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自家父王的胳膊,水意柔毫无压力的撒起来。
被自己的儿的没有办法,岛主也只好出手去救那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浓眉大眼,因为溺水脸很是苍白,岛主细细为他把了把脉,发现这人昏的原因竟然是受了严重的伤。
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岛主闷声到:“你真是救了个麻烦回来!”
无尽之岛的人一向与世无争,根本不愿意卷入到什么纷争里去。
看到被水意柔救的男人一严重的伤,以及浑上下数不清的dao伤,老岛主简直要把头发都愁白了。
凌王到底年长一些,看到父王为难,立刻挺而出:“父王,这个人您不妨就交给我吧,等到他康复之后,孩儿立刻将他送出岛去。”
人救都救了,现在把他再扔回海里也不现实,再说水意柔也不会同意。
岛主见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罢了罢了,他能飘到这岛上也是缘分,我开个方子,你每日按照方子给他服药,剩下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老岛主挥了挥手,不甚意的摇着头带着水意柔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如果说凌王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儿是什么,那就是救了端木润。
在无尽之岛端木润的体一天天好了起来,等他能够下地行走的时候,特意了一天向水意柔致谢。
无尽之岛四季都有绚丽多姿的彩,有些朵常年盛开。
端木润见到水意柔的第一眼,就是在一株盛开的木棉树下。
碗口大小朵层层坠,一阵风来,红雨漫天,水意柔一粉的衫,几乎要与这雨融为一体。
她开心的在树下起舞,仿佛在与朵一起纷飞,那副纯真美好的样子,在那一刻深深的印入了端木润的心口。
爱来得就是这样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端木润长得俊朗不凡,整个人又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很容易就俘获了水意柔的心。
在他养伤的日子里,两个人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往。
每一次相见都怦然心动,每一次眼神的碰触都脸红心跳,年少时的爱恋就是这样轰轰烈烈,**。
时间过得飞快,端木润的体在水意柔的心照料下,终于在半年后恢复如常,就连他失去的功力也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在即将离开的时刻,端木润终于向老岛主开口求娶水意柔。
这对于水意柔一家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主,什么时候被这等登徒子惦记上了。
老岛主不知道水意柔的心si,当下立刻拒绝了端木润的求婚,还ke气的让凌王尽快送他离岛。
端木润这才知道岛上人对水意柔的极尽爱,心中的爱意难舍,最终他心灰意冷想要自离开。
关键时刻水意柔拦住了他,两人的谈话没有人听到,但端木润依然自离开了,只是两天之后,水意柔也跑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跑成功,被岛主成功捕获。
此时他们才知道,原来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小九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小心si,也有了自己爱慕的人。
几个哥哥轮番劝了她几次,将她牢牢看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却激起了水意柔全的叛逆,从小到大的乖顺突然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只留下了的尖锐和不解。
爱那般的美好,你们为什么要阻拦我?
这是水意柔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半个月后,在她二的帮助下,水意柔成功逃出了岛上。
这一走,成了永别。
说到这儿,凌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失望?”把目光转向端木槿,凌王询问道。
端木槿摇了摇头,这个故事可能民间话本里描述了千百遍,甚至比这更加的曲折,可是却不如这一个生动形象,更加的贴近自己。
“原来我爹娘是这么认识的,娘很爱我爹,从别人的口中我得知我爹也很爱我娘,舅舅,这就够了,不是吗?”
人生何其有幸,你爱着的人恰好也爱着你。
两人相互扶持着生活,哪怕时间不长,全都英年早逝,但至少他们爱过了得到过了,心中也都有牵挂了。
被端木槿的话震惊在了原地,凌王忽然有些茫:“这就够了吗?”
原本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却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英年早逝本就是人间悲剧,可这一刻他被端木槿动摇了。
端木槿看他出神,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舅舅,据说人死后会成天上的一颗星星,时刻看着她牵挂的人,我想这一刻母亲一定也时时刻刻看着我们,只要我们过得幸福,她在天上和父亲也会过得开开心心的,所以不要为他们悲伤,要不然他们也会难过的。”
仰头望着天空,此时朝阳已经有些刺目,可是她没有一丝畏惧,就这样对视着。
凌王的嘴角总算是绽放出了笑容,自从离开无尽之岛,他活的太累。
其实找了这么多年,他的心中早就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一个人不可能音讯全无,除非已经与世长辞。
派出了无尽之岛所有的勇士,在江湖上寻寻觅觅,没有消息就是没有消息。
当年端木润全是伤的漂到岛上,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江湖人士,所以一开始寻找的时候,就是寻找各大江湖世家。
不管怎么说端木润的谈吐气质,自觉的就筛选掉了一大批人选,按理来说,凌王这样的寻找也是有根据的。
只是端木润出声高贵,却非江湖,而在朝野。
等到凌王把目光转向朝堂的时候,端木润和水意柔已经双双离去,就连端木槿也被药王接进了药王谷。
他们找到的郡王府,郡王早就成了端木勤,所以找不到人是理所当然的。
找的越久,期望越小,凌王的心被每一分每一秒磨砺着。
现在心中的阴郁之气竟然被端木槿三言两语间化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大概是被这执念桎梏,想要摆脱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