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又该飞往哪里去呢?安琛西,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一副为我好的样子擅自做决定,你凭什么觉得为我好就可以随意安排我的生活?”
“念倾,我不觉得我做错了,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安琛西说,“这一次让你这么伤心,我也很难过,但是当时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尽快让你摆脱那个合约的话,我担心爷爷有所防备去缠上你,我没有把握跟他一较高下,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程念倾听他还一遍一遍地重复,不由地吼道。
安琛西说:“我不想走,念倾,我想你。”
他低低地说道:“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就没有睡过好觉,我觉得自己失去你了,我觉得你放弃我了,我恨自己没本事留住我最爱的女人,跟我曾经嘲讽谷世臣那样,我也嘲讽了自己的窝囊,我没想到那么快能够把你失而复得,昨晚上看见你哭,我始终都在自责,念倾,我不知道当下能够陪你多久,我们不要再因为这个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叫不知道当下能陪我多久?”程念倾立刻站起来拉开门。
安琛西看见她满脸的泪痕,抬手给她擦拭眼泪,走了进来把门关上,环住她的腰说道:“为了守住你,我跟爷爷立下了为期三年的赌约,赌约内容就是给你三年的时间,看你会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嫁给别的男人,如果你不会,你只爱我一个,那么我们就赢了,你就是我的妻子,是他板上钉钉的孙媳妇,如果你没有做到,就是我输了,他来安排我的婚姻,从此我跟你一刀两断,而促使我跟他赌的彩头,就是帮你彻底摆脱这个合作案的官司。”
程念倾冷笑了一声,“你们还真是亲爷孙,这么玩人还玩三年的。”
“念倾,你别生气,爷爷其实是因为看中孙媳妇这个位置才会格外慎重的。”安琛西说道,“因为他有心让我继承家业,对我一切都很严格。”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是违背了你们的赌约吗?”程念倾看着他说道,“三年的时间,这才过去了多久,都不到一个月。还是说,一个孩子,就能让你们违背一切,什么原则都不要?”
她笑得有些嘲讽,安琛西叹息了一声,“自从我在安宅见到你,我就发现我逃不掉,不管你是不是爷爷心中的理想孙媳妇,你都是我要的女人,你都是我的妻子。”
“即使我没有孩子吗?”程念倾反问。
“是,我不在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大不了我们可以领养个。”安琛西说。
程念倾看着他,“可是你之前对我还那么凶,看见我出现在安家,根本就没有见我的欣喜,只想一心把我赶出安宅。”
“因为我不知道爷爷打得什么算盘,安宅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爷爷的话就是安宅所有人要听的命令,如果他对你不利的话,我会很不放心,在外面,至少我还能安排人保护你。”安琛西拧眉,“现在我可以放心一些了,只要是为了孩子,爷爷总不会对你下手的。”
程念倾说:“他就算要对我下手,我也不害怕,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对他也没有还手之力。”
“不会的,有我在,他可以让你我都不能相见,只要能保全你的话,但是他把你接到了安宅,我想,他大概对你是满意的,想让你堂堂正正做他的孙媳妇。”安琛西连忙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虎毒不食子,安老爷子又不是什么精神分裂的老头,对下一代估计只有关爱,连斥责都舍不得给。”
“真的吗?”程念倾颇有些怀疑地问。
安琛西连忙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程念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这出口就损人的毛病是跟谁学的啊?”
安琛西抿唇一笑,在程念倾的腰上挠了挠,程念倾怕痒缩在了他的怀里,不自觉唇角带出了一些笑,总算是能轻松些了。
“其实,我并不想要一人身陷囹圄另一个人飞出去,我想要两个人一起承担,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身边有人陪伴着,都不会觉得难过。”程念倾看着安琛西说道。
“如果身陷险境的那个人是我呢?你也会这么做吗,甘愿两个人一起身陷险境,也绝对不放手吗?”安琛西反问道。
程念倾有些犹豫,安琛西适时地握住了她的手,温声地说道:“我们两个人本身地位有些悬殊,处事思维也是背道而驰,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心意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对方好,只要时刻记住这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能不能一起承担,都没事,都过得去。”
“可是我好害怕,好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程念倾说的有些难过,“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好难受,却要在所有人面前装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对自己,也都是一直在欺骗着说无所谓。”程念倾看着安琛西,“是不是喜欢一个人都要这么辛苦,这么疲惫?”
“就算有辛苦和疲惫,也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不管能不能在一起都是幸福圆满的。”安琛西说。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想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程念倾闷闷不乐地开口。
“傻瓜,难道我不想吗?你还堵着门不让我进来。”安琛西略微抱怨了一句,把程念倾紧紧地抱在怀里。
“就不让你进来,反正讨厌你,不喜欢你进来。”程念倾想想自己刚才哭得那么难受的心情,挣开了安琛西的手。
“好啦,媳妇,别闹脾气了。”安琛西捏捏她的小脸,“再不喜欢,我也要进来,谁敢拦着我来找我媳妇,那就是跟我作对。”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程念倾看着他说道。
“我的婚姻不需要让外人来证明,只要我心里你还在,你就永远在。”安琛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