术这才回过神来,眉目一喜问道:“何喜之由,快快道来!”
“历阳喜报,护军都尉项云麾下猛将周仓活捉江东黄盖,我军大胜,孙策已经后退二十里。”
小黄门急不可耐的道,的确!袁术军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胜仗了。
“真是苍天有眼,我仲氏江山必然兴旺,朕要好好嘉赏,皇后,你来替朕磨墨,朕要亲自草拟诏书!”
袁术喜极而泣,黄盖的勇武他哪能不知,项云既然能活捉住黄盖,逼退孙策于今时今日是天大的大功一件。
……
“将军,明日便是约战孙策的时机,你可有对策。”
李儒谈笑风儒的道。
“还请先生赐教?”
项云回笑了一下,可明眸的双眼神色毅然,一看便知胸有成竹。
“将军何以来消遣在下,孙策这人太自负了,往往自负的人都会必受其害。”李儒从容道。
“先生真是双眼如炬,孙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请先生拭目以待,看学生明日再败他的锐气。”项云风轻云淡道。
“将军,杨弘在府门外等候,说是袁术有诏书下达。”
周仓走了进来,禀道。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看来袁术已经上钩了,高官厚禄的虚名自然是少不了。”李儒沉声笑道。
“微臣参见丞相。”
项云领着李儒一干人于府门外半躬身行礼叩拜。
“项云,陛下有旨,还不跪地接旨!”杨弘高声道。
“臣等恭请圣意!”
项云只好带着众人三拜九叩,恭迎杨弘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仲氏江山护军都尉项云功绩勋章,特加封为骠骑将军,望爱卿早日荡除江东逆贼,一统大好山河。钦此!”杨弘慷慨激昂道。
“谢陛下隆恩!”
项云叩谢之后,郑重的接过圣旨。恭维道:“多谢丞相提携之恩。”
杨弘大笑道:“如今你我同为一殿大员,何须客气,不知明日一战,将军可有定谋!”
“微臣正在和手下文武官员商议,不如丞相也入内商酌一二,好排解我等心中困惑。”项云盛情邀请道。
杨弘眉目一皱,推辞笑道:“城中城墙还需加固,流民混杂还需安置,就不参合诸位了,告辞!”
说完,杨弘带着亲信护卫大步而去,项云回了一句“丞相慢走!”
“老东西,看你能蹦哒几天!”项云独自讥笑道。
众人回归府邸,项云缓缓展开黄色丝绸圣旨,只见最后落款处赫然一枚方正大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李儒默然点了点头,这东西他比谁都清楚明白,以前为郎中令时,多次为皇帝草拟诏书。
“将军,大事可待!”李儒喜庆道。
项云默默点头,豪气干云道:“传令下去,明日午时出战。”
周仓在一旁看的直愣,不解的问道:“将军,袁术已经日薄西山,这空头的骠骑将军不要也罢!为何你和军师都这般喜庆。”
“哈哈!元福以后定会明白!”项云与李儒相视一笑。
其中缘由周仓哪里明白,见项云不点破,便不在追问下去。
牛堵源以东二十里,午时三刻已到。
项云诚邀孙策一决高下,两军对峙。项云命士卒押解出黄盖,高声吼道:“孙伯符,今日是斗阵还是斗将,让你一筹,你来定。”
**裸的炫耀,惹的孙策火气大作,怒骂道:“贼子休的张狂,今日必取你狗命!有种和我单打独斗。”
“单打独斗便单打独斗,吾怕你不成,只是堂堂江东霸王,尽没有一将可用,难道除了这老匹夫之外,其余个个都是脓包不成!”项云捧腹大笑道。
孙策周边武将都坐不住了,这项云太目中无人了,个个义愤填膺都请命出战。
项云看着江东诸将求战,嚷声吼道:“太史慈可敢对战!”
江东军中闪出一员猛将,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虎眼,背负双戟,马背上横放一张宝弓,神采焕发,一身锦袍上下翻滚。
“吾乃东莱太史慈,贼子可敢与我一战!”太史慈朗声吼道。
项云暗叹道:果真是世之豪杰,如此猛将自己何时能招募一两个。仰慕归仰慕,可如今项云可不会嘴上留情面,大声道:“你就是太史慈?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算半个英雄嘛!因为你就只会弓箭,别的都是一些吓人的把戏,我才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太史慈如此清淡之人,也被气的怒火中烧,冷喝道:“贼子,今日吾便不用弓箭,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又回头对着孙策请命道:“主公,吾十招之内必取贼子头颅,救回黄老将军。”
孙策满口答应,太史慈的武艺他最清楚明白不过,和自己不相伯仲。以项云的痞里痞气能走过三招已经算幸运的了。
“子义前去,本侯自当安心,不过切记小心贼子使诡计,莫要再上了贼子折马的当。”孙策又嘱咐了一番。
黄盖马失前蹄来的太突然了,孙策隐约猜出必定是周仓使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战后派人去勘察过地面,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找到暗器,可是地面深陷的钉沟让孙策有了明目,定是黄盖的战马被什么东西给刺伤了马蹄,才导致战马临阵摔倒。
“将军,让某去会他一会!”
周仓向着项云请命道。
“我知元福心系我的安危,此战吾十招内必让太史慈马下受缚!”说完项云打马而出,厉声呵斥道:“太史小儿,十招内必打你下马!”
战鼓频仍,呐喊摇旗,两军将士齐声助威。
战马越冲越快,两匹战马如离弦之箭死命互驰,眨眼功夫,两人相距不足十米,项云低身拿起马匹上的弓箭,一弦两箭直奔太史慈面门。
太史慈冷喝一声,讥笑道:“班门弄斧,受死吧!”
正如其言,项云的箭支刚猛不足,后劲稀缺,在太史慈这个神箭手面前,真是自取其辱。
太史慈不慌不忙,提起双戟各挑一箭,显得格外得心应手。
“死!”
突然项云大声巨吼,身躯直立而起,双手齐握大刀,跳跃而起,猛劈马前太史慈。
“啊!”
突然太史慈一声暴吼,双臂不住狂舞,好似发疯一般。
大刀重起,太史慈侧过半身,刀锋迎着前胸而下,活生生的将胯下战马劈为两段。
项云一招得手,舍弃大刀,抽出腰间宝剑,凌厉剑芒寒光四射,乘着太史慈乱舞的破绽,长剑如蛇,直刺太史慈左腿。
“啊!”
又是一记痛喊,太史慈随着战马摔倒在地,左腿被战马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双手仍然不住乱舞,呼吼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项云跳下马背,拾起地上大刀,冷哼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乖乖受缚!”
太突然了,孙策痴呆懵懂,死活也不敢相信与自己武艺不相高下的太史慈三招之内就败的一塌涂地。正想挥兵去救,敌将周仓已经带着上百骑兵将项云围拢在内,接着太史慈便被捆缚推了出来。
“江东诸将不过如此,孙策,今日你又输了,你这江东小霸王的名号应该改一改了,哈哈!”项云高傲自大的道。
“贼子尽使用下三滥手段,可敢与我一战!”孙策怒不可遏道。
“孙伯符不要丢了江东的脸面,斗将不过还满嘴喷粪,五日后,你我约定再此斗阵,可敢应战!”项云谈笑风儒道。
孙策一连折了黄盖、太史慈,老羞成怒可又无计可施,以他的暴戾之气,本想群起大兵攻杀,可如今中了项云的诡计真是骑虎难下,只好收兵回城,厉声吼道:“项云,吾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