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后又是何时知晓她的身份的?不过礼服又是何事?怎么会坏掉?明明她都检查好的,她知道古人注重寓意,况且还在太后寿诞之日发生这样的事,皇上自然是要大发雷霆。
见杨子矜还在想,刘公公催促道,“郡主,时侯已不早了,再晚宫门可要关闭了。”
“那好,还请公公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回府交待一下。”杨子矜说道。
刘公公点了点头,还不忘小声提醒道,“郡主,可要快些了。”
此时江微一直在府门内看向杨子矜与刘公公,若是她家公子有什么危险,她也好第一时间护着。
看到杨子矜转身回府,江微迎了上去,“公子,此人是何事找公子?”
“阿微,此时说来话长,今日我就不在府上住了,明天一早再回来。”杨子矜交待到江微。
听闻杨子矜不回府住,江微忙说道,“公子这是去哪?阿微也陪公子一起去。”
“我要进宫一趟,阿微放心,此事不会有危险的,明天记得到宫门口接我。”杨子矜又说道
此时门外的刘公公又向杨子矜招招手,示意她快些。
“时候不早了,就这么定了。”
说着杨子矜就走向刘公公,看着二人的身影,江微决定还是把他们送到宫门口,便暗中看着他们,一直看到他们进了宫门,这才转身回府。
慈宁宫。
太后一人在寝宫是坐立不安,已经到了关宫门的时辰,不知刘公公此事办的如何了,这会有没有进宫。
只听见这时刘公公的声音传来,“太后,老奴把郡主给带回来了。”
闻声,太后转身,看着跟在刘公公身后的杨子矜,突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子矜走向前,向太后行起跪拜之礼,“太后万福。”
“傻孩子,在外面这么多年,不会连称呼都不知道怎么叫了,叫哀家皇祖母。”太后见杨子矜跪下连忙走上前,扶起杨子矜。
刘公公看到此,脸上漏出了笑意,悄悄的退了出去。把寝宫的门关好,守在门外。
“皇祖母。”杨子矜开口叫道。
听到杨子矜叫她,太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把杨子矜拥入怀中,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好,好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了,自从哀家知道有你存在后,哀家不知想过多少次咱祖孙俩见面的场景,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来,到哀家床上坐下,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说着,拉着杨子矜到床边坐下。
看到太后脸上还挂着眼泪,杨子矜便安慰着太后,“皇祖母,在外的这些年我一点也不苦。”
“还说不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要扮上男装,出去盼头露面的做生意。”说着,太后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杨子矜看状又说道,“皇祖母,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今日可是你的寿诞,皇祖母应该高兴才对。”
“傻孩子,哀家这是喜极而泣,哀家高兴。”太后说着,用帕子擦拭着眼角。
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杨子矜便岔开话题,“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诞,可我却没准备贺礼送给皇祖母。”
“你就是哀家今天最好的贺礼,比那些奇珍异宝都还要珍贵。”太后看向杨子矜的眼里满含笑意。
太后又问向杨子矜的生活如何,最近在皇城都开了些什么铺子,生意如何,杨子矜都一一讲给太后听,太后听后,不禁夸赞她头脑灵活。
转眼已聊到子时。
杨子矜提到刘公公所说的礼服问题。
经杨子矜一提,太后这才想起,“你看,哀家一高兴,居然把正事都给忘了。”
“皇祖母可否让我看下衣服损坏的情况?”杨子矜笑笑,接着问道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便向门口叫道,“刘公公,去把白天的那件衣服拿来。”
“老奴这就去拿。”门外传来刘公公的声音。
看着礼服上损坏的程度,杨子矜觉得此事不会出现在做工上面,人为痕迹很是明显,既然是要送贺礼,定不会是所送的人动的手脚。
那么,问题出现在皇宫内,也就是宴会之上,是谁会这么胆大的在皇宫中做手脚?或许是所送贺礼之人得罪了什么人?
太后看杨子矜眉头紧锁,便小声问道,“子矜发现的如何了?”
她便把自己的见解说给太后听,太后听后不禁觉得有道理。
看杨子矜还在思索着此事,太后不忍让其再想,便对杨子矜说道,“时候不早了,待明日再想,快点歇息吧,今天就与哀家同睡。”
杨子矜点了点头,可心里依然再理头绪,听太后言语之间,皇上对此事不会轻易放过,若是处理不好,她的身份可以保自己一命,那负责做此礼服的刘姐就要没命了,她要想个万全之策。
躺倒床上,太后又问起杨子矜,“子矜阿,你现在可愿意恢复郡主身份?”
“皇祖母,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好,等做好后,我自然会回穆国公府,恢复身份。”杨子矜回道。
听到确切答案,太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白天询问穆国公,以为是杨子矜不愿回国公府,不禁还为此担心,原来这个丫头自有主张,终于可以安心睡下了。
太后面带笑意,“哀家就知道,快点睡吧。”
祖孙两人一直睡到巳时才起床,已经到了午膳时分。
刚用过午膳,就听宫人喊道,“皇上驾到。”
不用想,肯定是为昨日之事来的。
太后示意杨子矜站到一旁。
“母后,朕已让人去召做此衣服的裁缝与店铺老板进宫。”褚师佑天走到太后跟前说道。
只见太后缓缓的说道,“不用了,哀家已经叫来了店铺的老板,事情的经过我已了解了大概。”
“母后已经召人进宫了,怎么说?”褚师佑天忙问道。
太后分析给褚师佑天听,“此事不会是店铺的裁缝所为,如果是,侍郎夫人去拿时,定会发现问题。”
“那依母后的意思,这衣服在侍郎家出的问题。”褚师佑天眉头微皱。
太后回道,“自然不是,若是在侍郎家就出了问题,那侍郎夫人赠送贺礼时,这么大的一个洞,哀家也会看见。”
“母后是说,这件衣服在宫内出了问题?”褚师佑天思索着。
只见太后点了点头,“不错,宴会上官员与家属众多,难免有人离场大家不知,或许就是侍郎家得罪了什么人?”
“听母后这么一说,朕觉得很有道理,昨日朕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朕这就命人彻查。”说着,褚师佑天便命李公公前去通知大理寺让其彻查此事。
大理寺卿周基接到口谕,立马着手调查。
听李公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此事是在宴会时分发生的。
便找来昨日午宴开始后待在慈宁宫的丫鬟与看管贺礼的人。
丫鬟与看管贺礼的小韦子站成一排,昨日发生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此事要追究起来,他们都难逃责罚,若是查到真相还好,若查不出,皇上一动怒,他们就都是替罪羊。
看到周基一脸冰冷的向他们走来,纷纷低下头,不敢做声。
“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是谁负责看管的贺礼?”周基问向他们。
只见小韦子双腿发抖着走了出来,说话打颤,“回……回……大人,昨日是奴才看管的贺礼。”
“午宴时分,你可看到有什么人去接触过贺礼?”周基继续问道。
小韦子眼神躲闪,不敢看向周基,“奴才没看见有人接触贺礼。”
“没见过,你的一句没见过,可是关乎到你们这几人的性命。”小韦子闪躲的眼神,当然没逃得过断案无数周基的眼睛,便厉声说道。
听周基这么一说,此时小韦子吓得全身发抖,连忙跪下,“大人,奴才是真的不知,昨日午膳时,小的内急,离开了一小会,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小韦子又解释着。
只见这时周基思索着,那么此人定是趁小韦子离开时做的手脚。
想到这,周基问向站着的丫鬟们,“你们昨日可看到有谁出入慈宁宫?”
有些胆子略大一些的丫鬟回道,“大人,昨日进出慈宁宫为太后贺寿之人众多,奴婢们哪能分的那么清楚。”
这个丫鬟说的也不错,正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周基,突然看到一个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便走到这丫鬟身边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回大人,昨日午膳过半时,奴婢看到一人匆忙走出慈宁宫,不过……奴婢也不确定此事是不是那人做的。”只见这个丫鬟诺诺的说着。
“无妨,说来听听。”周基觉得此事只要有可疑之人,就好顺着查下去。
只见这个丫鬟说道,“好像是尚书家的公子,奴婢也只看到一眼,认不真切,还未细看,那人便出了慈宁宫,当时奴婢并未在意。”
尚书家的公子?他为何要这样做?听闻尚书与侍郎家交好,想到着,周基眉头紧锁,不过目前就这一条线索,就先顺着查下去。
便对这些丫鬟说道,“本官已经了解到了你们都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