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
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咱们想找到金库,很难。”陆芸对南宫烈说。
南宫烈抿了抿嘴,说道:“若是不容易,那就别找了吧!我就不信,没有金库就不能一统天下。”陆芸笑道:“没有金库,确实也能一统天下,但是有金库的支撑,胜算更大一些不是?”南宫烈没有接话,陆芸说的很有道理。
“我想回一趟烈王府。”陆芸看着南宫烈说。
孤独南宫烈愣了愣,半响才说:“好。”陆芸瞬间松了口气,南宫烈这一愣,她还怕他会不答应呢,看来是她多虑了,南宫烈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陆芸说。
南宫烈嘴角向上扬了扬,说道:“我相信你。”。
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不便在人家的皇宫随意进出,南宫烈借口太子妃首次来大钟,很想看看大钟的风采,南宫麟不好拒绝,和群臣商议后,派了几个大臣和护卫陪着他们游玩,这倒还正合了陆芸的意。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那些大臣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包间,陆芸也就趁此机会和翡翠互换了衣物,从窗口悄悄走了,走之前,陆芸得意的和南宫烈说:“看看我多有先见之明,一直以面纱示人,这不派上用场了?”对于陆芸的得意,南宫烈觉得很无奈,说道:“你一个从窗口偷跑的人,与面纱有何关系?”陆芸嘿嘿一笑,没有回话,是没多大关系,只是能防范于未然,但她就是想得瑟。
回到烈王府,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陆芸觉得,当初陆芸为体恤皇后苏凤,把府中的事物交给她打理,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行为,皇后苏凤根本就不是娇弱的女子,她来之前去了趟楼里,也是正常运作着的。
无论是楼里还是府里,皇后苏凤都打理的不比她差。
去见陆芸的路途中,陆芸听到两个丫鬟在谈话,说是皇后苏凤只是出去逛个街,陆芸就派了四五十个人跟着保护,陆芸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待遇是不同的,想她算是远走异国他乡,别说四五十个人跟着保护了,四点五个都没有。
进了书房,陆芸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变化。
“王爷,妾身回来了。”陆芸向正在看书的陆芸行了个礼。
“嗯,本王知道了,回去休息吧。”陆芸头都没有抬一下。
“妾身有话要说。”陆芸抬头看着陆芸。
“哦?”陆芸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到陆芸面前,说道:“说什么?说你回去是如何与他恩爱的?还是你要告诉本王,本王的侧妃以东岳国太子妃的身份归来却到了本王的面前自称妾身?”陆芸微微一笑,说道:“王爷知道我是东岳国太子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何今天反应这么大?莫不是王爷对我旧情复燃了?”
如果说当时陆芸把她抓回来让她对他还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后来陆芸毫无防备的放她走就让她彻底的死了心。
她承认,自己的确矫情了些,但事实证明,矫情让她下定了决心,似乎也还不错。
陆芸听出了陆芸的嘲讽,刚想说话,却被陆芸打断:“我回来,不是和王爷吵架的,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关于陆家的事,如果王爷肯说,芸儿感激不尽。”“你想找金库?”陆芸问。
“是又如何?当年我爹说过,金库是给我做嫁妆的,如今我嫁入东岳国,嫁妆自然要带过去。”陆芸面不改色的说,她就不信,他唐唐大钟王爷,还好意思抢她的嫁妆不成?反正南宫烈是东岳国太子,她和国家,孰轻孰重陆芸清楚,陆芸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狗仗人势这句话,虽然话有些难听,不过她还就是了,陆芸能拿她咋地?陆芸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他的心很堵。
“虽说是我的嫁妆,但是若是王爷肯和我们合作,我愿意分给王爷一半。”陆芸继续说,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王爷呢,有他的帮助,他们行事会方便很多,等日后南宫烈一统天下,也照样都是她的。
“没有你,本王可以得到全部,你说本王为何要帮你?”陆芸说。
陆芸笑了笑,说道:“那就要看王爷有没有本事打开金库了。”这句话,她完全是蒙的,若是金库真的存在,而陆芸真的知道,那么他早就打开了不是吗?陆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本王和你合作。”说完,走到书架前,从上面取下一个小木盒,将一张羊皮交给陆芸,陆芸打开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疑惑的看了陆芸一眼,陆芸无奈的笑了笑,这张羊皮他也研究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什么发现。
由于怕时间久了会被那些大臣发现,陆芸决定把羊皮带回去研究,陆芸倒也没有为难她。
与南宫烈一行人汇合后,他们就回了皇宫。
回去后,陆芸一心研究羊皮,可是一直没什么进展,马上就到回去的日期了,陆芸不禁蹙眉,她总不能带回东岳国研究吧!这次借拜访之名来了,那下次呢?总不能还说来拜访吧。
陆芸叹了口气,把羊皮丢在一边,这时,手上的铜镯划到了羊皮,羊皮被刮出一道痕迹,陆芸皱眉想了想,取下镯子,来来回回的在羊皮上划了几下,这时她惊讶的发现,在有刮痕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字。
想到自己穿越也是因为这只镯子,陆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陆芸找来一枚铜钱,在羊皮上划了几下,什么反应都没有,但只要换成铜镯,羊皮上就会有刮痕,还会出现字。
整张羊皮的字都出现了,陆芸这才明白了陆家金库的来源。
上面明确记载着,钟家先祖打下江山时,将前朝国库里的钱财收封于墓室,以备不时之需,打开墓室的钥匙确实是染翎玉佩,陆家,从一开始就是墓室的看守人。
而墓室,就修建于城外与皇宫相对而望的那座山里。
事不宜迟,陆芸想马上行动,去山里一探究竟,但是,他们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去。
和南宫烈商量之后,南宫烈说:“把这件事交给烈王去做吧。”陆芸笑问:“你不怕他找到墓室后独吞?那咱们不就白忙活一场了?”陆芸是如何夺走翡翠的永夜楼的,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呢。
南宫烈想了一会儿,问陆芸:“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我去吧!让翡翠扮成我,再让烈王把我弄出宫去,他一个王爷,这点事应该不成问题。”陆芸说。
“也好,那你一切小心。”南宫烈知道,陆芸应该已经送出消息给陆芸了。
“嗯。”陆芸点了点头,靠在了南宫烈的怀里,说道:“你相信我。”南宫烈抱紧了陆芸,说道:“我信。”
陆芸嘴角向上扬了扬,说道:“对了,当时我离开南诏,还带走了赵钰的一个皇子,他虽不是我所出,但生母却是因我而亡,等所有事都安定下来,咱们就把他接回来收为义子好不好?”南宫烈挑了挑眉,问道:“不是你所出?”陆芸的脸颊有些发烫,小声说:“我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什么?”南宫烈扶起陆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说我还是处子!”陆芸有些微怒,声音也大了些,他这是不相信她么?南宫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为妃五年,竟还是处子,这换了谁都会不相信吧。
“你要不要我证明一下?”陆芸这下子是真的发怒了,拉开衣服露出了胸口上的守宫朱砂给南宫烈看,这还是当初她去南诏之时,让一个嬷嬷帮她点上去的,点在手臂上怕被人发现,于是她就点在了胸口,为的就是等陆芸醒了,她好向陆芸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身。
“我……只是很意外。”南宫烈说。
陆芸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把她到南诏之后的事和南宫烈说了一遍,南宫烈听完之后,将陆芸搂入怀中,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他真的想不到,陆芸会经历那么多,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些与陆芸相知相识,保护好她。
陆芸听着南宫烈的声音,他对她的关心不是假的,不由得心里一暖,说道:“都过去了,日后和你在一起,我相信我会很幸福,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你的妻。”南宫烈闻言愣了愣,将陆芸搂的更紧了些,说道:“有妻如此,南宫烈还有何求?”陆芸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喊道:“南宫烈。”“嗯?”南宫烈的声音很温柔,被陆芸那么一叫,他的心都快化了。
“你,要了我吧。”陆芸忐忑不安的说,她怕南宫烈会觉得她不知廉耻,可是她和南宫烈是夫妻,她刚说了要做好他的妻,那么就该尽应尽的义务。
“你,真的可以吗?”南宫烈不惊讶陆芸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很喜欢这样的陆芸,之前一直不碰陆芸,他等的就是今天。
他也是男人,也有正常生理需要,但是他想要陆芸自愿的把自己交给他。
“嗯。”陆芸微微点头。
陆芸醒过来时,发现南宫烈还在睡梦中,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朱砂已经没有了,看着南宫烈笑了笑,陆芸蹑手蹑脚的穿上了衣服,她不想吵醒南宫烈,不想让他看到她和陆芸在一起的场景,现在,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她不想因为这个小小的金库,弄的他们之间有不好的回忆。
陆芸前脚刚走,南宫烈就睁开了眼睛,他早就醒了,只是装睡而已。
得到了陆芸,他本该开心才是,但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知道,若是陆芸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以陆芸的脾气,莫说是把身子给他了,只怕是会恨他一生,只是,他也没有办法,这是他的使命。
陆芸和陆芸找到了墓室,陆芸拿出染翎玉佩,安放在石门上,可是结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石门没有任何反应。