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文涛得知虹氤被土匪劫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虹氤贫寒,但她毕竟答应虹氤从自己家里出嫁。其实,马文涛明白,他已经把虹氤当做自己的女儿了。如今虹氤被劫持,他好像打碎了五味瓶,酸咸苦辣麻,总不是滋味。马成宇就耐不住了,他一定要去红草湖找到虹氤。马文涛一听儿子死灰复燃,还是留恋着虹氤,不免心下暗自生气。
不行!马文涛阻止道:高斯俭十分歹毒,心狠手辣。你想想,他连陈航都不怕,还会怕你?红草湖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土匪蜗居的地方,不仅有高斯俭,还有其他土匪。假如高斯俭勾结了他们,你去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你单枪匹马的,你又能干什么?这还不是问题。俺担心的是,陈航此次不仅丢了虹氤,也丢了两箱金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早就看上了俺的家产,说不定,他还会来找事的。陈航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人,他的话,鬼才会相信!
俺明白了。马成宇怒道:大,你是拿虹氤作为替罪羊为俺马家消灾,是吧?
也是她自愿的,怪不得别人。马文涛理直气壮的道:趁你还年轻,你还是东渡求学去吧。
你赶俺走?马成宇头一昂拧着脖子道:大,俺就那么的令你讨厌吗?要去日本,你去!俺绝对不会去的!
不!马文涛和颜悦色的说:龙儿,你是俺的孩子,哪有父母不要孩子的?眼下时局动荡不安,你到日本去学习你想要的东西,这不是你的追求么?你是长子,还要你学有成就,给他们小弟兄竖立榜样。难道你这做老大的,就甘愿像你大一样,守着贫瘠的黄土老死黄土?俺需要你大有作为,能够荣光耀祖。你今后一定要学成归来,为这国这家,建功立勋啊!龙儿,你明白大对你的一番苦心吗?至于虹氤,俺马家对得起她了。这就是命运,她的命运。命运,你懂吗?唉!你还小,年轻,不懂的。今后,你长大了,慢慢的就会懂得。听大的话,男儿志在四方,到日本去吧。就是陈航再来翻旧账,你已经去了日本,他就拿你没有办法啦。俺呢,也就放心了。
孩子,你大说得对。宋氏劝道:去日本也不过两三年,你还是要回来的嘛。你看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哪一个不是留过洋读过洋书的?
可是,娘,俺就看不到你了。马成宇依恋道。
傻孩子,暂时的看不到,回来不就又见到了?娘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啊!宋氏和颜悦色的一笑说:你有了出息,娘也荣光啊!
好!马成宇安慰宋氏道:俺去,去日本。娘,不过,俺有个小小的要求。求俺大允许俺进城玩上几天。哦,就三天。俺要记住家乡的这古黄河的样子,这大运河的脉动,还有它美丽的芦苇地。放心,俺不会给你们惹事的。
马文涛沉吟的意意迟迟道:虽说陈航答应不抓你,但俺还是不放心你。你要去哪里玩?
俺要去映碧楼、马陵山、霸王庙。马成宇高兴的道。
好吧,俺派骆许合跟你一起去,有个伴。马文涛说完,就大喊:来人,叫骆许合。
骆许合走进。马文涛严厉的吩咐道:骆许合,你来马家也有一年了吧?你对马家那么的忠诚,大家有目共睹。俺让你做护院的队长,你表现得也很好。如今,俺决意送龙儿去日本。走之前,他要进城玩玩,你就陪着吧,只有你俺才放心。龙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俺失望啊!
骆许合诚恳的回答:老爷,放心,有俺在,保准大少爷平安无事!
这就好!宋氏建议道:老爷,多赏他些银两,让他和龙儿玩个尽兴吧。
就依夫人说的。来人,马文涛呼唤道:取五十银元来。给骆许合五块,其余交给大少爷。
骆许合给马文涛跪下,磕了头,谢过。马成宇接了钱,高兴的和骆许合而去。
马成宇带着骆许合却在运河里寻了一条船坐进去。骆许合大惊:大少爷,你不是进城吗?
不!马成宇毅然道:俺要去红草湖!
啊?大少爷,老爷交代俺……。
不等骆许合说完,马成宇打断话儿道:后悔了?后悔你可以回去。你绝不能把俺的行踪告诉老爷!
俺独自回去,老爷还不打折了俺的腿?骆许合乞求道:大少爷,你去哪俺就跟去哪,别丢下俺就行。俺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呵呵,马成宇冷笑两声道:骆许合,是你力气比俺大还是你功夫有俺好?没有你,俺照样去!
别别别。骆许合恳求道:俺知道,你别嫌弃俺,俺对你就是有个照应吧。
好吧。马成宇灿然一笑:不过,你要答应,一切听俺的。
啊,是是是。骆许合吃惊的担心道:大少爷,坐船,就三天,等不到红草湖,时间就过了。
大少爷俺还不那么笨!马成宇诡秘的一笑道:出了南乡上岸租两匹快马。
真的?骆许合大喜:俺还没有骑过马呢!
马成宇只笑不答。他们在南乡租了两匹快马,直奔红草湖而去。
汪涤清带领十几个人悄悄的潜入了红草湖,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高斯俭的蜗居老巢。高斯俭决定在湖边的一个小镇和虹氤举办婚礼,大宴宾客。不过,他们都是当地的地痞无赖、周边的土匪头领。虹氤开始是不答应。后来,虹氤突然想到了那两箱金子。她不能便宜了高斯俭。她要稳住高斯俭,骗到金子再想办法逃走。虹氤答应高斯俭是有条件的:姓高的,你要娶你家的姑奶奶可以。不过,你要答应俺做二当家的。你看哪一家不是压寨夫人做了二把手?
高斯俭一听,乐的手舞足蹈,满口答应:俺的姑奶奶,就依你!
还有,马老爷的陪嫁所有都归俺,特别是那两箱金子。虹氤坚定地说。
你已经要做俺的老婆了,都给你。这一切还不都是高某的?哈哈哈,有意思!俺全都答应。高斯俭满脸的横肉笑的都要凝结成疙瘩了
空口说了没用!虹氤柳眉一竖,眨巴着眼睛道:你把你的弟兄一个不落的召集起来,当场宣布,俺虹氤就是二当家的。谁不服,就是不听你的。俺虹氤有权制裁!
高斯俭十分高兴,他很佩服虹氤。没想到虹氤还有这么大的志向,是一块统领他们土匪的好料。于是,高斯俭召集了所有的弟兄,正式宣布了虹氤从今儿起就是二当家的。他要和虹氤完婚,宴请众弟兄们。所有的土匪都欢呼雀跃,高兴的不得了。大婚那日,高斯俭请了乐队,吹吹打打,雇了大花轿,抬着虹氤绕着湖边小镇溜达半圈,好不热闹。
汪涤清一行潜入了小镇,冒充土匪头领前来贺喜。
马成宇这天旁晚也住进了小镇。他听店家说,高斯俭今天大喜,正是和虹氤洞房花烛的结婚日子。马成宇问清了高斯俭的蜗居地,草草的和骆许合吃了晚饭,乘黑天悄悄的溜出小镇湖滨客栈,摸进了高斯俭的住地。
高斯俭兴奋过头了,喝得大醉,说话七上八下的。钱鸿轩一直陪着高斯俭。他十分惦记着马文涛给虹氤陪嫁的那一箱金条和一箱金元宝。这些金子本来就是属于钱家的,是父亲冒着生死才抢到手的,却被马文涛独吞了。如今金子又出现了,就在眼前,俺钱某怎能甘心?高斯俭,你老贼想得到,做梦去吧!它是俺钱鸿轩的,是俺钱家的。谁也别想拿走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