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国难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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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质听见有人就他便寻声看去，原是御前总管康唯，他不禁笑起来。
自从他当上皇帝，这些年康唯可是捞了不少油水，以前那个猴瘦的小伙子如今已吃的肥头大耳的模样，跪拜时活似一团肉球在打颤。
咳咳，李质轻咳几下试图润润嗓子，毕竟刚才那阵狂奔让这整日沉于酒色的身子有点吃不消。不过他毕竟是皇帝，什么情况没有见过？他凶狠时一语血屠边寇数万，用敌酋的脑袋做成的酒杯至今还在八柱国阁楼里摆放着。
“何事？康唯。古人云三十而立，你都快四十了，遇事还如此慌张，难道你忘记了朕的规矩了吗？”
康唯听见皇上说规矩二字不由得打个冷颤，连忙磕头半哭丧的喊到：“皇上饶命啊！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否则奴才怎么敢冲撞皇上您的龙颜呢？”
“哦？”李质不觉惊疑到，如今的宇国在自己的带领下，八大柱国威镇蛮荒，中原地带又无天灾人祸，可谓海宴河清。而后宫之事又有皇后与皇贵妃二人打理，确实无什么大事值得康唯如此大惊小怪的，因为他不敢坏了朕的规矩。难道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朕？看来皇宫又该整顿了。
“皇上。”康唯小声说着，眼睛向周围瞟着。环顾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康唯小步向前在李质的耳朵旁说了些什么，李质的眉头渐渐皱起，将面前的康唯一把推开，大步流星般的走来了。康唯自然紧跟其后，不过李质没有看见的是在他向前走的时候，康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并且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李质大步流星般向养心殿走去，一路上康唯只是低着头。在皇宫这座樊笼里，也许一场春风便能引发严冬的风雪。
那长长的红墙走廊里，皇上怒气冲冲的走来，正在行走的太监，相伴而行的宫女无不跪下，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不住的祷告，千万别和我有关系啊！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只是不知道这次倒塌的是那些年久失修的古宅还是刚刚建好还未经风雨的新社。
康唯将手中的茶放在御案上，便知趣的退了出去。李质轻轻用茶盖拨动着悬浮在水面的茶叶，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到：“这太平猴魁的确是好茶。不过朕总是喜欢在茶未泡开的时候喝上几口，然后看着茶慢慢泡开，不过朕也是挺担心的。”李质轻呢一口手中的茶继续说道“就像这次，温度不够茶就不香了。”
养心殿，听名字就知道此地乃是安静之所，可使人净思安神，自然不会有什么歪风怪力作祟。然而此刻殿内却黄风阵阵，门外的康唯看着闪动的窗纸，眼孔不觉收缩。右手下意识的抓住左手腕上的环状物，在细看这环状物竟然是康唯不知何时在哪里求来的佛珠。一盏茶后，窗纸又在一阵震动后恢复了平静。康唯整整衣袖，轻轻的推开癜门，向殿内走去。此时的李质背靠在那张冰冷的椅子上，双目睁圆的看着康唯。康唯也是首次没有向往日一样低声下气，也许还是第一次和皇帝对视。片刻康唯将御案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黑色盒子推向李质，便的站在一边铺好宣纸，向砚台里加水熟练的磨起墨来。
李质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自我讽刺的笑笑，接着闭上眼睛，康唯依旧自顾自的磨墨。松墨与砚台摩擦声极小，而此时对与李质来说那是多么刺耳的痛。甚至感觉真个皇宫都是充满了这个滋滋声，一种看似无端的孤独在李质的心中慢慢蔓延。
康唯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笔，在砚台上狠狠的蘸了一下后，然后向砚台里加入少于水后将笔放在砚台沿，依旧不说话，恐怕只有他——这个跟了皇帝半辈子的人才知道此时的李质有多少怒火。只有他才明白一个沉默的皇帝是多么的可怕。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什么时候”李质睁开眼睛看着康唯缓缓问道，他似乎在问康唯可何尝不是问自己呢？也许是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吧！
“皇上这茶恐怕要凉了。”李质惨笑道“朕若愿意这茶早就凉了。”
他将茶重新送到嘴边，不过却没有喝，而是有将茶放到了桌子上，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宸渊里的那些老家伙吧！”
“的确，不过为了您，他们还不愿与主上撕破脸皮。”
“好，好，好。这茶朕要慢慢品了，这样才会有滋味”
“奴才希望皇上不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