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长姐和二公主分明是有心向夏璃示好。
夏璃挑了帘子出来,绣枝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
只是还没等到夏璃开口,马车里头就传来了纯阳重重的冷哼声。
夏沐夕挽了挽唇瓣,眉眼波澜不惊,甚至还淡淡笑了笑。
夏璃语气淡淡的跟她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马车。
她转身的瞬间,夏沐夕的眉眼中不着痕迹的流露出一丝诧异,她还以为夏璃会问自己父皇的病情好些没有。
马车的帘子重新放下,夏璃淡淡的声音又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本宫去找父皇有点事情,八公主有事可以先走。”
夏沐夕看过太多次夏璃和安宁、初云在一起时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姐妹情深的样子,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却是这样的亲疏有别,夏沐夕拢在袖中的手不知不觉的掐紧了。
面上却得体的笑道,“那妹妹就先走一步了。”
随着马车内淡淡的一声嗯,夏沐夕对着马车行了一礼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辇驾。
等到马车重新朝勤政殿的方向驶去,纯阳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她在向你示好你没看到吗?”
夏璃支了肘在小几上,阖上眸子假寐前,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纯阳,不干你的事情你最好少操心,交了这么多次手,你该知道本宫的脾气可并不好。”
纯阳的脸色掠过一丝难堪,她紧紧的纠扯着自己的衣袖,眼睛又沉又怒,却偏偏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片刻,马车到了勤政殿的外头。
高庸早早的在外头等候着,看到马车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长公主。”因为禁军一早就禀报了,所以高庸看到那辆囚车后,眉眼里没有半分惊讶的情绪。
绣枝打起帘子扶了夏璃下来。
高庸又往前站了一步,“二公主。”
纯阳冷着一张脸从马车上下来,高庸连忙伸手去扶。
纯阳哼了哼,脸色缓和了两分,高庸扶着她下来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恭敬的站到了夏璃的身边,“皇上等您多时了。”
夏璃点头,全然不顾纯阳瞬间又冷沉了两分的脸色,她抬手指了指囚车里的那五个男人,“好好看着这五人。”
看守的禁军连声应是。
随后高庸领了夏璃进殿,纯阳自然跟了上去。
一进殿,行过礼后,还不等皇帝问起城门的情况,纯阳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自己在城门口的遭遇,也不顾皇帝瞬间难看下来的脸色。
夏璃抚了抚额,这样聒噪的哭啼实在让人心烦意乱,偏偏纯阳一口一个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皇帝的眼睛已经沉了下来。
纯阳却还在那里哭诉,“父皇,您一定要为澜儿主持公道,将那个幕后之人揪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从夏璃的身上划过。
那样明显的猜忌让皇帝一下就怒了,他猛地一拍桌案,“混账东西,自己不检点还想要将责任推到旁人身上吗!”
毕竟之前在冷宫纯阳与张向阳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况且夏璃刚处理了城门瘟疫的事情,一身劳累,皇帝怎么还能容得下有人对她有半分猜忌!
这一声怒喝让纯阳愣了一愣,抽泣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父皇……”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父皇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去维护夏璃!
“堂堂公主,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朕退下!”这一次皇帝是动了真怒了。
夏璃凉凉的站在一旁看着好戏。
纯阳委屈的想哭,这些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拢在袖中的手指狠狠的掐入了手心,她才勉强的冷静下来。
收了眼泪,纯阳慢慢的从地上起身,一双眼睛里噙满了眼泪,却生生的忍着没有掉下来,她恭敬的告退,脚步微微蹒跚的出了殿。
身后,隐约传来皇帝的一声轻叹。
纯阳顿时掐紧了手心,从殿门一出来,她稠丽的眉眼立刻就冷冽下来!
……
殿内恢复了安静,气氛却有些压抑。
夏璃不惧这些,却还是等到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两分才上前,“父皇的身体好些了吗?”
皇帝点了点头,招手示意夏璃到他的身边去。
夏璃听话的走过去。
看着她,皇帝沉沉的眼睛柔和下来,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慈爱,“瘦了。”
他说着抬手摸了摸夏璃的脸颊。
夏璃弯了弯眉眼,“才两天时间哪有那么快。”她边说边低头去掐自己的腰身。
皇帝被她的模样逗乐,眉眼深处的阴沉顿时一扫而空,“事情都处理好了?”
夏璃道:“回父皇已经处理好了,不过百姓们说村庄里似乎因为这场瘟疫毁坏的厉害,儿臣便自作主张让段大人和容统领跟着他们回村庄瞧瞧了,儿臣许诺他们若是需要添置什么,朝廷便会处理好。”
闻言,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回头朕给你一道旨意,去户部支些银子。”
夏璃躬身应是。
旋即,皇帝想起一事,“你说那些百姓身上不是瘟疫是蛊毒?”
提到这个,夏璃的脸色瞬间凛然起来,“是蛊毒,不是瘟疫,但是这种蛊毒会通过人的伤口传播,跟瘟疫的症状也有些相似,寻常大夫分辨不出来才会将这个当做瘟疫。”
顿了顿,又道,“儿臣让段大人和容统领过去一来是怕这些百姓们回程的途中遇上什么意外,二来是因为这蛊毒来的不寻常,儿臣想顺着查下去,万一那些村庄里还有潜伏的蛊毒就不好了。最后便是,百姓之事朝廷必须重视,以免失了民心。”
皇帝沉吟道,“璃儿想的确实周到,此事你处理的很好,往年若是瘟疫不可控制屠村便不可避免,可到底还是失了民意,百姓不满,朝廷也会动荡不安。”
夏璃点头。
“这次璃儿想要什么奖赏,说给父皇听听?”皇帝说着转移了话题。
夏璃刚准备摆手说不用,后来忽然想起一事,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
皇帝一惊,夏璃清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儿臣求父皇允儿臣一个旨意,历来儿女的婚事便是父母做主,儿臣不想要什么奖赏,只求将来儿臣的婚事能够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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