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老三的话,端木槿只觉得心中好笑。
怪只怪他们在寨子里住的时间太长,与寨子里的人多少产生了感,而且也明白他们并非真正的大大恶之人。
要不然,招安已经是法外开恩,又岂会听姜老三提什么要求。
他说的好听,有几个请求希望娘娘答应,而实际上根本就是相的条件吧。
奈何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端木槿怎么也不可能放任这些人不管。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芍药已经恼羞成怒:“大胆姜老三,娘娘是何种份,就你也配提什么条件!”
拔出剑指着姜老三,芍药张牙舞爪的像个暴怒的小,仿佛在下一瞬间就会扑上去要了他的命。
姜老三没想到他会暴怒,整个人浑一激灵,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提出要求的场合实在是不对。
先不说楚非离依旧下不明,仅仅是端木槿此刻苍白的像鬼一般的脸,就不是可以理事的场合。先不说芍药是否生气,姜老三自己就觉得自己做得非常不地道,明明早就知道端木瑾体不舒服,却还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这种做法简直太不是人了。
十分真诚的悔悟了许久,姜老三这才跪在地上,万分愧疚地请求道:“娘娘,草民知道这件事是做得不对,可如今,兄弟们都已经无家可归,有些体差点儿的孩子现在都发起了高烧,兄弟们若是还没有个地方安置,我将老三实在是于心不忍呐!”
捶顿足的说了许久,姜老三已经泪眼汪汪。
这么多年同生共死,原以为会这样好好的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没想到最终到了这种结局。
入室是他做的不对,从头到尾都是他对不起兄弟们,可是最后他总要给兄弟们一个出lu。如今在这世上,他早就没有了什么至亲之人,唯一在乎的也就是山寨里的兄弟们。
看不得他这样在自己面前泪眼汪汪,端木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面看上去红润一些,这才开口制止芍药道:“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让他继续说。”
于是乎,没想到端木景会让他继续往下说,姜老三此时呆愣在原地,跪在那儿哭哭涕涕。
端木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现在他让他说他却又不说了,知道他是在愧疚,所以端木瑾难得好脾气到:“姜老三,如果你的请求是关于在这里人的安置问题,那么就不必说了,朝廷只会给他们一个好的去,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问题现在说说吧。”
姜老三这才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擦了擦眼泪,有些羞愧的说道:“娘娘,草民知道寨子里的兄弟三九,也没什么大本事。最多只有一把子力气,会两手假把shi,兄弟们想要留在娘娘和陛下边贴伺候,希望娘娘和陛下不要嫌弃。”
不得不说叫姜老三万分明,普通的从军和皇帝陛下的亲军,绝对不是一个档次。
只能说他的希望是美好的,可是到底能不能达成也不是端木瑾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芍药在旁边冷眼听着,不自觉的冷哼一声,真是癞想吃天鹅肉,皇帝陛下的亲军又岂是他们这些山寨土匪可以做的。
先不说皇上和皇后允不允许,但是亲军部的考核与筛选,他们就不是能够达标的。
真以为是个人就能当皇帝亲军吗,这些人真是井底之蛙,以为自己侥幸见到了,这大楚最尊贵的人,他们就可以一步登天?
端木瑾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哪里有那个权力让他们加入皇帝亲军。
最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细心解释道:“姜老三,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们,可皇帝的亲军不是我能够做主的,而且你们若是真的想要成为皇帝的亲军,是需要通过层层塞选和选拔的,这种选拔,就是皇帝也没有资格破格录取。”
这些规矩是在大楚一建由先祖规定的,他们能给的也不过是让在这里的人有参与选拔的资格。
再怎么说姜老三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接触过朝廷的各种体制,更加没有文人那种心细的考量。
现在提出的请求也不过是一时想到,其实更多的是对端木槿和楚非离的认同。
端木槿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耐着子给他解释,要不然,若是寻常人这般无理取闹,恐怕早就被芍药隔着窗子丢了出去。
在她细细的解说下,姜老三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当下更是愧疚,连连磕头求饶:“娘娘,是草民愚,可寻常的官吏,小的们见到的大多是上个三省巡抚那般的贪官污吏,若是就这样从军,弟兄们的心里都没底儿啊。”
现在他们是心眼里不相信朝廷,此时端木槿和楚非离就像是水中的浮木。
那些官吏一个个把眼睛长在头顶上,可他们的皇帝和皇后不是这样的,看看之前的那些表现,两个人温文尔雅,一点儿都没有那种高高在山,颐指气使的盛气凌人。
这样亲和善的上司,才是最值得去效忠的。
了解了姜老三这种小老百姓心,端木槿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得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想来想去,端木槿只好取出自己随的令牌递给芍药:“这是本宫的令牌,你拿着它去找元谦将军,元谦将军的虎啸营想来纪律严明,你们便都收到他的麾下吧。”
虎啸营虽然不是皇帝亲军,可一直都深受器重,元谦这个将军也称得上是难得的人才。
把盘龙寨的人编入虎啸营,相信元谦将军定然会把这些人造成一只铁血之师。<imgsrc=&039;/image/170355/48977875ebp&039;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