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闻言,咳嗽了一声,整了整领带,然后一副优雅的样子看着我,说到:“是不是发现附近有我的员工?”
我摸出烟来点上,说到:“没有。”
上一次,他和我喝醉,在路上很没形象的逗哭了一个不过10岁的小妹子,被他的员工正好看见以后,他就随时担心着他的员工会从某个地方冒出来。
他听我说了没有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扯了扯领带,然后端起了我的茶杯,一口气喝干了以后,单脚往凳子上一放,才说到:“那要个屁的形象,老子就是农村长大的娃儿,咋了?老子现在就是有钱了。”
“嗯嗯嗯。”我点头表示赞同,就如我师父那一年看了三胖,说这小子是个富贵命,他果然就是个富贵命,在广州揣着雨借给他的本钱,凭着敏锐的眼光倒腾过来,折腾过去,他第一年就发了,然后钱就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
可惜我的赞同不代表所有人的赞同,三胖那番慷慨激昂的讲话,直接换来了一个前来倒茶的小妹鄙视的眼神,人家白了三胖一眼,水壶重重的一放,头一扭,连水都不给三胖倒好,扭着屁股就走了。
三胖一拍桌子,喊到:“小妹儿,你以为哥哥吹牛啊?等一下,银杏吃饭,去不去?哥哥埋单!”
他娘的三胖,我笑了一声,然后说到:“这个小妹儿是老板的女儿,人家偶尔来帮忙,当然有点脾气。你当真要请她去银杏吃饭?那我给刘春燕打个电话,行不?”
一提刘春燕,三胖就焉气了,赶紧说到:“得了,那个母老虎,不要说她哈。坏了我的悠闲心情!三娃儿,你要是敢出卖我,我我就”
“嗯,我知道绝交嘛!”我呵呵一笑,和三胖随便惯了,这些玩笑倒也无妨。
三胖这小子只是口花花,其实心里是极珍惜刘春燕的,有缘分的人终究是有缘分,从小学到现在那么多年,他们终究是走到了一起,又怎么可能不珍惜?
说起来,当年我给三胖的那一通电话,现在想来倒是真的打对了,我跟他说起了刘春燕的近况,那小子记在了心里,在广州混出了点儿名堂之后,当年就回了村子,找到了刘春燕
具体的恋爱过程,说起来就有些长了,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结局倒是很美满的。
两人扯淡了一阵子,我收起那本被我翻烂的《搜神记》,对三胖说到:“直接说吧,找我啥事儿?”
“就凭我俩的感情,我就不能来找你?我就知道你又在这里偷懒。”三胖毫不客气的从我衣兜里翻出烟来,点上了,刘春燕现在不许他抽太多烟,这小子就在我身上拿,还没证据。
“今天又不是周末,而且也不是晚上,大下午的,你会没事儿忙,专程来找我,总是有事的吧。”我笑着说到。
“你小子能不能让我保持点儿神秘感?好吧好吧,我这儿是有单生意,你接不接?”三胖很认真的对我说到。
“是你推不掉的?我今年上半年不太想接生意的。”我很直接的说到。
“我知道你的,看你吧,其实就是生意上的朋友,你若不想接,那也就算了。”三胖也很直接。
“谁?说来看看吧。”我估计三胖这小子可能和那个人有什么生意上来的往来了,不然他是懒得管这些闲事儿的,更别说来麻烦我。
我和三胖是兄弟,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我也自然会帮他。
“说起来,你也认识,安宇的生意,你接不接?”三胖这样跟我说到。
“他?”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是啊,就是他,如果你不想接,我推了就是了。不过,三娃儿,我先说明,这次的事儿,和我和他的交情,生意都没有关系,我其实也不太待见那小子,只不过,这一次,他哭着找上门来,说是有人搞他,人命关天,我心里又同情那小子了。他在某些地方上不太地道,但你也知道,他对朋友没说的。”三胖在一旁给我解释到。
我揉了揉眉头,然后对三胖说到:“那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吧,约个地方见面,什么事情详细的说说。我看情况,要不要出手吧。”
“知道,如果是他自己沾的因果,而且纠缠太深,你是不会出手的。”三胖一边拿起了电话,一边拨了出去。
三胖最终没请茶老板的女儿去银杏吃饭,倒是打电话约了安宇在银杏酒楼见面,挂了电话,三胖对我说到:“批娃娃(HB骂人的方言)大下午的就在幺五(15)一条街找女大学生了,总有一天他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让他定了个银杏的包间,今天晚上他请客。”
幺五一条街是在本市出了名的红灯区,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出台的女孩子基本上在地的女大学生,价钱一般在150,所以就叫幺五一条街。
我和三胖一般是不会去那里厮混的,三胖肯定是不敢,因为家有刘春燕。至于我,可能和清高无关,也和虚伪无关,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或许,心中一直有了一个晓芳,也就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岁月,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冲淡很多伤口,思念,感情,可也能沉淀很多东西,让那些东西在心里发酵,越发的醇厚浓郁!
就如那么多年了,我越发的思念师父,对晓芳的感情也是越发的放不下了,此生不能再爱,想着或许有些悲凉。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愣神,三胖在旁边喊到:“三娃儿,喂又在想啥子喃?”
我一下回过神来,笑着说到:“没想什么,走吧。”
三胖拿出他那宝马车的钥匙,对我说到:“开我的车去?”
“算了,我不习惯,就开我的车吧。”99年,宝马车绝对是有钱人的标志,我个人很不习惯开着宝马时,人们的目光与态度,这让三胖一度认为我是个怪人,竟然会不习惯社会地位。
而在我自己看来,或者是与我有些孤僻,封闭的性格有关。
面对我的拒绝,三胖无奈的收了钥匙,说到:“好好,就开你那辆桑塔纳,总有一天我要给你弄来报废了,然后给你换辆宝马,看你以后开车还是走路。……)”
我心中一暖,微微一笑,这小子发财以后,总是恨不得把我的生活也变得高质量起来,这份兄弟情谊我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一把揽过三胖,我说到:“快走吧,不要啰嗦了,不是说好去银杏吃安宇那小子一台吗?”
——……——
我和三胖赶到银杏时,安宇还没有到,三胖也不客气,问清楚了安宇所定的包间,然后坐进去,就大大咧咧的开始点菜,我最爱吃的蛋黄焗蟹,他要了两份,上好的泸州老窖,他点了两瓶,没办法,我们不爱茅台,也不爱五粮液,独独就喜欢上了年份的老窖酒。
“三娃儿,吃,别替那小子省钱,他的钱不过也是拿来祸害姑娘的。”菜上好后,三胖就夹了一个很大的蟹钳给我,半分没有等待安宇的意思。
我也没拒绝,埋头就开始吃起来。
走入社会,我也才知道人的无奈在哪里,人情,现实就像一张网一样,会把你牢牢实实的网起来,做你不愿意做的事,陪你不愿意陪的人。
因为修行没到一定的程度,你总需要大量的钱来支撑修行,这样回想起来,我和师父在竹林小筑的日子,倒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这还仰仗于师祖大量的遗留。
原本我也可以利用师父给我留下来的东西,不沾染这些事情,潇洒的生活,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长,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师父留下来的东西的价值,就说我手腕上这一窜奇楠沉,毫不夸张的说,就可以换一套上好的房子。
但我舍不得,这些东西我一样都舍不得动,所以我只能去面对这个社会,选择性的做一些事情,我深知,不是什么钱都可以赚,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去为他化解什么,人总要有自己的底线。
而那安宇这个人,游离在我底线的边缘,还不算破了我的底线。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安宇终于到了,他个子不算高,却是瘦的离谱,长得算是斯文,但脸色白中泛青,眼袋很重,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照例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这个人说不上有大恶,就是花心好色,不过他也不使用什么手段,他的好色往往就是‘钱货两清’的事,这也是我曾经做过他一单生意的最终原因。
因为他没有仗势欺人,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
他来之后,看见我和三胖已经吃喝起来,也不介意,拉过椅子先让那个女学生坐下之后,自己再坐下了,然后就开始热情的招呼我们,先是自我罚酒,又是敬酒,处事手段颇有些高超,热情又不过度,让人一般很难对他讨厌起来。
我始终是淡淡的,安宇也不在意,他和我接触过,知道我不是清高,只是性格有些孤僻,三胖这小子有一次在喝高之后,还在他朋友圈子里宣扬了一下,我是个没安全感的人,这也让安宇更不在意我的冷淡。
几杯酒喝下来,安宇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红色,他开口对我说到:“李大师,你手腕上那窜奇楠沉开个价吧,就算分给我一颗都好,价钱真的好说。”
我始终淡淡的微笑,其实心里已经是在想别的事,最近关于昆仑的一条线索很是靠谱,我在想着,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考虑开始探寻,展开调查了,可惜父母在,不远游那个地方危险的紧。
而那边三胖脸色一沉,已经放下了筷子,虎着脸说到:“安宇,又来了是不是?难道我兄弟还缺你那几个钱?到了要买贴身东西的份上了?”
“我这不是惹了一身的麻烦,想着买件儿李大师的东西辟辟邪吗?而且,你当初给我一介绍李大师,我就知道是有本事的。为啥?哪个骗子手上会带一窜价值连城的奇楠沉出来行骗?果然,李大师一出手,就帮我解决了屋里的桃花煞,不然我就被我那坑人的婆娘害死了。三胖哥,我不是吹的,其它本事我没有,我这眼睛还是毒的,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货真价值的上品莺歌绿啊……”安宇许是酒喝急了,说话也开始没有顾忌起来,只不过他始终有些垂涎我手上这窜沉香。
我好笑的想,要是他知道在几年前,我曾经在地下洞穴里,直接点燃了半颗,不知道会不会心疼的跳起来。
三胖听安宇有些口无遮拦了,连忙咳嗽了两声,安宇一下子反应过来,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叠钱,塞在了身边那个女学生手里,说到:“去嘛,去春天商场买几件衣服,我这边要谈些正事儿。买完了,就去xx酒店等着我。”
那女学生接过钱,很是听话的就走了,三胖待那女学生走远以后,呸了一声,说到:“去年,你婆娘叫人在你屋里给你摆了个桃花煞的阵,差点把你坑死,你还没接受教训是不是?这又和女学生纠缠不清了?”
安宇不以为意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才说到:“怕啥子?李大师不是帮我破了那个阵吗?破了之后,我立刻就顺利了,和那两个女人也算干净的撇清了关心,身体也好一些了。在这之后,你以为我没注意?我是仔细研究了道家的因果,然后我就领悟了,因果就好比买卖,我要买什么,我就付出什么,钱货两清,也就不沾因果了,而且我也行善啊,你看我对贫困山区一捐就是几十万,我很懂啊!李大师,我跟你说,我现在都告诉那些学生妹妹,不要对我动感情,我也不动感情,大家就是干干净净的算清楚,互相陪陪,你放心好了。”
我微微笑着,点了一支烟,这算什么歪理邪说的因果?不过,我曾经劝过他,他能听进去就听,不能也就算了,自己的命,自己的因果,总是要自己面对,自己承担的,我能帮他化解一次,不能帮他化解一辈子。
而三胖早就不耐烦了,直接把他酒杯拿了,说到:“别扯淡了,说正事儿吧。”
一提这一茬,安宇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也不管不顾这是在酒店了,凳子一拉,就要给我跪下,嘴里直嚷着:“李大师,你救命啊。”
我救命?什么事情那么严重来着?
饭局结束后,我开着车送三胖回家,在那个年代,酒驾倒不是管得很厉害,三胖悠闲的坐在我旁边,翘个二郎腿,叼个牙签,对我说到:“安宇那事儿挺严重的,你有把握吗?”
“现在还不好判断情况,总是要看过再说吧。”
我微微皱眉,然后说道……
安宇出事的地方是他公司办公所在的写字楼,以前安宇一直都是租的写字楼,财大气粗以后,就干脆买了一个写字楼,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投资,却没想到那个新的写字楼怪事不断,弄得没有员工敢加班了。
这写字楼还是花费了安宇比较多的资金,现在事情一传开,卖也卖不出去,其它的楼层也租不出去,简直成了安宇的心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写字楼,弄得他公司的业务也很不顺利,他觉得自己的生意就快栽在这写字楼上了。
所以,他一见我就喊救命,失败的婚姻,也没有儿女,亲戚都是看着他的钱,家里除了父母,这生意就是安宇唯一的心理依赖,如果没了,他说他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但他说的笼统,因为他自己都不敢在那写字楼多呆,所以没有遇见什么,只是道听途说,各种不对劲儿,我一时也判断不出来情况。
另外,如果写字楼没有问题,是他命该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
见我不能肯定是什么情况,三胖一口吐掉了牙签,然后对我说到:“三娃儿,老安我可知道她,这事儿要搞不定,他的钱一大半都烂在这写字楼,加上公司生意也不顺,他还真能去寻死。”
“如果是他命里该有大起大落,我是不会插手的。但我尽量吧!总之,我也会劝他,寻死可不是个好办法,罪孽很重的。”我一边开车一边说到。
“我日,不是吧?自己的命都不能做主,自杀罪孽还重啊?”三胖咋咋呼呼的说到。
“生,老,病,死。是老天考验人的四个关卡,每一个都要去经历,面对,大福之人或许能避过病,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寻死,是不能面对生的关卡,也变相的是不能面对死的关卡,因为没有去经历那种顺其自然的死亡过程。这是逆天道的事儿,你觉得罪孽重不重呢?”我给三胖解释了一次,轻易自杀的人,往往需要大念力去超度,否则真真是罪孽缠身。
三胖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行了,咱们别说他了,去我家吧。春燕刚才知道我们喝了酒,熬了一锅稀饭,说是让你也去。”
“我就不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三胖家已经到了,我把一个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才说到:“等一下,我要去接晓芬,她今晚的飞机到这边。”
三胖从我衣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了,然后有些担心的望着我说到:“这次雨那小子有没有跟她一起来?”
我也点上了一支烟,靠在车椅上说到:“没有,这次是晓芬一个人,她来这边说是谈一个项目,我去接她而已。”
“哎,三娃儿,这晓芬的心思你还不知道?这雨也……你们三个到底啥时候才成家立业?晓芬一口一个终生不嫁,忙事业,傻子都知道她的心思在你身上,而雨这小子,不停的换女朋友,说是享受人生,但这一腔心思谁又不知道在晓芬身上?这事儿,难道要这样纠缠一辈子吗?”三胖有些愤愤不平的说到。
其实他是在为我们担心。
我吐了一口烟,沉默了很久,其实这是我一直也不愿意去想的事情,过了很久,我才说到:“随缘吧。”
“随缘?你和晓芳呢?就这样下去?以前你说过一年见晓芳一次,可是哪一年冬天,你不去月堰苗寨呆上一个月?而晓芳偶尔也会来这里找你!你说你们奇不奇怪?除了身体上的关系,你们就是他妈一对聚多离少的夫妻了,却一定要坚守着,这真是他妈我一个凡夫俗子不能理解的。”三胖骂到,顿了一下,他嫌不够过瘾一样,呸了一声,说到:“干脆结婚吧,去外国结婚,然后你们在外国是两口子,到中国法律上还不一定承认什么的,也不算违背了规矩。不然,你就傻等了晓芳不是蛊女了,然后?”
我微微皱眉,然后笑骂了一句:“滚你的身体关系,就这样吧,随缘,我师父和莫雨青奶奶不就这样过了一辈子吗?”
“你还真有种,真行!真舍得不给你爸妈一个念想。”三胖扔了烟蒂,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懒得再说,直接从驾驶位推开三胖那边的车门,对三胖说了句:“滚下车吧。这世界上人口的繁衍,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大不了你多生一个,弥补我的缺憾就行了。”
“你去问你爸妈愿意不?”三胖摸了一块口香糖出来嚼着,然后很是愤怒的对我说到。
“什么事情,都不是人愿意,就能成的。从我小时候,带着胎记出来那会儿,就已经注定了,有些事情不是我父母想,我想,就一定可以的。我这一辈子见识了很多,这就是比普通人的人生多出来的一块儿,那么失去一些也是正常。”我淡淡的说到。
三胖指着我,然后无奈的摇了摇手,说了句:“呆会儿把晓芬接到我们家里来,让她别去住酒店了啊。我让春燕准备些吃的,不许说不。”
我点头,然后三胖叹息了一声就下车了。
我关上车门,忍不住皱着眉头,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车窗外,是万家灯火,这灯火的背后,一定很是温暖吧,可惜那是别人的,与我没有关系。
若是愿意,就可以吗?师父,我愿意用一辈子来找到你,可是能吗?人生就是如此,愿意的事,往往留下一腔遗憾,可偏偏的,就算遗憾了,愿意的事还是愿意,你舍不得不愿。
“狗日的。”想到这里,我忽然骂了一句,然后摇下车窗,启动了车子。
……
这一次的飞机没有晚点,我倚着柱子,端着茶杯,远远的就看见了晓芬那风风火火的身影。
这丫头,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女强人了,她的生意我不太懂,反正有关于鲜花啊,植物啊,总之做得挺顺利,她说她是在为她们寨子赚钱。
很有默契的,在我看见晓芬的时候,这个丫头也看见了,很是兴奋的拉着行李箱就冲我奔过来了。
见到我第一句话,她就没好话。
“你说你端个纸杯的咖啡,然后倚着柱子,还可以说是装深沉,装小资。你怎么端个不锈钢茶杯倚在这里啊?跟个老大爷似的。”
我摸了摸脸,然后对晓芬说到:“老大爷?我用得着装吗?我本来就是啊。”
晓芬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伸出手来在我面前晃。
我不懂,诧异的说到:“什么啊?”
“兔子脑袋啊,嗯,HB话怎么说来着,兔脑壳儿啊,这是这边机场所在地方的特产,你都没准备给我,你真没良心。”晓芬不满的说到。
我无语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说到:“没有的话,你要怎样?又下蛊来整我?”
“我才懒得,你以为蛊的材料那么好弄到,用在你身上是浪费。”晓芬不屑的对我说到,我顺便把晓芬的行李放上了车。
车上,晓芬对我说到:“三娃子,明天有空吗?陪我去选两件衣服。”
我最头疼逛街,不过好在我已经有了强大的借口,说到:“明天不行,明天有个单子要做。”
“什么单子,有趣吗?我去看看?”晓芬忽然对我说到。
我很淡定,直接回了晓芬一句:“不行。”
我把晓芬接到了三胖家里,反正他们家房子大,省的晓芬去住酒店。……)
刘春燕是极贤惠的,我们到了三胖家时,一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家常小菜,正是热气腾腾的时候,难为刘春燕挺着个大肚子都要亲自为我们下厨,真的非常贤惠。
三胖见我带着晓芬一进来,就迎了过来,嚷着:“你们得给钱吃饭,我媳妇儿亲自下厨的,保姆要做都不让。”
我从口袋里摸出1块钱,塞三胖手里,说到:“不用找了。”
晓芬更直接,手一晃,一只小蜘蛛就在手上了,她望着三胖说到:“这可是花飞飞的后代,拿去懂的人手里,千金不换呢,你要不要?”
三胖用我刚才给的那一块钱,擦了擦额头上了汗,连连摆手,说到:“不要了,不要了!开什么玩笑,我三胖好歹也是一个老板,一顿饭再咋也请得起的,这不开玩笑吗?”
说完,三胖把那沾满他汗渍的一块钱又塞我手里来了,我望着呵呵一乐,随手又揣进了裤兜,一块钱也是钱啊。
刘春燕倒是习惯我们这样扯淡了,笑呵呵的招呼着我们坐下了,三胖没有告诉刘春燕太多当年的往事,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泄密的,但关于我和晓芬的身份,倒是多少说了一下,这种事情也隐瞒不了。
所以,对晓芬忽然弄出一只蜘蛛,刘春燕倒也不是很在意,况且,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孩子谁还怕蜘蛛?除了我这种奇葩。
一顿饭,吃得很是开心,家常小菜也不见得就比银杏酒楼的差了,吃饭吃一个心情,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所有的钱,再去换一次竹林小筑和师父一起的晚餐,可惜这世界上,有人觉得钱能买到一切,而有人觉得金钱不能换来的简直太多。
心境不同,眼光不同罢了。
吃过晚饭,我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晓芬在三胖家倒也习惯,只是看我离去,她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
三胖送我出门,在上车的时候,他特别跟我说到:“三娃儿,安宇的事儿,你看什么时候出手,你知道,我来这里,在商业圈子里第一个接触的就是他,他没坑我,反而拉了我一把。……人品我不待见,但我也不想眼看着他真的走到绝路,你看?”
我启动了车子,对三胖说到:“明天我就去吧,不过按照他所说的,白天是看不出什么的,毕竟他一个公司的人在那儿,而且周围也不是什么荒凉的地方,还能压得住,傍晚,我傍晚就去。”
三胖扶着我的车窗说到:“我也要去。”
我一下子愣住了,问到:“你也去?为啥?”
“这钱赚多了,觉得没意思了,反倒怀念起和你们一起时,冒险的日子了。有你在,我怕个毛线(我怕个屁),我要去。现在这日子过的,真的,无聊啊,要不是你不愿意,我还真想拉你再去摆一次地摊呢。”三胖说话间,又从我衣兜里摸了一支烟。
我淡淡一笑,说到:“明天我来接你,要情况不对,你随时都要滚蛋啊。”
“收到。”三胖哈哈大笑,他没想到我真能同意。
————……————
第二天的傍晚,我开着车在三胖公司的楼下等着三胖,车上除了我,还有安宇,他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发抖一边跟我说着话:“李大师……”
“道良。”我觉得与人第一次接触可以说是萍水相逢,第二次就算半个熟人了,我有必要纠正一下他。
安宇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人,他和人接触,不会引起人的任何不愉悦感,他赶紧改口说到:“道良,真的,难为你今天就肯去,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有一个办公室的人在午休时,全部都被鬼迷了,今天下午好几个人跟我辞职啊,有一个还是我高薪聘请的精英啊。”
我轻轻扬了扬眉,然后从车子的后座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后,递给了他,说到:“不用太担心,我会尽力的。”
安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说到:“哎,道良,你是不知道,三胖一开始不肯帮我,怕打扰你,我也不是没有另外想过办法,请了好几个道士,做了好几场法事都没用,还越闹越严重,这得把人给祸害死啊。”
我在一旁带着微笑,听着安宇诉说着,觉得自己脸都有些僵硬,可是我不笑,他怕是越发的慌了。
还是一样的情况,我不能判断安宇那栋写字楼究竟怎么了,毕竟也不完全是鬼物才能引起人们的这些反应,风水,气场,甚至是有些隐晦的‘坑人’阵法,都会引起这种反应。
而当事人安宇自己又没有切身体会过,我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判断情况,也只得尽量安抚着安宇,挺他絮絮叨叨的说着。
好在三胖很快就下来了,一下来就咋咋呼呼的把安宇撵去了车后座,然后他自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副驾驶。
安宇一见三胖,很惊奇的说到:“我说道良在这里干嘛呢,原来是要等你啊,难道不是要去我那边吗?”
“是要去啊,你看看我耿直不?为了你的事儿,都亲自出马了。”三胖大言不惭的说到。
“你也是个道士?”安宇一副不解的样子。
三胖神神秘秘的说到:“你猜对了。”
我懒得理他们扯淡,直接发动了车子,可是走到了半路,安宇改变主意了,他一直恳求我:“道良,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道良,你看你和三胖俩道士,我去了反倒是添乱。”
“道良啊……”
我不胜其烦,干脆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三胖忙不迭的下车,然后拉开了车门,把安宇直接‘拎’了下来,骂到:“看你那怂样儿,还是你自己的公司呢,会女人肚皮上去吧。”
安宇倒也不恼,笑呵呵的把公司的钥匙全部交给了我。
可是,这时,我和三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那就是半路上把安宇放下了车,以至于这事情弄到了很复杂的程度。
这个城市的交通状况并不好,我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开到了安宇那栋写字楼,在车上我不禁说到:“这怕是三环以外了,安宇怎么把写字楼弄在这儿?”
“三娃儿,这你就不懂了,你别看这一片现在不怎么样,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荒凉的地方,就是以前的城乡结合处罢了,但是根据各种情况来判断,这里以后绝对会发展起来,到时候的利润,哎,说这些你也不懂。总之,你也别以为他是这里顶级的富豪,总之以他的财力,想在好一点儿的地段,市中心弄个什么写字楼是没那财力的。这里不错了。”三胖给我解释到。
我的确是不懂,找个地方,把车子停好以后,拿了一点简单的法器,还有一点儿别的东西就和三胖下了车。
安宇的写字楼还是很明显的,我和三胖很快就找到了这里,三胖在一旁不停的跟我说着这栋楼有多么诡异,所以连地下停车场都没有开放,怕出事儿。
要知道,这种建在地下的停车场人们总是觉得挺恐怖的,就像小时候,总是以为黑暗的地方会藏着鬼一样。
我一路听三胖诉说着,一路就走近了这栋写字楼,在写字楼有一个门卫,是一个老头儿,看见我和三胖忽然走到这儿来,不由得很是好奇的看了我们几眼,并不放行。
“这里没人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老头儿警觉性还挺高。
三胖想说点什么,却被我一把拉在了身后,我看了看表,现在不过下午6点40,整栋楼就没人了?
于是我问到:“现在时间还早,咋就没人了?难道没人加班吗?”
那老头儿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到:“傻子才在这里加班。”
听闻老头儿的话,我来了兴趣,其实不要把道士想得多神奇,有些事情跟警察破案似的,总是要收集各方面的线索,才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天眼确实是很有用,先不说不是所有的道士都会开天眼,就是开了天眼,也最多是看到这里气场不对,没有找到关键的地方,你也是看不见灵体的。
天眼要到了更高深的境界,才能穿透重重的阻隔,就比如可以抛开现实的物体,就如墙体什么的,看到本质的气场和能量。
我自问还没有那个功力,更何况这是一栋高达20几层的写字楼,没有线索,我莫非要一间间的找起?灵体的思维还在,它若存心躲我,那我还费的功夫就大了。
所以,这老头儿是我的第一个突破口,我必须和他聊聊。
想着,我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包烟,递给了那老头儿,这些年,烟瘾越发的大,身上总是放着两包烟,何况今天要在这里守夜,我特别多带了一包,没想到那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可不想那老头儿立场还挺坚定,见我递过烟,看也不看,就给我塞回来了,他说到:“无功不受禄,万一这写字楼丢了东西,我可付不起责,你们走吧,跑这儿来干嘛呢?”
三胖无语了,敢情把我们当成来踩点儿的小偷了吗?
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宇的电话,然后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了那看门的老头儿,那老头儿有些疑惑的接过了手机,估计在想,这年头小偷也能用手机了吗?
毕竟99年,手机虽说不算什么奢侈品,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
也不知道安宇在电话那边跟那老头儿说了什么,总之当他把手机还给三胖的时候,已经是很恭敬的样子了,可这不是我要的,我还是把烟塞给了那老头儿,说到:“你也别客气,说实话,我们来就是要解决这写字楼的事儿的。所以,你知道什么,尽管跟我们说说,不管你知道的事儿,是不是太悬,我们都相信的。”
那老头儿迟疑了一阵子,估计是太过珍惜这份工作,最终说到:“那进来说吧,这栋大楼这一片儿,就属我这门岗亭最清净了,外面站着也不清净。”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到也没觉得这外面怎么样,但还是依言和三胖一起挤进了这门外的岗亭。
岗亭不大,三个大男人挤在里面,显得很是拥挤,可是也没人在意,老头儿打开我递给他那包烟,点上了一支,然后才对我们说到:“别不信就我这儿清净,没有金刚钻,哪儿敢揽瓷器活儿?这方圆十里,怕是除了我,没人敢为这栋大楼守夜。”
我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问到:“大爷,你姓什么?为啥说这方圆十里就你一个人敢来守夜呢?”
“我姓常,常水成,今年都六十了,要不是小儿子在读大学,需要钱,我也不想干这个活儿,一般人要干,早吓死在这里了。十几年前,这一片儿吧还是个村子,我就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人,要说为啥我敢一个人来守夜?那是因为我爷爷以前是个道士,我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忌讳,而且我爷爷还留下了一点儿东西,也是这点儿东西保我一夜安宁啊。”那老头儿慢慢的说到。
三胖听了,对我挤眉弄眼的,意思是我遇上了同行了。
我不露声色,只是问到:“常大爷,你爷爷是很厉害,很出名的道士吗?”
“也不厉害,也不出名,就是为乡亲们做点儿法事之类的。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遇见过一个道士,教了他点儿东西,应付一下平常的法事,还有一些小事儿是够了,那道士还送了我爷爷一个神像,我带这里来了,这才是保我平安的关键啊。”显然,我的一包烟起了作用,这常老头儿连这种往事都跟我说了。
我站起来,四处望了一下,然后才对常老头儿说到:“那你这神像可以给我看看吗?”
神像一般都是要供起来的,我很奇怪这个岗亭没有供什么神像,所以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常老头儿也不啰嗦,很直接的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绳子,然后绳子上吊着的不就是一个神像吗?我在经过常老头儿允许后,把这神像拿在了手里。
现在这个年代,带观音带佛的人很多,带着道家神像的人倒是很少了,按说道家的神仙很多,各自的领域也不同,要是摆完整的法坛,那神仙能摆好几排,而普通人一般也就知道三清。
这老头儿的神像是木制的,不出意外,也是三清中的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可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木头神像个人雕刻的风格太明显,如果我判断不错,应该是当年常老头儿爷爷遇见的道士自己雕的吧。
闭上眼睛去感觉,还是能感觉到神像上附着的能量,是一股温和的个人能量,也就是个人的功力附着于上,只是已经非常非常的稀薄了。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经过了道家之人开光的神仙,也算是挂饰,和我想象的附有一丝神灵意志的神像倒是相去甚远。
把玩了一下,我把神像还给了常老头儿,道家开光之物不易,但若论辟邪效果,却是最厉害不过的,看来这常老头儿确实是靠这神像,才能平安无事。
一个神像,已经让我心里有了一丝计较,要知道道家开光之物要经过常年温养,可不是一场法事就能真正开光的,一旦开光,那灵力绝对是深入的附着于开光之物身上,如果没有消耗,那是几百年都不会散去,可这常老头儿的神像么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神像的开光之力就是在这写字楼被消耗的,不过这还需要证实。
把玩了一阵儿这老头儿的神像,我把这神像还给了常老头儿,然后问了一句:“老爷子,以前没遇见过什么怪事儿吧?”
“能遇见啥?我带着这个,夜里过坟地都不怕。这一辈子最怪的事儿都在这里了。”那常老头儿吸了一口烟、
三胖很是积极的问到:“你详细说说呗,你知道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事儿的。”
那常老头儿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我和三胖,估计是想着我们太年轻了,不过他又不是老板,也管不了那么多,沉默了一阵儿,他把烟蒂一掐,说到:“你们实在要听,我讲一下也无妨,按说,我在这里是不应该议论‘它们’的,一般议论了就会被缠上,我这也是豁出去了,仗着有祖上的神像”
这常老头儿罗里啰嗦的就是不说,三胖这人精哪能不懂,赶紧从包里拿出500块,塞到那老头儿的手里,说到:“老爷子,你就放心说吧,这钱拿着,就当故事费了。”
那常老头儿收了钱,这下也不啰嗦了,非常开门见山的就对我和三胖说了:“这写字楼有鬼,我敢肯定!而且是厉害的鬼,白天不是都议论着不安宁吗?我这守夜的人是更有体会,是真的有鬼,我就遇到过。”
常老头儿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外面莫名其妙起了一阵儿风,把院子里仅有的几棵树吹的‘哗哗’作响,三胖怎么着也算见识过的人,遇见这也有些受不了,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而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着窗外,大吼了一声:“滚!”
我这一喊,连常老头儿都被吓住了,缩了缩脖子,可是我能不喊吗?虽然此时我没有开天眼,但我灵觉强大,有时特别能感受到,或者就是常人说的‘看’见,我分明看见一个婴儿趴在了窗户上。
在我的一声大吼之下,那个趴在窗口的婴儿如同雾气组成的一般,竟然被我的吼声震碎了,在我看来,这其实并不是我把它震碎了,而气场对气场的压制。
一个普通人在愤怒,毫无惧意的情况下,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情,至少在一个畏惧的人,和一个毫不畏惧的人中,更容易中招的显然是畏惧的人。
我的一声大吼,连外面的风也诡异的停止了,不再吹的树叶簌簌作响,小小的门卫岗亭气氛有些压抑,过了很久三胖才问我:“三娃儿,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吼啥啊?”
我皱着眉头,一时间也不好回答三胖,因为不对劲儿,我一开始判断是婴灵,但是充满怨气的婴灵一般都是跟在‘债主’身边,也就是母亲身边,极少数的会跟在父亲那里,怎么可能单独出现在一栋除了门卫没人的写字楼?
而且婴灵是不可能那么简单的被震碎离去的,因为它的特点就是纠缠,而且因为是婴儿的原因,它很少产生畏惧的情绪,反倒是疯了一般的要发泄怨气。
在我一吼之下,按照它的特『性』,应该会再聚拢才对,没有道理是忽然就风平浪静的,看来一切都要调查了以后才能判断。
三胖见我不回答,更加着急了,喃喃的说着:“明明我和三娃儿的组合那么无敌,为啥我俩一组合,就要遇见厉害的东西呢?难道是老天看不下去我比三娃儿长的可爱?”
我无语的看了三胖一眼,然后推开窗户,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复又坐下,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平静的说到:“刚才我看走眼了,好像有只野猫儿过路,你们可能没注意。”
这也不怪我撒谎,事实上如果人产生了畏惧情绪,那绝对就处于下风了,我不能让三胖和常老头儿产生畏惧的情绪,干脆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过去。
常老头儿长舒了一口气,说到:“在这里可不能一惊一乍的吓人,真的吓死人的。”
至于三胖,也不疑有它,毕竟我们以前冒险时,我没骗过他。38xs|三八文学
“说说你在这楼看见的事儿,或者感觉到的不对劲儿吧,常大爷。”我淡淡的说到,隐约觉得这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愿今晚的守夜真能发现什么,不然就算是我,也得累死在这儿,换我师父来也是一样。
道士或者不怕鬼物,自然有各种处理的方式,怕就怕找不到源头的事件,如果不能从源头解决的话,累也能把你累死,而情况或者还会越来越糟糕,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就是你能独善其身,该遭殃的人依然遭殃。
“那好,我就说说吧。”常大爷这一次非常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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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里在没开发以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城乡结合部,原本所在的位置属于‘先锋村’,常大爷也就是幸福村的一位普通村民,日子也过得平凡而普通。
这栋写字楼的所在,在以前是一片田地,非常的普通,根本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是一片坟地或者是什么山神庙之类的,就是田地。
常大爷异常肯定的说到。
几年前,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先锋村也被开发了,这栋写字楼属于去年才开始动工的,在动工期间也没有出现什么死伤工人或者不对劲儿的地方。
常大爷就是当地人,对一切自然是非常的熟悉,跟我说起来,语气也是异常肯定。
他的说法和安宇的说法不谋而合,安宇自然不是买下整栋写字楼,而是先弄到的地,才修建的写字楼,他也告诉我,在修建期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写字楼在竣工以后,很快就投入了使用,首先搬迁过来的就是安宇的公司,接着还有好些公司租用了安宇的写字楼,这写字楼,一开始人还是多的,还是热闹的,夜里也常常有人加班呢。
那时候,常大爷还不是写字楼的门岗,这种工作在当地村民的眼里是肥缺,又不用做啥,每个月还有千把块拿,哪里轮得到他一个老大爷?
可是这样的热闹持续了一个月多以后,就嘎然而止了,连门岗也纷纷辞职。
“这些事儿,我不敢肯定,都是听到一些说法,我可以把这些说法说给你听。在这写字楼吧,首先是一个上夜班的姑娘出事儿了,具体发生些啥,我也不知道,总之听人们说,是第二天上班,一个清洁工发现她缩在走廊尽头的一个角落里,整个人都不正常啦,叫也没反应,喊也没反应,后来还是她家人来了,她爸使劲给了一个耳光,才哭出来,回去就大病一场这是第一件事儿。”常大爷开始对我娓娓道来。
从这件事情以后,这栋大楼就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什么有人走楼梯明明就好好的,忽然就摔了下去啊,什么上厕所,在旁边听见有个婴儿在哭,大着胆子推开门啥也没有啊,什么有人在中午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走来走去啊,仔细一看没有脚啊,再认真一看就没人了
听常大爷的讲述,我感觉这个办公楼怎么跟个鬼窝似的?这种情况当然会有,但一般都会出现在荒坟地或者『乱』葬岗之类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是不会开发民用楼或者商用楼的,这种地方一般会有人气或者煞气比较重的建筑来镇。
就比如说学校,司法部门,或者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